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将元狄纳入廷尉,你觉得如何?”
顾清仪心头一惊,“这不太好吧,元狄他到底不是晋人,进了廷尉怕是不合适。”
“正因为他不是晋人。”
顾清仪微微蹙眉,廷尉主管诏狱,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都不简单。
元狄是她的人,如果元狄出任廷尉一职,顾清仪都能想到外头会如何议论她。
“清清你怕吗?”宋封禹问道。
顾清仪默了默才说道:“你让我想想,廷尉一职事关重大,若是下了任命,只怕对你声誉也不利,免不了任人唯亲的非议。”
“廷尉一职甚是重要,要秉性正直,性情坚定之人才可胜任,不能轻易被人左右,元狄的性子正适合。”
“可他不通律法,便是接了官职也会成为笑话。”
“我会安排人教他,还会给他安排一副手辅助他,你不用担心。”
话到这一步,顾清仪也知道宋封禹是下定了决心,她只是想不到他这么看重元狄。
廷尉就相当于后世最高人民检察院院长,但是廷尉可是集公检法权责一身,这么个位置确实烫手。
顾清仪也不傻,知道宋封禹现在提出这个问题,大概是他自己安排的人做到这个位置上不容易,必然会受排斥。
但是此时借着大婚,打着提拔皇后一系人的名义顺势安插人手,如此一来虽然还有阻力,但是总算能前进。
顾清仪幽幽的看着宋封禹,“我这皇后初上任就替你吸引火力,一个妖后的罪名怕是跑不了了。”
宋封禹被逗笑了,低头凝视着顾清仪,“知道你委屈,为夫全仰仗皇后了。”
顾清仪:……
哎,美色真是一把刀啊。
“那城外的庄子怎么办?”顾清仪暂时也没合适的人选顶替元狄,总不能真的再把殷长史请来吧,那鹘州怎么办?
“我将穆埠调往将作监任将作大匠,以后这一块都归他管。”
“将作大匠管土木兴建,什么时候匠坊也归将作监了?”顾清仪看着宋封禹,就知道他没那么老实,这是要将将作监扩大,将基建与经济同时抓在掌心。
将作大匠这个官职主要是为皇室服务,穆埠初掌这个位置,别人肯定不会反对,但是宋封禹肯定会不动声色的慢慢的权柄转移给穆埠。
宋封禹知道瞒不过顾清仪,也没打算瞒她,就道:“有穆埠在,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方便多了。”
顾清仪还真是无言以对,因为这话是事实。
这次回了惠康,外面庄子上的事情都是元狄与穆埠合作,俩人合作愉快,连带着顾清仪都省心不少。
两人说正事也没察觉到时间过得快,等到宫人来请他们去用夕食,才知道竟然在后宫消磨了一整天的时间。
宋封禹不是喜好奢靡的性子,顾清仪也是,夕食并不夸张,没有帝王几十道菜一盘只动一筷子的景象。
相反因为只有俩人用饭,晚上的菜色也简单,只有四菜一汤,再加一份粥汤。
用完饭,乌曲前来请人,有幽州的折子送来。
事关军情,宋封禹要去前殿,就看着顾清仪说道:“不用等我,你先休息。”
顾清仪心里松口气,嘴上说道:“正事要紧,你赶紧去吧。”
宋封禹一走,顾清仪美滋滋的泡了个澡,换了身松软的衣裳进了帐子,宽大的床榻只有她一个人在,真是轻松自在。
也不是她不想跟宋封禹做亲密的事情,主要是她还觉得有点不舒服,想起清晨时俩人圆房时的情景,顾清仪拽过被子捂住脸。
窗外天光朦胧,天边浅金色的光芒慢慢笼罩大地,宫人们轻手轻脚的来回走动。
殿内顾清仪慢慢的睁开眼睛,绣着金线的帐顶尽显奢华,她一动也不想动,后腰一阵阵泛酸。
侧过头,就看到宋封禹还在睡,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抹漂亮的锁骨,清艳的眉目,凌厉的五官,真是赏心悦目。
这人与她相处时眉目清浅,笑意融融,偏偏坐起那种事情来如狼似虎,简直不堪回首。
她轻轻的坐起身,今日她想回顾家去看看,皇后没有回门的风俗,但是顾家人要回并州,她总要回去送送。
昨晚他回来得晚,顾清仪早已经入睡,偏他又把她闹起来,折腾半宿小衣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她随手抓过中衣披上身,准备去外面拿新衣穿上。
她这里一动,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往后倒去,她忙转身撑在他胸膛上。
乌黑的长发从肩膀上滑落,垂落胸前的几缕搭在宋封禹的胸口。半拢的中衣因着顾清仪半弯的身躯若隐若现一片白嫩的肌肤。
桑蚕丝做成的中衣柔软顺滑,白净无暇,轻薄的好似没有分量,宋封禹微微动手,便将半遮半掩的中衣抽走。
柔软丝滑的中衣从顾清仪身上滑过,如流水一般,她猛地对上宋封禹的眼睛,不由得轻轻颤了一下。
顾清仪慌忙用手挡胸,宋封禹却已经坐起来,双手恰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薄唇擦过顾清仪的耳边,轻声笑道:“你跑什么?”
宋封禹的衣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只有一根腰带浅浅的系着,他一动,本就松垮的衣领瞬间滑落,隐隐露出胸膛与劲瘦的腰腹。
顾清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想要推开眼前这人,却不防被他用力一拉,他顺势往回一倒,顾清仪也被带着倒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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