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在看着他的表情，预料着会被老人毫不留情地批评，但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么表情。
很难吃吗？
她起锅前试过味儿，肯定是比不上大厨的手艺，也不应该糟糕才对……
夹起一块咬了一口，如果心想，这不是还挺好吃吗？
“谁教你做的？”溪老先生放下筷子，一脸严肃地问。
如果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实回答道，“以前看我爸做过几次……溪爷爷你不喜欢这个做法吗？要不试试别的菜？”
小时候，如父的工作还没有那么忙的时候，总爱偶尔下厨做点家常小菜给她和如意吃。
而她总爱在旁边看着。
步骤不多，看几次就能记下来。
“你爸……”溪老先生沉默半晌，“你爸也是A市人？”
“是啊，土生土长的A市人。”
“那你妈妈……？你之前说她离开了？”
如果苦笑，她妈这事还真是一时半刻都说不清楚，而且她也没弄明白里面的事情。
最后只能摇了摇头。
溪老先生得到答案，一阵沉默后，才重新动筷子吃饭。
如果虽然也满腹的疑惑，但看着溪老那带着点悲伤的表情，她也不好追问，只能等他想说之后，再慢慢解惑。
陈海在一边伺候着，没想到平时只能吃半碗饭的老爷，这一顿饭整整吃了一碗，而且还吃下半沙锅的排骨，比之前一天吃的都多。
不由得对如果感到佩服。
饭后，如果扶着溪老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也许因为吃的多了，力气也多了，走完一圈也没有太累。
看得陈海一阵感动。
散完步，溪老回去休息，如果趁着这个时间计划着着怎么招待客人。
自然少不了要问一问溪老的喜好。
陈海听了如果的问话，思了一下，才道，“这些年溪老爱静，不怎么参与社交活动，平时做得最多就是在散散步养养花……嗯，逢年过节也会请戏班回极乐宫热闹一下，但都是给我们热闹，他不怎么爱看。”
好宅……
如果不由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不过考虑到溪老的年纪，也不合适到处跑。
等他休息完，再问问他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做的事情吧。
然而不没等到溪老醒过，陆公馆的平静就被一群人打破。
如果挂掉保安的电话，走到陆公馆正门。
门站了黑压压的一片人，最前面的还是个老熟人。
“如果，你把溪老关到这种地方是什么意思？”宁祁和指着如果怒骂。
如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懒得说话。
宁祁和身后的人也涌了过来，隔着铁门，嚷叫着。
“让我见见溪老！”
“溪老怎么可以住这种地方！”
“我要见溪老！开门！”
如果站在门内，原是想等这些人叫够，自己停下来，她才好说话。
谁知道这些人越叫越起劲儿，最后指着她乱骂一通。
“该死的女人，还不开门！”
“是不是你绑架了溪老？还不放人！”
“这女人跟根木头似的，是不是傻瓜？凭什么把溪老关到这种破地方！”
“我去叫人过来把门给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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