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喝空气也能呛着?”随后下来的拓跋凤见了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咳咳……不是吧,空中这么恶心难闻的味道,你没闻到?”云是出重重的干咳了几声,当下赶忙伸手捏住了自己的小鼻子,同时一脸惊讶的对仿佛什么也没闻到的拓跋凤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所以我才说,你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嘛,”拓跋凤不屑的轻笑一声,“这是尸体腐烂掉的味道,应该是附近有一大堆尸体全都聚集在了一起、还没来得及掩埋吧。小丫头,这种味道我从小闻到大,对我来说,它可要比什么花香好闻多了。因为它代表了死亡与征服,而这两样东西,恰好都是我最喜欢的。”
“对了,小丫头,你想不想看看……那虫蝇满天飞、尸体堆积如山的可爱场面呢?说不定啊,我们还会发现一些没死透的、拖着半截身子、张着只剩下一半嘴的人,哭嚎着哀求你去救他哦。怎么样,动心了吗?”
在拓跋凤绘声绘色的描述之下,云是出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一幕血流成河的可怕画面。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在拓跋凤戏虐的目光注视下,她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连忙胡乱的摇了摇头,随即便猛地又窜回了马车里、再也不敢露出身来。
拓跋城见状不禁有些奇怪:“丫头,咱们都要准备走了,你怎么又回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马车中才响起了云是出战栗不止的颤声:“那个,我我我……我就不去了,反正也是你们魔教自己的事情嘛,我……我也没什么兴趣看。就……就在马车里等着你们好了……”
“好啦哥哥,那丫头胆子小,你就别强求她了,”拓跋凤嘴角顿时勾起了一丝胜利的笑容,当即一把拽过拓跋城的手臂、不让他再与云是出说话。又对立在一旁的祁震细细吩咐道,“祁长老,留两名百城卫的弟兄在这儿看着她,别让她伺机溜了。剩下的,包括你在内,则必须形影不离的保护在我与我哥身边,以防万一。”
“遵命!”
“呵呵,放心吧圣女大人,这整个村庄,都在我们的严密控制之下,绝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此时,霍千里与小毒狗、阳莫承等人恰好从后面走上前来,听到拓跋凤这么严肃的安排防护工作,霍千里忍不住笑了,“更何况,盟主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哪里还需要祁长老和百城卫他们保护啊?盟主,您说对吗?”
“本座要真是天下无敌,那汴京一役,也不会失败了,”拓跋城眉头微皱,语气渐渐有些冰冷了起来,“千里,武道是没有止境的,本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同样的,也需要不断鞭策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所以,在那之前,本座不想再听到任何无关紧要的马屁。懂?”
“是!属下万死!属下万死!还请盟主息怒!”拓跋城前后反差极大的态度吓得霍千里神色一变,急忙单膝跪地、惶恐不安的向其请罪道,“属下愿以性命发誓,从现在起,绝不再妄言一句废话!否则,任凭盟主发落!”
拓跋城就这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于自己脚边的霍千里,血眸之中满是意味深长。而周围的朝天盟众人,也是个个都畏惧的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此时此刻,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位历来以心狠手辣、杀伐果断而著称的大盟主,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反正只要不吭声,不做那个出头鸟就对了。
不过说来还真是怪了,先前盟主不是对霍长老态度挺好的吗?怎么就这一段行程下来,立刻变得……难不成是因为太累了?不知道内情的小毒狗与阳莫承等人在心里胡乱猜测着。
“……起来吧,”良久,拓跋城才轻轻拿手拍了拍霍千里的脑袋,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也是我神教的老人了,数年来又一直为本座南征北战、忠心耿耿,立下许多汗马功劳。所以本座对你,向来都是很宽容的。但是!千里,本座的宽容并不是无限的,等到哪一天,你有让本座感到心累与厌恶了……”
“那本座将会亲自为你、和你的所有狼贲,选一个好墓地。听明白了吗?”
“是……是!属下明白!”
“很好,”拓跋城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现在,带本座去看看你的计划进展吧。”
“遵命!盟主,请随属下……不,属下斗胆乞请您,跟在属下的身后,由属下带您到一个观瞧的好地方去。”
“嗯,前方领路。”
……
跟着霍千里七绕八绕,拓跋城一行人终于来在了一处视野极好的小土山上。在这儿,整个村庄便可尽收眼底。也正是因为有这么好的视野,他们这才注意到,这所谓的村庄,其实主要建筑也就只有十一座简陋的大型草屋罢了。其中十个草屋呈圆形分布周遭,而第十一个草屋则居于这个圆形的正中间位置。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田地、水磨、桑架……等等等等农用之物,无精打采的分布在村庄各个角落里。
整个村子,如果要用四个字来形容它的话,那就唯有“死气沉沉”才配得上它了。
“千里,本座的鬼将呢?”拓跋城看了好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总不会都缩在那些草屋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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