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服气，她才会冲上门去找茬，本意是想羞辱对方，却不想被对方羞反唇相讥了一通。
这口气她必须得出了！
既然她自己无能为力，那便只有借五皇子的手来做了。
程尧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越听眉头皱得越厉害。林楚楚还以为他这是心疼，添油加醋又胡谄了一通，眉飞色舞地将自己说得很是可怜。
待她说完还没能喘口气，男人冷冰冰地吐出了两个字：“废物！”
林楚楚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傻乎乎地反问：“殿下，您在说什么呢？”
程尧捏着她的下巴，忽地冷笑一声，说：“没听清？我说，你是个废物！”
“是谁给你的狗胆，敢去招惹她？”
林楚楚不明白男人突如其来的怒气是缘于何故，但她并不傻，知道触怒他的下场是自己承担不起的，忙不迭爬下床跪下了。
“五皇子息怒，五皇子息怒！”
“息怒？呵，这怒火不正是你挑起的么？你做了个监门官，是不是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嗯？”
“奴家没有！奴家从来都不敢这样想！”
“哦”程尧拖长了尾音，“那便是，你狗仗人势，以为有我的宠爱就能上门去指着唐芸儿的鼻子骂了？”
林楚楚仅着了单衣，此刻后背渐渐濡湿。
她跟了五皇子两个月有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翻脸，没有任何征兆，阴鸯得让人心悸。
“奴家不是这个意思．”
想了想，林楚楚试探性地问，“这唐芸儿…莫不是，也是您的A？她不是，墨夙夕的女朋友么？难道是我搞错了？”
程尧闻言忽然笑出了声，林楚楚吓了一跳，慌忙低头不再说话。
“你没有搞错，你记得很清楚，你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甘心地想去看看人家么？”
程尧神色慵懒地靠在软垫上，毫不留情地继续戳穿，“见到了？那可是个会挠人的小野猫，你怕是招架不住。”
林楚楚脸色惨白一片，哆哆嗦嗦地说：“奴，奴家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不明白？＂程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嘲弄：“上门要做墨夙夕通房丫鬟的，难道不是你？怎么，你以前做得丑事，没人提，就连你自己都忘记了么？”
他是如何知晓的？
“怎么，在想本宫是如何知道的？”
原本只是因为他的怒气而有些害怕，现在被人毫不留情揭短，林楚楚慌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殿下．您．”
“别害怕啊，本宫又不吃人，是本宫找的你，自然清楚你的底细。”
“可为什么…为什么您明知道我之前做得事情，还会要我？”
她想不明白，五皇子要是一早就知道她喜欢墨夙夕，为什么还会找上她，对她又是表白又是送珠宝首饰。
她是出于报复出于虚荣心而投入五皇子的怀抱，那他呢，他为什么？
“因为你贱啊。”
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像一把利刃插进了林楚楚的心上。
“我就是要看看，你那么喜欢墨夙夕，还会不会被我迷惑。很显然，你经不起诱惑，不过是些钱财，或许还有本宫的地位，你便没有原则的，将身子给了我。就凭这一点，你如何比得过她？”
“实话告诉你，本宫根本不喜欢你，你不过是个失败的实验品罢了。本宫同墨夙夕势不两立，喜欢他的女人，我偏要一个一个全部征服，而你，于本宫而言，已经没什么作用了，左不过是你床榻上的功夫确实了得，本宫才一直勉为其难容的下你，现在么．”
“给我滚出去。”
林楚楚身子一僵，眼泪忍不住扑簌而下。
她此刻也顾不得尊卑有别，猛地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男人，满眼都是难以置信，“殿下，您不能这么对我！奴家的身子已经给了你，便不能再许旁人，您答应过奴家，要领奴家进门的！您不能失信于人！”
“不能失信于人？”程尧端起一旁凉了的茶水，从林楚楚的头上淋了下去。
“啊！＂
“这茶是不是很凉？你说，它是热的时候，本宫喜不喜欢喝？若是凉了，还有喝的必要么？”
“不！不！殿下，求求您，奴家错了，再也不敢了，从今往后都不会去招惹她了，您再给奴家一个机会！求您了！”
“招惹她？你以为，你当真是她的对手不成？机会本宫不是没想过给，可惜，你不懂得珍惜。你踩了本宫的底线，那本宫断断容不下你了。”
＂不——＂
林楚楚死死拽着程尧的裤子，“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要是敢食言，我便去外头说出实情！您若不给我脸面，那我就鱼死网破，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程尧身形一顿，低头看向狼狈不堪的林楚楚，“你在威胁本宫？”
林楚楚咬着牙说：“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奴家的身子已经是您的了，便只能是您的人！”
她要是被爹娘知道自己不检点，她以后也不用做人了！
何况，嫁给五皇子做妾，怎么的也算是光耀门楣。
皇家子弟，都注重名声，她不傻，五皇子有夺嫡之心，更加不能出任何差错。
何况要是日后能成功，她便是娘娘了！
要她放手，绝对不甘心！
“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什么？＂林楚楚以为自己听错了。
“既然你一心想追随本宫，本宫也不好意思一再拒绝，你且回去等着吧，本宫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林楚楚被五皇子突然的转变搞得回不过神来，难道是，威胁起了作用？
他果然是注重名声的！
念及此，林楚楚欢欢喜喜同程尧磕了三个头，“多谢殿下！那奴家就先回去了。”
“嗯，夜深露重，披着本宫的大鳖再回吧。”
林楚楚心里一甜，将刚刚男人的狠戾忘得一干二净，谢了恩便融入了浓浓的夜色中。
在她走后，门外的黑影一闪而过，快速走进了殿内。
刚刚程尧和林楚楚共赴云雨时，她就已经守在殿外了，一直等林楚楚走了，她才规规矩矩行礼现身。
“听见本宫刚刚同她的对话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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