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道了。”冯紫珊一边往脸上擦着遮颜箱，一边冷冷地回道。
“我还以为您不知道呢。”楚晗抱怨地说道。
“你昨天跑哪儿鬼混去了？竟然一天一夜没回家。”冯紫珊在涂好唇膏后，不满地回头瞪着女儿。她们现在是住在楚伯南这里，楚晗竟然不知道收敛一点儿，还彻底不归。“要是你爷爷发现你昨晚没回来，肯定会问你原因。”
“嗨，不会的！”楚晗不屑地挥手，“爷爷现在只顾得上未妶，哪有时间管我？”
“下次跟朋友们出去玩，尽量在晚上十点之前回来。否则你要惹你爷爷不高兴，我可保不了你。”冯紫珊叮嘱着楚晗。
“十点？妈，现在不是你们年轻的时候，晚上十点以后不出门。十点我们还没开始玩。”楚晗不满地抗议，“就算要有门禁，您也得把时间定在一点以后吧？”
“小晗，你是楚家人，不是小太妹！”楚伯南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吓得冯紫珊跟楚晗都跳起来。
冯紫珊战战兢兢地朝楚伯南弯弯腰：“爸，您这么早就起来了？”
“还早？你们给我看看表，现在几点了？”楚伯南举起拐杖，指着墙上的壁钟。
“九……九点半。”冯紫珊手心直冒冷汗。本来她跟楚晗住到楚伯南这里，是想讨好他，结果被他发现楚晗彻夜不归的事。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爷爷，九点半也很早啊！我在英国的时候，不到十二……额……”楚晗还想抱住楚伯南的胳膊跟他撒娇，却被她妈用力踹了一脚，她赶紧改口，“我在英国的时候，我们同学经常睡到十点多。”
“别人的生活习惯我不管。我只管自己的孙女。楚晗，从今天起，你晚上不许超过十点回家。我会给你等门。”
“啊？爷爷，我还年轻，不是老姑婆。”楚晗摇晃着楚伯南的胳膊，不满地噘起嘴。
“想做我孙女，就必须听我的话！”楚伯南拄着拐杖，强势地说道。他紧绷的脸显示着他的不悦。“还有一点儿，不要对别人的不幸幸灾乐祸。你们都是楚家的子孙，我不会偏袒任何人。”
说完，楚伯南就甩开楚晗的手，走出冯紫珊的房间。
在楚伯南离开后，冯紫珊关上房门，就开始教训楚晗：“你看，让你爷爷发现了吧？我早跟你说过，你爷爷虽然年纪大了，却耳不聋，眼不花，精明得跟只猴子似的。惹他不高兴，我看你还怎么给他留个好印象。将来他要死了，财产说不定都会留给楚御风。”
“我也是他孙女！他怎么也要分我一半！”楚晗不服气地噘起嘴。
“一半？你做梦！刘宛如的孩子再生下来，你爷爷就有三个孙子孙女，到时候就算平分，你也只能得到他一小部分。”冯紫珊一想起刘宛如的肚皮，就开始生气。她嫁给楚卫国二十年，他也没碰她一下，如果御风结婚那天，他中了自己的招，她也怀个一儿半女，也许结局就不是今天这样。她跟楚晗现在在楚家简直连个外人都不如。
“可恶！”楚晗不满地诅咒。她怎么忘了刘宛如？“那死女人，为什么要怀孕？”
“还不是你出的那个死主意？”冯紫珊坐进沙发，不满地看着楚晗。如果当初她们没设计楚卫国，说不定他跟刘宛如的感情也不会有突破性的进展。他对单雪的爱那么深挚，连她这个当了二十年妻子的女人他都不碰一下，依楚卫国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在有婚约时，去碰别的女人。
“您不也很赞同？现在又倒过来埋怨我。”楚晗气得跟冯紫珊瞪起眼，“咱们娘俩混到今天这个份儿，还不都是因为你没本事，拴不住自己丈夫的心？”
冯紫珊跳起来，狠狠地抽了女儿一巴掌。小晗竟然把她最不能被人碰触的痛说出来。她是摆不平楚卫国，所以她最终成了一个失败者。徒拥有几千万的财产，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你打我？”楚晗不满地捂着一半脸，生气地看着她妈。从小到大，还没人打过她一下。就连爸爸也只是在生气时说她两句而已。
冯紫珊这才意识到自己打了唯一的女儿，她想向楚晗道歉，她的话还没说出口，楚晗已经跑出她的房间。当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时，她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她就像刚经历了一场五级地震，心不安地跳动。
楚伯南坐在客厅里翻着报纸，看到楚晗跑下楼，就冷声喝道：“站住！你来刚回来，又要去哪里？”
“我去上学。”楚晗对妈虽然有怨气，但是这怨气却不能让爷爷看出来。她露出甜美的笑容，回答楚伯南的提问。
“上学？你不是已经有半个月没上课了？”楚伯南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被楚晗蒙混过去的人，他对楚晗这些日子的行为早就了解地一清二楚。
“爷爷，教授的课太枯燥乏味，所以我最近一直跟同学们在一起私下研究课题。”楚晗心虚地低下头，从睫毛底下偷看楚伯南。
“研究课题需要研究到酒吧跟舞厅？”楚伯南挑起剑眉，冷声质问。
“爷爷……”楚晗吓得腿直发抖。没想到爷爷会知道她这些日子在干什么。
楚伯南失望地看着楚晗：“想不到我最亲爱的孙女已经学会撒谎骗人。你妈当年用无辜的笑脸骗了我，你竟然这么快就跟她学会撒谎。”
楚晗跑到楚伯南面前，趴在他的膝盖上，跟他道歉：“爷爷，晗晗错了。您原谅晗晗一次。晗晗保证以后再也不跟那些同学出去鬼混。”
“酒吧跟舞厅，不许你再进去一步。如果再被我发现，你就永远也别进我的门！”楚伯南充满威严地看着楚晗。
“我发誓。爷爷，您别生气了，我给你捶背。”楚晗立刻站起来，绕到楚伯南身后，殷勤地为他捶背。
“我楚伯南一生最大的失误有两个，一个是没教育好你亲爸，让他变成只喜欢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再一个就是没教育好你。”楚伯南闭着眼睛，长叹了一声。他的话让楚晗捶他后背的手顿了几秒。
“爷爷，晗晗还小，不懂事。我以后不会再让您失望了。”楚晗笑嘻嘻地保证。
“不用拿甜言蜜语来哄我，我要的是行动。”楚伯南冷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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