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自我消除血债，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是，大佬说的对，让那些人相互杀便宜了他们了。】没从大佬那里套来话，系统不想问了。
它怀疑大佬这样干是想要修功德。
功德之力是它们主神都想要的东西，可惜很难得到。
天道个个都不好糊弄，无论宿主做了多少好事，到了最后功德都会归到原主的身上的去，谁让它们冒用了原主的身份呢。
抹杀掉原主的魂魄更不行，原主魂魄不在了它们这些偷渡来的分分钟会暴露，而且，原主要不在了，功德会归回到世界本源。
只有人身上自带的气运和即得即收的信仰之力能让它跟宿主拿到手。
也不对，它怎么记得简宁烨是修道成仙，跟功德体系不沾边啊。
“系统二号，把这些草都拔了。”
系统难以置信地看着妉华，“喵呜喵呜喵。”你说的是真的？
“别拔错了，只拔杂草，其他的都留着。”
在外面挖草不说，回来还得挖草，系统只能服从命令，挖了一棵草后，它才想起来问，【大佬，你怎么叫我系统二号？】
“做为家猫，你得有个名字。”
系统不想跟大佬说话了，心累，什么信息都打听不出来。
……
乔菲萍醒过来，看看从窗帘缝隙里洒进来的阳光，已是白天了。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快到中午了。
服了药后常常睡过头，乔菲萍没觉出有不对的地方。
她感觉到了近段时间来从没有过的好。
在疼痛没大发作的期间，身上也一直没断过隐痛。
可这一会，隐痛减轻了许多。
看到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想到昨天怒气冲脑一下子晕过去了，后来怎么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心里起了烦躁。
她马上意识到了自己心理的变化，赶紧深呼吸了几下，嘴里低声说道，“不能急，不能气，没什么可气的，衣服换了就是。”
很快，烦躁劲降下去了。
她知道自己的心理上出了问题，心里总带着一股烦燥感，时不时的就会升起来。
特别是每次疼痛发作服过药醒来后，烦躁感都会来一阵子，很多时候她都无法控制，不止一次地无端对女儿发火。
每次发过火平静下来后，给她带来的是无尽的后悔，因为发火时说了伤害到女儿的话。
想到昨天晚上她又没能控制住烦躁情绪，心里的自责如潮涌。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小曦。”乔菲萍的情绪又暴发，她捂着脸，却是不敢哭，一哭她眼周围的皮肤跟再被灼烧一样的疼，还会发炎。
乔菲萍抬起头，“不行，我得控制情绪，控制住，不能发火也不能哭。”
今天好多了，烦躁感没那么强了。
“是好事。”她自我暗示道，“疼痛也会消失的。”
大脑变得清晰了。
很长一段时间了，眼里的看到的东西让她有种不真实感，多灿烂的阳光下，反应到她脑里的景象总像是调低了亮度，灰暗暗的，她都快记不起来以前看到的蓝天是什么样子了。
今天，她看到的景象不再发暗。
头脑清楚了，有些她潜意识里一直逃避的事泛上心头，让她不得不做出选择。
其实不用做选择了，在发现女儿失踪的那一刻起，她凭着本能已做出了选择，她选择要女儿。
她想通了，尽管女儿的来历不是她盼望的，可她跟女儿的感情在前，这是没办法抹杀的。
要是一生下来就知道，她可能会选择把女儿送到孤儿院，要是没生下来时知道，她不会选择留下这个孩子。
另一方面，这未必不是一种庆幸，在何胜海暴露出他的真面目后，她一点都不愿意再跟何胜海有任何牵扯，女儿不是何胜海的正好跟何胜海断个干净。
以后女儿只是她的女儿，跟何胜海，跟所谓的生物学父亲都没有关系。
想通了这件事之后，乔菲萍从内到外一阵的松快。
听到了门铃响，乔菲萍忙下了床，找出干净衣服换上。
穿脱衣服对她来说不是件愉快的事，一不小心都会引起她伤处的疼痛。
不是错觉，直到换好衣服伤处都没有疼痛感。
她听到了女儿开门的声音，心里又起了火气苗头，不过再次被她的理智压了下去。
女儿毕竟只有六岁多，不知道人心险恶，会不问来人是谁就开门也正常。
她急忙走出去，看到院门外是位穿着制服的警察，松了口气。
她认识来人，是负责女儿失踪案的许警官，拉紧了因走动松散的围巾，嘶哑的声音里多了些热情，“许警官来了，快请进吧。”
许铭犀利的眼光从妉华的身上移开，跟着乔菲萍进了院子。
乔菲萍这才注意到客厅的饭桌上亮着保温灯的电饭煲，和电饭煲旁边倒扣着大碗的两个盘子，心里一暖又一酸。
不到七岁的女儿已学会了做简单的饭菜，学会了叫外卖，反照顾起她这个妈妈来。
她还有什么理由排斥女儿的出身。
许铭开门见山，“我今天来是再想几个跟何乔曦小朋友相关的问题，要是顺利的话，这件失踪案就能结案了。”
“你问吧。”乔菲萍知道许铭为了找女儿一直在外跑，为了找到线索还去了邻省的宁龙市进行调查，虽然是女儿自己回来的，但她对负责任的许铭充满着感激，“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我们一定配合。”
许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乔菲萍，“你辨认一下，看这个女孩是不是你女儿。”
乔菲萍接过来一看，是一张监控里的截图，不是很清晰。
截图里的小女孩穿着一件戴着帽子的卫衣，卫衣很不合身，长到了膝盖，袖子把手全盖住了，帽子宽大，遮住了几乎整张脸，只露出了一个下巴尖和一点点的鼻子。
乔菲萍认出来了，是女儿，女儿在回来时穿的就是这一身。
许铭一直注意观察着乔菲萍的反应，只是乔菲萍全身全脸都遮着，唯一露出的双眼也垂下眼皮，无法看到她的眼神，给他的判断增加了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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