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李婉婉有点想绕路过去了。
但绕路就太远了，戚煜说不定已经在等着她了。
她三哥的声音有点冷漠：“大郡主，自重。”
“自重？你让我自重？”叶鸾跟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大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让我自重？”
她三哥不语。
李婉婉偷偷的，轻手轻脚，想过去了。
希望叶鸾和她三哥，都不要注意她。
结果这时，叶鸾不仅还在大笑，还抱住了她三哥，明明在笑，满脸的笑，眼中却有着泪光。
“你赢了。”叶鸾说。“以后……不，我们不会有以后了。十年……是我等错了。还好，还好，我明白的还不晚。”
说完，一把推开了她三哥，大步走了。
极其决绝。
她三哥立刻就看见她了。
猫着腰，准备偷偷过去的李婉婉：“…………”
“呵呵呵……”李婉婉直起腰，不停讪笑。
她三哥很明显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也没什么表情，斯斯文文的整了整衣衫，才朝她走过来。
“呵呵呵呵……”李婉婉更是讪笑。
“皇上在等你，走吧。”李蓦然跟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李婉婉也不知道说啥，便快步跟着她三哥回帐篷了。
帐篷里，戚煜、周铁蛋等人正准备出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点表情没有的叶鸾。
“去哪了？”戚煜问她。
“去溪边玩了下水。”
“回去了。”戚煜牵起她的手。
“嗯。”
跟着戚煜走了，李婉婉还没忍住，回头望了眼她三哥和叶鸾。她三哥和叶鸾站的离的有点远，但其实也不远，可她却觉得两人之间隔着座山。
来是怎么来的，回去就是怎么回去的。
戚煜没立刻回宫，将李婉婉送到了李府大门口，那两只大石狮子之间。
“你快回宫吧。”李婉婉催道。
“嗯。”戚煜调转了马头。“晚上你先睡，不用等我，我今晚会有些晚。”
“知道。”李婉婉点头。心里止不住心疼。他是真的很辛苦。白天抽了多少时间出宫，晚上就得补多长时间批折子。
“走了。”
“好。”
目送戚煜策马走远，李婉婉才进府。
*
戚煜带废妃李婉婉去军营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快就传开了，在帝京再次传的沸沸扬扬，这下好了，那些猜李家会从此又没落的人可以闭嘴了。
但也导致越来越多的人更是看不懂了，不知道戚煜到底想干什么。既然还这么宠李婉婉，那为何不肯立李婉婉为后，甚至，还废了李婉婉的妃子之位？
当然，封叶鸾为将的事也传开了。
这事本来很容易造成轩然大波的，尤其是在军营里，很容易引起上下全体将士的不满。
可叶鸾今日表现太过突出，军营中很多人看见了，很服气，而军士们都服气了，加上戚煜也向来独断惯了，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么发展下来，倒是没引起什么波澜。
而向来，戚煜也不按常理处理，所以，关于叶鸾为将的这个事，姜国公姜长远倒是没怎么在意。
他在意的还是戚煜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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