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哪个都好！”
之前灿烂娇艳的像朵玫瑰花，毕竟刚刚见面神色中透出疏离，现在的披肩长发，舒朗的眉眼，像极了两人交往时的情景。
“你的回答可是很敷衍，我倒觉得现在的你比不上以前啦！”
“是吗？”
莫洵不禁伸手抚摸下颔，莫非苍老了许多不成？
看他紧张不已的小神情，沈灵羽只觉得可爱，微笑道：“我觉得现在的你不再少年！”
她不好意思往下讲，莫洵如今浑身散发着成熟男子的魅力，不论人在何处，永远都是女子们目光追逐的对象。
上车后偷偷瞟了一眼镜子，还好今日的仪容尚且得体。
因为着急，来之前没有叫上小助理，自己驱车急匆匆赶到飞机场，如今不愿意和沈灵羽分开，固执地单手开车，另外一只手和和沈灵羽紧紧相握。
今日只觉得道路异常的短暂，车停在地下室没有立刻下车，另外一只手则牵过沈灵羽的手。
两人面对面。
黑乎乎地下室，狭小的小轿车室，两人的目光再次对上，都舍不得离开。莫洵后的气息越来越逼近，她的心跳得更加厉害，索性闭上眼睛。
这个吻来得太迟了，轻轻柔柔的像是甜甜的花香，莫洵尽情吮吸着，直至最后沈灵羽被吻得透不过气来。
“伯父伯母还在等待呢。”
既然约好时间，沈灵羽不想迟到，飞快地掏出镜子，见莫洵稍显哀怨的眼神，伸长脖子在他的右脸颊轻轻一点。
重重地叹了口气，莫洵偏头认真打量。
“不用补妆，你现在已经很好看。”
左盼右顾，没有任何一处遗漏，随着莫洵走进一别多年的莫家别墅。
装修的气派有如从前，她却不再是多年前的小女孩。
和莫洵走在一处，两人手牵手，亲密的模样落在莫父和莫母的眼中，心头微微一荡。
旁边的孩子真是沈灵羽吗？忍住了想要反问的冲动，盛情地邀请入内。
“伯父伯母好！”她拎包双手垂放在身前，乖巧地叫道。
夫妻二人特意看了一眼，儿子今日脸上洋溢的喜色遮也遮不住，目光紧紧追随身边的沈灵羽。
“没出息！”心中不禁笑骂一句，脸上却不见半份笑容。
沈灵羽的容貌姣好，身形高挑，外观上和儿子不相上下，只是出生稍差些，果真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待到将门关上，吩咐保姆呈上水果。
“不必拘谨，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谢谢伯母！”
沈灵羽想要松开手，但是莫洵却不让，最后索性随着他。
“今日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客人！”
“灵羽已经是了！”
莫洵的眼中再无其她，让夫妻很是无奈。
“你们刚刚见面不久吧，要不你先陪客人，我们出去接人。”
莫母说完后立刻扯着丈夫的手便往外拉，让他面露不解，“急什么，才刚说上两句，我看那姑娘和儿子挺般配的，难怪儿子念念不忘多年，值得！”
“没看见儿子那副急不可耐，眼中只有沈灵羽，恨不得所有人立刻都消失的神色吗？你呀，太不懂儿子啦，我们太碍事，与其当电灯泡，索性去看看爸爸到了没有。”
宽敞的大厅，沈灵羽坐得中规中矩的，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王妈，你先回房去，这儿不用你招呼了。”
等到佣人离开后，他起身走到门口，为沈灵羽取出一双拖鞋，体贴道：“没有外人在，别再穿着高跟鞋！”
她一向白衬衫牛仔裤，再套上双白色的球鞋，清清爽爽的，今日这幅打扮，脚可是吃尽苦头。
当时任莫洵蹲下来帮忙解下鞋带，套上为她准备好的粉色拖鞋。
“一别多年，家里稍些改动，我带你再去参观一次！”
别墅里极尽奢华，每一处用料讲究，莫不彰显主人的品位。
“家具的颜色偏原木的，不知道你是否中意。”
沈灵羽听到莫洵介绍数次，从他的话时行间，总是透出一股遗憾。
“选画的时候，我总是在想眼前的画你会喜欢吗？其实里面的一切布置都是假设成你的最爱。”
难怪进来后沈灵羽便有种熟悉感，有些确实是自己几年前喜欢的元素，她喜欢朦朦胧胧的印象派，挑选的画作都是她喜爱的画家。
“还行。”
“当然啦，一切都是暂定的，等以后成了这儿的女主人随你改动，还有快看！”
最后推开的是他的房间。
等她进去，一股异样的感觉扑面而来。
高中的校徽摆在置物架上，当年两人的合影，不论是班级的个人，还是当时沈灵羽获奖的报纸，在玻璃窗上尽数贴满。
当时她看过的书，写下的字迹，都整整齐齐地堆在桌子上。
“我一直相信，总有天你会回来的，这些我都保存着，好像我们一直停留在那一天，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刹那间，沈灵羽的心深受触动，甚至为之前浅薄的想要惩罚的想法而感到羞愧，嘴唇翕动。
莫洵见她眼眸中隐隐含着泪花，伸手轻轻触及她柔软双唇上。
“我知道你想说的，其实一切我都乐在其中，现在你终于出现啦，不过若是不出现，无论是十年二十年，我永远都会等待！”
话音刚落，沈灵羽再也不受控制，整个人扑进他的怀中。
“你真傻！”
柔柔地抚摸着沈灵羽的黑发，他幽幽道：“我们浪费数年光阴，可是我相信以后我们能够找补回来的。”
外面传来多人喧闹声，莫洵好奇前来的贵客是谁。
“我们先下去。”他柔声说道。
沈灵羽顺从地点头，呆在莫洵身边，不用任何事都自己扛，此刻她愿意做个无脑女。
等到两人下楼，坐在沙发上抬起头来的却是莫爷爷。
“爷爷！”
莫洵激动得在楼梯上飞奔而下，一步跨下三四个台阶，瞧得底下几人的心高高悬起。
待冲到爷爷面前时，他忍不住惊奇地问道：“爷爷，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的乖孙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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