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仍然紧抱着她。
封世杰咬了牙。
他对她那么好，这个女人还企图劝另一个人格留下！
他的袖口处，悄无声息滑出一把精巧匕首。
如果他想，现在就能让她一刀毙命！
封世杰的刀尖，已经对准她背后心窝处。
只要再稍微用力，就可以叫她永远闭了眼。
他抓着匕首的手攥紧，双眼紧闭咬了牙。
杀了她，他可能比她更痛苦！
因为，她死了就一了百了，自己却要为她煎熬一辈子！
封世杰知道，这一生，他都不会好过了！
“世杰，你想要杀死我吗？”徐如意突然开口说道。
封世杰没有掩饰自己的杀意，“我讨厌背叛！你应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没有背叛你。”徐如意冷静说道，并没有放开拥抱着他的手，“我一开始就向你坦白了，我爱的是你们两个。”
“可我不容许你这样做！”
“你说过，我是你的女王。上一次，你不听我劝告，独自跑到意大利结果受了重伤。”徐如意终于放开他，看了他的眼，“这一次，你还想杀了我，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女王’？”
“前提是，我的女王必须忠诚于我！”
“封世杰，我救你两次了！难道你就不应该还我一命吗？！”
封世杰不由笑出了声，“呵呵呵……”
她以为，杀了她自己会好过？
他情愿自杀，随她一起也不想独活！
如果死是一种解脱，他宁愿不要活着受罪！
留着这条命，就是在为还她的债啊！
这个蠢女人！
蠢得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封世杰看着她，“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会受伤吗？”
徐如意摇头，“我怎么知道！”
“就是因为他！”他咬牙切齿。
“什么？”她不解，“关小封什么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封世杰一直在笑，可笑得如此凄凉。
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个蠢女人！
封世杰又怎么感受不出，她对封安的喜欢更多一些呢？
为了她，他竟然萌生过把身体让给另一个衍生人格的想法！
就因为这样，封世杰陷入了思维混乱的地步！
他在与黑手党交锋的过程中，好几次出现幻觉，导致无法专注与他们交手。
这是因为，同一具身体里面，任何一方灵魂弱于对方，就会被控制取代。
于是，两个人格交叉出现，不断扰乱他的思维。
那个时候，封世杰都快要被逼疯了！
他凭着强大意志力，才从意大利黑手党那群疯子手里夺过主动权。若不是他命大，估计已经交待在这里了！
可是，她见到自己，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封世杰快被嫉妒的火焰烧成灰烬了！
“告诉我，你想要留下哪一个？”封世杰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不知道……”徐如意低头。
“告诉我！”
“封世杰，你不要逼我！”她吼道，“这是你自己的事！”
叫她如何回答？
留哪一个，对另一方都是残忍的。这相当于是一种精神上的抹杀。
封世杰呵呵地笑着。
他逼她吗？
可是，医生说过，再不做出选择，他的精神会崩溃的。
这具身体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双重人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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