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漠然回视，眼底的冷意几乎要泛滥成灾：“你们来的很早！”
“你们”二字一出口，郑泽的眸色倏然沉凝了几分。
“你想要说什么？”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郑泽就冷静了下来，放缓了语气问道。
湛蓝微微勾唇，没有丝毫欢笑，反倒是显得尤其的冷然。她什么都不说，可那抹冷然的微笑再加上冷若冰霜的目光，就足以让心理再强大的人，也有些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
郑泽只坚持了一会儿，最后仍然不由自主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虽然只是瞬间又立刻恢复原状，可是郑泽明白，他到底还是在气势上被湛蓝狠狠的给压制住了。
完败！
郑泽平复了一下内心不自觉涌起的焦躁，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一些：“听说前段时间秦羿受伤，现在怎么样？”
问的是秦羿，可视线始终落在湛蓝身上，似乎就连秦羿，都不配得到他的注意。
湛蓝眸色更冷，却出乎郑泽意料的，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出口维护秦羿。
难道他们两人之间起了什么龌龊？
不过他也就是这么一想，随即就被自己给否定了。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之深厚，几乎都只能存在小说和电视当中。连生死关头都不离不弃的，能因为其他原因闹的两人感情不和？
转念一想郑泽也明白了，湛蓝不开口，是因为她对秦羿的实力有信心。如果她出面维护，不免让人觉得秦羿是靠她庇佑的。而如果让秦羿……
刚想到这里，郑泽的脸色陡然一变，视线陡然落在秦羿身上。
湛蓝果真想让秦羿自己面对一切，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对秦羿实力的信心，是来源于秦羿甚至比她更胜一筹的实力之上！
湛蓝这样的女人，如果秦羿的实力只跟她相当或者是比她略逊一筹，以她对秦羿的看重程度，很难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就算是想到了这一点，郑泽却不想去相信。
从秦羿重伤到现在这才过了多久？秦羿能在这么点时间里，实力就能超过湛蓝？
这不可能！
“我这人脸皮薄，郑先生这么看着我，倒是让我有些害羞了。”秦羿一本正经的睁眼说瞎话。
还处在惊愕当中的郑泽差点面部抽搐，连忙轻咳一声，倒也果真冷静了下来。
“看秦首领的好气色，想必已经痊愈，可喜可贺！”
秦羿皮笑肉不笑：“因祸得福，还行还行！”
郑泽的手指抖了抖。
“秦首领真是爱说笑……”
“那咱们来点不好笑的！”秦羿很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我们都已经来了，郑先生跟宁清也应该都讨论好了，不如出来一起见个面？”
郑泽的脸皮抽了抽：“秦首领说笑了，我虽然的确是从宁清那儿知道你们要来这里的事情，不过宁清还没来。要是你们想要找宁清的话，恐怕还需要等上一会儿了。”
秦羿闻言笑了起来，看着郑泽的目光就像是早已看穿了所有的谎言：“我瞧郑先生才喜欢说笑！到了这种时候，郑先生觉得还能继续遮掩下去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郑泽一口否认。
虽然不是需要遮掩一辈子的秘密，但是如果真的被外人给揭开谜底的话，这会让他觉得丢失了很多的乐趣。
只可惜，秦羿原本就不是在故作玄虚。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郑泽：“郑先生，其实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郑泽眸色倏然幽深了起来：“秦首领想要说什么不如直接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我倒是很好奇，秦首领到底想让我承认什么。”
所以说，不管是人还是丧尸，都喜欢来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一手吗？
既然如此，秦羿也觉得自己不需要再玩语言游戏了。
“哦，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挺想让郑先生，不，更确切的说，想让宁清你，来说一说你换了个壳子，玩的可高兴？”
秦羿的语气很轻快，就好像刚才揭开的谜底，只不过只是件烂大街的小秘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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