自从宋夫人处得知太后每年都会去五台山祈福的消息后,乔弈绯就开始为这个计划做准备了,迅速让小鲤鱼造势,凭空造出一个神算赛诸葛来。
而赛诸葛能准确无误知道那么多昭郡王府的事,自然是秦湛给的消息,只有算无不准,才能真正取得常太妃的信任。
在这个疯狂的女人眼中,别人的命都不是命,只有秦渤的命才是命,所以乔弈绯相信,无论如何,她也会求太后同意她随行。
宋夫人说过,太后虽然不喜常太妃,但秦渤毕竟是太后的亲孙子,看在秦渤的面子上,太后断然没有不允的道理。
常太妃这个老虔婆终于可以消失一阵子了,徐槿楹也可以获得喘息的空间,至于秦渤,就看他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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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乔弈绯所料,太后果然应允了常太妃的请求,准允她随行五台山。
很快,常太妃在对秦渤的依依不舍中,踏上了五台山之旅,离开了京城。
母妃离开之后,徐槿楹总算松了一口气,否则这样下去,迟早要发疯。
这日,徐槿楹正在树下弹琴的时候,涵真来了,“王妃,门外有个自称是佟家顺的人来了,没有拜帖,说要找郡王。”
“找郡王?”徐槿楹面露嘲讽的笑容,“佟家怕是还不知道,就算他想见郡王,也见不了吧?”
皇族的消息自然传不到佟家这样的破落户那里去,秦渤承诺的银子迟迟没有兑现,佟家都快断粮了,也联系不上秦渤,所以,佟家顺实在按捺不住了,找上门来。
他说了要找郡王之后,虽觉得郡王府的人都有点怪怪的,但并未往深处想,他的妹妹怀着昭郡王的骨肉,昭郡王出钱天经地义。
徐槿楹停下琴声,面露冷笑,若是常太妃在,此时必定会好好保护佟佳惠,但她做不到,她已经被这对狗男女恶心透了。
好不容易母妃不在府中,可以过几天舒心日子,绯儿那番话虽异想天开,却并非对她没有触动。
就算一辈子要和这对母子纠缠不清,她也不想再活得那么憋屈,那么隐忍,当即威严道:“本妃不认识什么佟家顺,胆敢擅闯昭郡王府,赶出去。”
“是。”涵真立即高声道:“把闲杂人等赶出去。”
佟家顺是常太妃的表侄儿,虽算不得什么正经亲戚,但以前也是来过郡王府的,本以为会被迎进府中,没想到来个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开口就骂道:“哪来的混账东西,敢擅闯郡王府,兄弟们,给我打!”
家丁们不由分说就朝着佟家顺打了过去,一棍子就把佟家顺打蒙了,“你们干什么?我可是太妃的亲侄儿,是郡王的表哥,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打我,等我禀报姨母,看不扒了你们的皮?”
谁家没有几个打秋风的穷亲戚?看佟家顺穿得十分不起眼,几个家丁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嗤笑道:“还不快滚?”
下人最善见风使舵,看人下菜,如今常太妃去五台山礼佛了,没有几个月回不来,郡王人事不省,府里是郡王妃当家,他们对郡王妃的命令执行得前所未有的坚决和彻底。
佟家顺被打得抱头鼠窜,可他哪甘心空手而归?高喊道:“我妹妹肚子里有你们未来的小王爷,我是郡王的大舅子,未来小王爷的舅舅,你们敢这么对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背后重重一痛,一道鞭子狠狠抽在他的背上,痛彻皮骨,佟家顺吃痛之下,情不自禁大叫,“哪个龟孙子敢…”
不过,看到来人的时候,他后面的话下意识咽了回去,来人一身白袍,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卓尔不群,狐疑道:“你是…?”
徐天舒奉母命来看望姐姐,却不想遇到佟家顺大吵大闹,义愤之下,当即挥起了马鞭教训他。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徐天舒听得清清楚楚,也隐约猜到了这个猥琐的男人是谁,脸色迅速沉了下去。
昭郡王府的人认识徐天舒,忙殷勤地迎了上来,“二公子你来了?”
徐天舒跃下马,却并未马上进府,看向佟家顺,“你来干什么?”
徐天舒迫人的华贵之气让佟家顺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若是再要不来银子,他们一家就只能喝西北风了,肚子要紧,忙道:“我是佟佳惠的哥哥,我妹妹怀着郡王的骨肉,不让进门就算了,现在还不给银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理?我就是想来问问,昭郡王府就是这么对待我辛辛苦苦怀着郡王骨肉的妹妹的?”
佟家顺知道昭郡王还没有子嗣,那么妹妹腹中的孩子就是一张王牌,只要有了这张王牌,自然是向郡王府要什么就有什么,谁家不重视子嗣呢?
也得亏他妹妹肚子争气,若是一胎得男,这昭郡王府以后就是他的天下了,到时候,今日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丁,他必定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天舒凝声道:“昭郡王重病在床,怕是见不了你这个大舅子了。”
什么?佟家顺得意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不可能,你肯定是在骗我?”
徐天舒淡淡道:“信不信由你,本公子没兴趣骗你。”
佟家顺脑子一片空白,完了,若是昭郡王真的重病在床,那对妹妹可太不利了,他纵然没有见过郡王妃,也能猜到郡王妃容不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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