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双方的士兵清晰的看见对方的身影时。华夏士兵有一些慌乱。他们看见那些牛群。
那些被驱赶殴打的已经红了眼睛的野牛低着头疯狂的朝他们冲了过来。
郭子仪也有些慌乱，因为征战多年。他从没有遇到过如此怪异的打法。
关键时刻，“赤德祖赞大吼一声。在牛的前面扔手榴弹！不要扔进牛群！”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大帅为啥会发布这样的命令。但是严明的军纪却早已让士兵们令行禁止了。
这时候野牛距离阵前还有五十米。赤德祖赞又是一声大吼：“三十米，扔！前三排投弹！”
一片黑点准确的落在了牛群十米处。因为引线的延迟，野牛堪堪已经冲到了八米处。也就还剩一两米的距离。
“轰，轰轰！”烟雾，火光。还有炸开的弹片和泥土在牛群前面形成了一道屏障！
最前面的牛被爆炸波及倒了一地。但是后面的却撞在了一起。无论多疯狂的动物。
面对爆炸，火光都有着本能的畏惧。这时候赤德祖赞纵马飞奔出去。
在阵前打了一声呼哨。然后朝侧面疾驰而去。
郭子仪紧张的大喊一声，“你给我回来！”
赤德祖赞却置若罔闻。打马继续飞奔。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乱做一团的牛群在一头高大的牛带领下，竟然跟着他跑了起来。
士兵们有些愣神。副元帅的神勇他们都知道。但是竟然能指挥这样疯狂的牛群，这也太神奇了吧？
其实这是牧人们比较平常的技艺。毕竟那个年代野生动物比较多，牧人们经常要打交道。
所以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不过这种受惊的牛群，却真的没人敢去冲撞。不然那结果就得是被踏成烂泥。
但是因为赤德祖赞乃是次方面高手。他用手榴弹的爆炸声让受惊的牛群短暂的清醒。
然后又找准头牛，打着呼哨叫它跟自己走。让本来无路可走的牛群瞬间便有了方向。
赤德祖赞绕了一圈，直接便朝回鹘人的队伍冲了过去。牛群紧紧跟在后面。
这样一来，藏在牛群后面的回鹘士兵直接出现在华夏士兵面前。
这还客气啥？华夏士兵便直接又开始投弹。手榴弹准确的投入到拥挤的回鹘马队中。
而剧烈的爆炸声让调转方向的牛群狠狠的冲进了回鹘军的后队之中。
而赤德祖赞已经趁机拨马回到侧翼华夏军队列中。开始了疯狂的投弹模式！
爆炸声，惨叫声，马嘶声。牛吼声。让这片原本静谧的土地沸腾起来。
被炸懵逼的回鹘人早就分不清方向，人马互相踩踏。加上牛群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要知道，牛惊了的力量是强大无比的。人和马在它们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所到之处一切都被踏碎。
那可是几万头牛啊！生生从中段开始把后面的回鹘军基本踩平了。
前段的回鹘士兵又沐浴在手榴弹的爆炸里。只想逃命，但是到处都在爆炸。
把土地都炸的成了一个个的大坑。这样一来，那侥幸没死的马很多便在乱蹦乱跳中踏进坑里跌断了腿。
而马上的士兵直接被压在马的身子下面，又被别的人马践踏。这原本洁白的大地很快就被血染红了。
等春暖花开的时候，这里肯定是一块无比肥沃的牧场。不知道会养肥多少牛羊。
华夏士兵有的已经扔光了手榴弹。端起枪开始射击。
偶尔有从硝烟中逃出来的溃兵，都直接被华夏士兵当了靶子。
原本在中军的叶护此刻也早已经没了踪影。不知道是死了，还是仍旧在乱军之中挣扎。
仗打到这种时候，胜负已然毫无悬念。因为战争已经成了华夏军单方面的屠杀。
此刻，华夏军已经对战场形成了一个稀疏的包围圈。看见活人便举枪射击。
生命已经如杂草一样被成片收割。没有死的回鹘人，也都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牛群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战场上回鹘人的圈子里站立的只有战马。守在死去的主人旁边不肯离去。
有的还用嘴去叼着主人的衣服，想把早已经没了呼吸的主人拉起来。
这时候一支队伍又出现了。这是仆固怀恩他们几个带领的叛军。
冲锋的时候叶护让他们跟在后面。加之本来就有些畏战，所以晚来了一会。
就是这晚来的半个小时，让他们避开了一场劫难。不然就刚才战场的形式。
郭子仪就是想放过他们，也难免会误伤。最起码他们肯定躲不过牛群的冲击。
看见回鹘人的惨状，叛军们一个个呆如木鸡。原本就低落的士气彻底跌倒了冰点。
面对杀气腾腾的华夏军，他们已经连拔刀都勇气都没有了。
这时候，赤德祖赞一带马缰走到仆固怀恩面前，大声呵斥：“带着你的士兵，去打扫战场。把能用的武器都收拾起来。幸存者救治一下。”
仆固怀恩呆呆的看赤德祖赞，对他的话没有反应过来。赤德祖赞举起刀平着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叫你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没听见吗？”
他旁边的魏博赶紧回答：“听见了将军，叫我们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李宝臣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赶紧命令士兵去打扫战场。
仆固怀恩看着赤德祖赞，迟疑了好久才问到：“为什么不杀我们？”
这时候郭子仪已经赶了过来。“华夏王说，你们是唐人。不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不应该互相杀戮！”
仆固怀恩浑身一震，似乎被这句话打动了。长叹一声，把手中的刀扔在地上。
“我投降，绕过这些士兵吧。他们只是听从命令。”
李宝臣和魏博也相继把兵器扔在地上。他们都认命了。
谁知道郭子仪却下马捡起了他们的武器又递到他们手里。
然后在他们的脸上扫视了一圈。抬起手指着远处的高山。“带着你们劫掠的财物和回鹘人的老幼。翻过那座山吧！
今生不许再回大唐，并且替大唐守护好这个天堑。天山北面的疆域都是你们的。可以随便征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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