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震惊？”
感觉到林业的目光，屠玖的黑白至尊分身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反问道：“知道为什么血仇是第一尊者，但手中的权利一直远远低于我吗？我能坐镇僵神殿，掌管邢堂雷罚，身份地位仅在大祭司之下，而他却只能镇守各大初级地图。”
“为什么？”林业好奇。
提到这，确实有些诡异。
区区九尊，还是分身，竟然比绝大部分极限封王都强。
这属实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
屠玖抬头，眼中露出无限神光，继续道：“在上个赛季，我曾经杀过一名气运之子！”
话毕，似乎觉得还不太谨慎，又补充道：“真正的气运之子！”
“真正的气运之子？？？”
林业呲牙。
这特喵，岂不是说，这丫的上赛季杀过等同于自己的赛季主角？
不能吧，能成为气运之子，运气，才情，各方面应该都是拉满的。
就算最终赛季会败，可也不至于死在默默无闻的家伙手中。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算同为穷人。
有的一辈子都是穷人，哪怕再怎么辛劳，结果还是一样；
可有的穷人能走几步路捡钱，搭救个落水少女，结果却是富二代，转头就踏入了婚姻殿堂，走上人生巅峰。
所以，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而能踩着身居气运的赛季主角上位，除非是天地规则出现了不可逾越的大变故。
亦或者踩气运之子的家伙，本身也是气运之子。
并且气运和才情还强压对方一头。
“你是，地狱的气运之子？”想了想，似乎抓到了问题的关键，林业开口道。
“地狱那么大，我可不敢这么称呼，会被人打死的。”
屠玖摇头轻笑，接着道：“确切的说，我是上赛季，僵神界域的气运之子。”
“赛季之处，僵神界域气运昌盛，在和人族的斗争中，内部斗争也相当精彩，说起来，跟你们人族有几分类似，你们会争夺人主称号，而我们，则是竞争僵神之主，一旦坐稳了，就能继承初代僵神之主的部分神威。”
“顷刻间，就能屹立于世界之巅。”
“即便比起地狱深处那些魔王，恶魔之主，深渊霸主什么，也绝不逊色。”
“说这么多，明明击杀过人类气运之子的你，那为何过来整整一个赛季，你本尊怎么还是区区尊者？”
林业眯眼，“你，失败了？”
“失败.....”
屠玖低头，背后黑白光影闪动，搅得地下岩浆涌动。
片刻，他心绪恢复平静，点头笑道：“算是吧，杀死气运之子，可不是没有代价的，虽然在那之后，我还没有被其他僵神界域的气运之子打败，但结果都是一样。”
“身受重伤的我，沉睡了一个赛季，这才重新复苏。”
“庆幸的是，僵神并没有放弃对我的眷顾，明明已经是赛季遗弃者的我，却神奇的再次拥有了气运之光。”
“在某个瞬间，我会非常感激你，兴许是这个赛季的人主，也就是你，林业，太过妖孽，也太过强大。”
“强大到足以威胁到僵神界域的根基，这次触动了僵神的忌惮，让我这样的废人重获昔日之荣光。”
“为了表达谢意，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好好跟你进行友好深切的交流。”
“哦？这么说，还是我的功劳了。”
林业耸肩，心底吐槽了几句‘娘希匹’，不过很快，他嘴角勾起戏弄，“屠玖，说了这么多，我现在站在这里，以你刚刚表现出的实力，就不想立刻来杀死我吗？”
“没有意义，你我现在都是分身交流，杀了你这具分身，也无济于事。”屠玖摇头。
“虚伪！”
林业嗤笑，身为玩分身的行家，他岂能不知道分身的缺陷。
再强的分身，终究还是分身，是分身，就会有上限，能量，战力皆是如此。
刚刚屠玖的黑白至尊分身以一己之力，独占晨星王等十来位封王强者。
表面上看去是呈现出碾压姿态，可越是如此，消耗的能量也就越大。
一番大战下来，赢的确实漂亮，但黑白分身内的能量也为数不多了。
若非如此，明明那么眼馋自己的掌舵者神殿令牌，却要浪费口舌，在这里叽叽歪歪半天。
不就是想趁机恢复元气吗。
“虚伪就虚伪吧，我无所谓。”
心知被林业看穿了想法，屠玖也不尴尬，顺势道：“林业，打个赌怎么样。”
“你想赌什么？”林业问。
说话间，他也在悄悄收集刚刚触发的百倍奖励。
贪狼那家伙的毛发和兽牙碎片，威能不低，就算屠玖的黑白分身翻脸，真的要鱼死网破。
他也能在最小的损失范围，结束战斗。
哗啦啦————
瞬间，大量吞天兽毛发涌入玄冥黑水领域。
同时黑暗中隐约浮现了七股气息浩大，深邃，不可捉摸的力量波动。
这些波动很隐晦，却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哪怕是林业的多重领域之力也无法压制，在千分之一秒的刹那，泄露出去了几缕。
“恩？”
“什么东西。”
瞬间，屠玖的黑白分身头皮发麻。
远处，身为吞天族的封祖强者，贪狼反应更为激烈，身体发颤，泪眼婆娑。
“是了，没错了，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我感应到了，封祖境后期的吞天兽气息，好像血脉还跟我极其相似，是我的父亲那一辈的同宗前辈？”
“这么说，我族前辈是来救我的？”
瞬间，贪狼激动了，扯着嗓子，根本不顾头顶的血色雷霆锁链鞭策。
一边惨叫，一边声嘶力竭的高呼，“前辈，我是小贪狼啊，你们最可爱的狼狼，快来救我，呜呜呜，僵神之主那狗日的，把我囚禁了无数岁月，又当牛又当马，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这情形，看的屠玖都麻了。
嘴角抽搐道：“歪日，不会吧，吞天兽族不是灭绝了吗，不会真有老古董钻出来了吧。”
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劲，之前他和大祭司在神殿内推测过林业的问题。
眼珠子转转，余光看向林业，虽然还是不太确定，但八九不离十了。
绝对是这臭小子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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