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不以为然：“不过是几个凡人，又会有什么影响？”
林拾欢气结，下意识就握住了手边的长弓。
宴无笙见状，出声提醒道：“林姑娘若是想要行侠仗义，还请看看自己打不打得过。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可不管。”
林拾欢：“你！”
宴无笙扬了扬眉：“我可是个妖人。”
应鸿见状，适时地拉住林拾欢道：“拾欢。”
林拾欢狠狠地瞪了宴无笙一眼，转过头去：“迟早有一天.....。”
宴无笙扬眉：“当着一个比你强的人的面放狠话，真的合适么？”
顾栀言扫过那些徐家下人，心中也有些不适。
不过她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又或者是等到之后再秋后算账。
不过......林拾欢这样，倒是让她心里面多了些其他的感觉。
“拾欢，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顾栀言放软了声音，对林拾欢道：“已经做过的事情，讨论该不该做毫无意义。”
见顾栀言开口，林拾欢也顿了一顿，忍了忍，总归是没有说出来伤人的话。
顾栀言自然知道林拾欢心里面可能觉得自己同那些世家小姐没什么两样了，她有些无奈.....转向那名修士，笑了笑道：“能够在此处的，想必都是大公子用惯了的人，阁下将他们就地格杀，想必也当有个好一些的理由。”
修士有些不耐烦地道：“顾小姐也要如此天真么？”
“哪里。”顾栀言笑了笑道：“我不过是好心提醒，顺便不想当替罪羊。”
修士原本就是想把这些徐家人的性命算到宴无笙他们头上，见顾栀言这样说，顿时抬眼看了看顾栀言。
“不过想来阁下不解释也是可以的。”顾栀言还是笑着道：“毕竟即便是被人看出了意图，阁下似乎也并不着急。”
修士顿了顿道：“恕我直言，我之过错比起顾小姐几人的，怕只是一丝一毫而已。”
“唔。”顾栀言弯着眸子道：“不过我们这就要走了，可是阁下却是在身边的啊。”
她说着歪了歪头：“而且，一般来说，不都是从小仇算起么？”
修士：“.....。”
他不由得拧起眉。
徐景行心性如何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他不由得下意识去看了看宴无笙。
“阁下可别这么看着我。”宴无笙往顾栀言身边靠了靠：“我可是很重视凡人性命的，同你自然不一样。”
修士：“.....。”
他顶着一副“难道我是瞎了还是聋了”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看着宴无笙。
顾栀言推了推宴无笙，继续对修士道：“我并没有为旁人主持公道的意思，只不过想要阁下承受该承受的，我们也只承受我们该承受的，算的清清楚楚才好。”
修士冷笑：“说的好听。”
顾栀言嘴上这样说，却还是在争取“公道”，只不过换了一种更有利且更加恶心人的方法。
林拾欢也算是听出了顾栀言的意思，眨了眨眼，抬头看向顾栀言。
顾栀言似乎觉察到了她的目光，笑着朝着她眨了眨眼。
林拾欢抿了抿唇。
修士拧起眉：“凡人罢了，你想要做什么？”
“只是希望阁下说实话。”顾栀言笑了笑，十分直接地道：“另外，烦请阁下做些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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