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狱摇了摇头，彻底失去了兴趣。
如果封血衣反抗，他才稍稍兴奋，仇恨能得到解脱。
可是，一条废狗，他虐来虐去，也没有丝毫刺激感，索然无趣。
“黑狱……你想报复，尽管来吧，但是在这之前，答应我……放过九幽！”
封血衣深深地喘了口粗气，脸上满是尿液，目光中，却充满了坚定。
黑狱闻言，不屑地笑了笑说道：“你是在求我？可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诚意啊。”
“你说……到底要我怎样，你今天才肯放过九幽，我都……照做。”
夕阳，映照在封血衣苍白的脸上，折射出枭雄末路的气息。
紫萝眼泪横流，魑魅身躯颤抖。
就连叛出鬼门的罗刹三，也咬紧了牙关嘴里骂着该死，该死。
封血衣，你完全是自作孽！
狗屁九幽，值得你这么作践自己吗！
“这可是你说的呦，我可是没有逼迫你，那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告诉众人，你，封血衣，是不是废物！”
黑狱大手一挥。
属下黑鸦蹲下身，抓起一块泥巴。
就在封血衣毫不犹豫开口的瞬间，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封血衣再次开口，吐出泥巴。
黑鸦继续塞，一边还发出疯子一样的狂笑。
“玛德，看你这幅贱样子，好歹也是一代门主，真是悲哀啊。”
黑狱不断晃着头，心里也在暗惊。
封血衣抽什么疯。
区区一个鬼卫，需要他下这么大血本维护?
他护犊子的性格，黑狱是知道的，但却没有想到会护到这种地步。
“我……封血衣……是个废物”
封血衣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终于说出口了……
他把泥巴，带着黑水直接吞入了腹中，才终于喊出了这句话。
黑狱面色一狠，瞪向黑鸦，目光中散发着冰冷。
“你还真是贱啊，继续说啊！”
感受到了殿主的怪罪，黑鸦抓起泥巴狠狠地往封血衣的嘴里塞。
泥土蔓延了他半张脸，鼻子里也都塞满了。
周围的人，包括皇甫东等人，纷纷看不下去了。
这种场面，惨不忍睹。
死亡，都比这样被人欺辱痛快得多。
“够了！”
看到封血衣拼尽一切，毫无底线的样子。
黑狱彻底暴怒，恨不能直接将他杀了。
他越是这样作践自己，黑狱就越找不到泄恨的方式。
黑鸦和铁骨全都悚然起身，靠到一旁。
“现在，我再问你，为何要保护一个小鬼头，他何德何能，值得你不惜一切去保他！”
黑狱叹息了一声，总算是一个时代的王者，现在的封血衣，已经生不如死，他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回答你……就肯放过九幽？”
封血衣吐出嘴里的泥巴，惨然笑道。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黑狱爆喝一声，气得瑟瑟发抖。
“理由……很简单，九幽，是鬼卫……鬼卫是我兄弟，进了家门，我们是一家人……关上门我们可以厮杀，打开门，我们可以御敌，我……封血衣，对待任何鬼卫，都是如此……你满意了吗……”
封血衣惨然出声。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脑海开始出现模糊，这是走火入魔的迹象。
境况已经越来越恶劣，脚底下，已经爆出两道血口。
只是深埋在地下，无人看到而已。
“呵呵，无知，荒唐，幼稚，不过一个下属，狗腿子而已，你封血衣，倒是豪气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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