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不知道那是周先生为晚鱼定制的啊！”电话那头带了哭声。
杨念姝只觉得心烦意乱，她压着声音怒道：“你别给我提她，你们都是一样的，不就是喜欢他么……”
“我不敢……”
杨念姝冷笑：“我会给你安排出国的手续，你别回来了，否则我见到你，你知道后果的。”
挂断电话，发现小吴还在外面接电话，周衍也还没回来，杨念姝以为小吴在和周衍说事，于是下车走到他的身边。
“周先生应该不会见你的，你还是回去吧，马上也要开学了。”小吴的语气还算得上客气，杨念姝拧着眉头问：“谁呀。”
小吴怔了一下，迟疑道：“周先生捐助的一个贫困学生。”
说着就把电话挂断了。
杨念姝眯了眯眼睛，道：“小吴，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周衍捐助怎么会打电话到你这儿？”
“杨小姐，这是先生的私事，我不好跟您说，您可以直接问他。”小吴道。
杨念姝语气更不好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巧对方又打电话来了，小吴一看下意识地想挂断，杨念姝却手疾眼快先一步抢了过来接听：“你是谁。”
听到声音是个女人，而且很冷淡带着不好相处的语气，叶七洛一下子嗓音低低的，听起来楚楚可怜：“我，我是叶七洛。我想找周先生。”
“周先生不在，你找他什么事。”
杨念姝眉目冷得很，任谁都看得出她心情不好，小吴在旁边拧着眉头也不好去抢手机，只盼着周衍早点回来。
叶七洛却还觉得这是个机会，她心想对方一定是秘书之类的，于是道：“我，我有点事想和周先生说，顺便感谢他……”
就在这时，周衍回来了，他看着小吴和杨念姝都在外面站着，于是道：“你们都在外面站着做什么。”
杨念姝下意识地放下手机，不想让周衍看见，笑了笑说：“等你啊。”
说着她把电话挂了，递给了小吴，漂亮的眼睛盯着小吴，传递了一个信息。
回到车上，杨念姝像个没事人，笑着问：“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周衍看向她，温和道：“拿了个东西，明天你就知道了。”
杨念姝心底有点不开心，什么东西还要明天才能告诉她。
回了家，陈阿姨觑着杨念姝站在客厅里不动，神色也不太好，硬着头皮问道：“杨小姐，需要些什么吗？”
“一杯柠檬水，谢谢。”杨念姝笑了笑，转身上了楼。
傍晚用过晚饭，周衍在书房里处理文件，杨念姝开门道：“我家里有点东西，我回去拿一下，可以让小吴送我吗？”
周衍自然是点头，给小吴打了个电话交代。
坐上车，远离别墅之后，杨念姝坐在后座终于开了口：“我也查到一些东西，你们瞒不久的。”
“杨小姐，不知道这些对您来说是好事。”小吴无奈道，“周先生真的很爱您，您何必去猜忌他。”
“我猜忌他？”杨念姝彷佛听到一个笑话一样，大声道，“如果他真的爱我，怎么会做一条那么相似的手链送给叶晚鱼？”
“他几次三番地盯着叶晚鱼看，不就是觉得她年轻漂亮吗？我看谁是谁的替代品还不一定呢。”
要是在外人面前，杨念姝绝不会这样说，但今天她实在有些伤心了，也感觉有些事情比她想象得更脱离掌控。
小吴没有说话。
杨念姝吸了口气，冷静道：“叶七洛是什么人。”
小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叶小姐的妹妹。”
杨念姝没想到会是这个关系，不过周衍资助她也就说得通了，她挑了挑眉：“她来S市了？”
“嗯。”
“我要见她，给她打电话。”
小吴眼皮跳了跳，他道：“杨小姐，这不太好吧，她只是个学生。”
“我又不是要对她做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杨念姝哼声道，“叶七洛来S市不想见叶晚鱼，来见周衍，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你不告诉周衍，说明他默认拒绝，他不会管的，我就跟她说说话。”
小吴在路边停下车，抿了抿唇道：“可是……”
“小吴，你现在是我的司机。”杨念姝毫不留情道，“听我的话，不然周家换一个司机也是我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小吴：“……”
黑夜里的城市霓虹灯闪亮又多样，灯光落在下车后的杨念姝一半身上，勾勒出明暗交界点。
她听着那头惊喜又小心翼翼的声音，开了口：“你在哪儿？”
对方报了个街名，杨念姝有些讶异地挑眉，然后让小吴开车去那里。
寂静的街头上，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孩子站在路灯下，初秋的天气已经稍显寒冷，她却还穿着短袖短裙，时不时地用手拍走周围的飞虫。
杨念姝踩着高跟鞋下了车，下巴微抬道：“你就是叶七洛？”
叶七洛看着她有些发怔，她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人，昏暗的灯光下模糊了人的五官，但她的眼睛很明亮，还带着一丝傲气，穿的裙子是她没见过的款式，手上的包包表面有碎钻，银色白看起来高级极了。
这个人从脚下到头发丝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精致的。
叶七洛有些恍惚地垂头说：“对。”
如果这个女人是周衍的秘书，那么周先生比她想象得要更金贵一些。
“你怎么不找你姐姐？”杨念姝有意无意道。
叶七洛权当是周衍告诉她自己有一个姐姐的，心不在焉地回复：“她不想见我。”
杨念姝挑了挑眉：“是吗？那你现在怎么不找个酒店住？”
叶七洛尴尬地摸了摸头发，还没回答，杨念姝恍然道：“是因为没有钱？”
叶七洛更尴尬了，她小声道：“我第一次来S市，也没住过酒店。”
杨念姝笑了，她此刻温柔得多，像个知心姐姐一样：“那我带你去吧，我帮你开间房。”
“谢谢你，姐姐你真好。”叶七洛看着杨念姝高兴道。
杨念姝唇角挂着一抹有深意的笑容，回头对小吴吩咐道：“去开行酒店。”
说着揽着叶七洛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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