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妇人拍哄着怀里的小崽子，瞪眼：“啥？刚刚你还说你喜欢母熊，咋又变不喜欢了？”
“俺……”熊鄂窘迫嘀咕：“俺不喜欢她们……俺喜欢的熊压根不是那样的。”
一个老母熊惊讶问：“啥？俺们熊都这个样，你也跟俺们一样，你咋能不喜欢？你不喜欢，那你喜欢啥样的？”
“对啊对啊！难不成还有别的熊不成？”
“熊都黑麻麻一个样！谁不知道呀？你可别自个不行就找借口！”
“就是就是！你都年纪不小了，人家狼丛跟你差不多年纪，儿子都要成年了。瞧狼耶一天天长个儿，明年指不定就能幻形成俊少年了！”
熊鄂翻了翻白眼，一手托着脑门。
“你们懂啥？谁告诉你们熊都俺们这个样的？俺亲眼见过北方冰原来的熊——浑身上下白嘘嘘的，那模样可好看了！”
众妇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互看一眼。
“啥？真有那样的熊？白嘘嘘的？”
熊鄂重重点头：“不错，浑身上下的毛皮都是白色的，跟小狼耶差不多。俺啊，只喜欢那样的熊，不爱黑麻麻的。”
老妇人们纷纷笑开了，没一个人相信。
“你就吹吧你！狼耶他是因为母亲是人族，才生了它一只白嘘嘘的！”
“对呀对呀！人家叫白花耶，脸蛋白着呢！”
“你要不也找一个人族算了，以后指不定能生下一个白嘘嘘的小熊。”
熊鄂微窘，轻轻摇头。
“俺才不要呢！俺都说了，俺不喜欢人族。俺就喜欢白熊。”
一个老妇人嘿嘿笑了，插嘴：“你们说——是不是所有的人族都那么好看？俺们女王那叫一个美，还有那个叫苍勐的俊哥，那身形那脸蛋，简直不能太好看哟！”
“连俺们一些老家伙都忍不住往他身上瞧，别说一些发情期的小姑娘们，眼睛只差没直接粘人家身上！”
“没！”熊鄂罢罢手：“也就女王和他好看。俺以前偷偷见过一些人族，比俺瘦弱多了，模样也就那样，算不得好。不信你们瞧那个白花耶，也就一般好看而已。”
“等等哎！那俊哥一点儿也不稀罕咱们族里的姑娘们，莫不是他是女王选定的伴侣？”
“不是吧？女王咋没说呀？”
“说啥说！女王八成是不好意思吧。想想呀！女王自打回来，几乎天天都跟那男的在一块儿。那男的除了女王外，压根不跟其他人说话。就连一样是人族的白花耶，也没怎么搭理。”
“好像是哎！难不成他是女王的男人？”
“多半是。不然就他那个年轻力壮的模样，咋会哪个姑娘都不要？”
熊鄂听得一阵皱眉，挥挥手：“少胡说八道！苍族的人只能跟本族人结合在一块儿，不然就会被赶走或杀掉。以前也有苍族人跟兽人结合，每一个都被杀掉了。那白花耶能活着出来，肯定是女王救的她。”
“可——可咱们女王不是兽人呀。”
熊鄂摇头：“可女王压根不是他们苍族的人。这话是女王自个说的。”
老妇人听罢，一个个忍不住惋惜起来。
“模样多好……可惜可惜呀。”
“以后生的孩子模样铁定很好——忒可惜！”
洞外，正踱步经过的苍勐捏着弓箭，俊脸一阵红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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