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步凡说他住在这里,是因为步凡看到他的旁边有一床被子,还有一个十分简陋的破棚子。
不过步凡却是感觉到他身上的修为十分不稳,仿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掉下来一样。
“这位兄台是......”
步凡开口问了一句。
这个男人冷冷一笑,并未报出自己的名字,只是眼中深情款款的看向听月坊。
“不管你们心里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多有自信,都放弃吧,你们做不到的。”
“我和你们一样,也有着毕生挚爱,而现在......我终日守在这里,却连见她一面都难。”
说着,男人往自己身边看了一眼。
“这里以前可不止我一个人,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他们......都死了?”
步凡听到男人的话,还以为其他人都死了,而且全都是听月坊做出来的。
嘶~~~
这听月坊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作为正义的代言人,自己必须是为这些被伤及心肺之人做些什么了。
闻言,男人也是怔了一下,被步凡的脑回路打断了思绪,不过很快他便重新连线,摇头说。
“遗憾的是,并非如此,他们全部都走了,有些人倒是还时不时的会过来在看看,有些人便再也没有来过了。”
男人淡淡的笑着,不知道是在笑什么,接着他将目光转向了张笑远身上。
“这位兄弟大概是来了十五次吧?现在还带着人来帮忙,倒是比其他人都好一些。”
听到这话,步凡的心里莫名的涌现出了一种悲伤的感觉。
这种悲伤并非是源于他自己,而是源于他面前的这个男人。
“你在这......多久了?”
情不自禁的,步凡问了这个问题。
男人顺了顺自己扭成一团的脏乱头发,脸上带着苦笑。
“多久,大概是五十年前第一次过来,若你问的是什么时候在此住下的话,大概也就三十来年吧?”
“走了十几年,最后还是放不下,过来看看,一看就看到了现在,三十多年......就见过她五次,说过三句话,没能将她带回来。”
三人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似乎什么都已经不放在心上,却又唯独将一件事看的无比重要的男人。
“多久没见了?”
步凡问道,男人似乎有些奇怪步凡对自己的事情如此感兴趣,但还是回答道。
“多久......大概也有二十年了吧?”
说话间,男人似乎有些不确定,但对于一个金丹九层的修士而言,怎么可能连这点时间都记不清楚。
无非......是他自己想要模糊这个时间而已。
沉默了半晌之后,步凡接着问。
“若是接下来二十年也等不到呢?”
男人摇头,这次回答的很快,也很确定或者说很不确定。
“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待的越久,似乎就越是被禁锢在了这里,或许......有多久就等多久吧?”
步凡点点头,似乎没有想要问的了。
拉着若有所思的白柏和张笑远转过身,刚走几步,便忽然回头问了一句。
“你等的人叫什么,不妨说出来我听听?”
男人看着步凡的那双眼睛,同刚才一样的平淡,甚至多了些笑意,却并非是嘲笑,就像是......遇到了一件感兴趣的事情一样。
“夏娟,我叫龙可成。”
语气平淡的将自己和她的名字说给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听,龙可成也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叫步凡。”
知道了龙可成的名字之后,步凡也同样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接着没有在说什么,直接拉着身边二人离开。
“小兄弟小心一些,不要出不来了。”
身后传来了龙可成对自己的祝福,步凡只是笑了笑,没有打算回应的意思。
告别龙可成之后,步凡看着两个还深陷在自己是为当中无法自拔的人,叹了口气。
“你们知道我刚才得到了一个什么消息吗?一个非常坏的消息。”
听到是一个坏消息,白柏和张笑远顿时收了心。
“这个坏消息就是,曾经不止你们两个人想要进去解救自己的心爱之人,但都失败了,甚至不少被‘迷惑’的人都会住在这里,终日也不得出来一次,我猜测......”
步凡慢慢皱起了眉头,他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的察觉到了一丝麻烦。
这听月坊,至少也有一个能够无视许多金丹修士的人存在,就是不知道是谁?
若是元婴期的话倒还好对付,若是......
最后,步凡也没有将自己猜测的事情给说出来,因为他的猜测对于张笑远他们并不是很好的结果。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要打道回府不成?”
听到步凡的话,白柏忍不住说道,随即步凡摇了摇头,来都来了,他自然不会打道回府。
心里的好奇心也让他想要会一会这个神秘的歌姬,或者说整个听月坊。
那么问题就来了,看着人满为患的听月坊门前,他们该如何进去呢?
要大喊一声全部给老子滚开,这里全都是老子的这样嚣张霸气的话,然后......被群殴到死?
又或者是飞到天上,直接喊架,然后被群殴打死?
不要说这个画面不可能实现。
相反,面前这些人如此疯狂,步凡觉得自己真那样做了,被群殴的机会估计能有百分之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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