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就按夫人说的来!”盛独峰想都不想就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我知道,你是想纪念雪儿,却又不希望雪儿被这个孩子完全替代。忆雪这个名字就恰到好处,如果是我的话,肯定取不出比这还好的名字来!”
“嘻,那就这么说定了!”泷川祈鹤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神色中满是母爱的光辉。就在盛独峰琢磨着要不要劝泷川祈鹤留下来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紧接着,就有东煌宫守卫在下面大声向上通报:“启禀宫主!有客求见!”
“有客求见?”盛独峰诧异的和泷川祈鹤对视了一眼,“莫非是秦兄或顾伊来了?”
“不可能啊,秦兄的断臂尚未恢复,我已将她送到城外的盛家堡营地那儿休养了。所以今日她是不会来的,”泷川祈鹤也同样是一头雾水,“至于顾伊妹妹就更不可能了。元城主得知今日魔教会发难后,一直把顾伊妹妹扣在身边,不准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半步。可若不是她们,那这个节骨眼上还会有谁专程赶来呢?”
“独峰,泷川姑娘,不用猜了,是我。”也许是专门为了回答泷川祈鹤的疑问,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女声就从楼梯口的方向传了过来。盛独峰循声望去,顿时愣住了。
“唐嫱姐?”
……
与此同时,夺剑会场评定席中。
“韩老,云老,这夺剑的时间,还没有到吗?”在评定席内原属于韩公望的位置前,一个手持金丝云扇、锦衣华服的年轻人正有些浮躁的来回踱步,并时不时的向一旁的韩公望和云其疏两人询问着时辰。看年纪,那年轻人也就和盛独峰差不多大。但在他的身上,却隐隐散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气势,令人忍不住的想要顶礼膜拜。
“圣上请稍安勿躁,场内有不少地方都还在做最后的检查,马虎不得。更何况,这原本定好的时辰就是辰时末啊!要是提前放百姓入场,万一其中藏着什么心怀不轨之人该怎么办?那对您的安危可是一重大威胁啊!”韩公望当然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心里想的什么,但他也用一种更恭敬、委婉的说辞明确告诉他——我们不是吃饱了撑的故意在这儿吊您胃口,为了您的安全考虑,也为了我们自己考虑,您就是屁股上长了轮子、一刻也坐不得,也必须乖乖等着!
此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应辽国使节耶律贤达之邀、亲临夺剑场的大宋天子、当今圣上——赵祯!
赵祯,原名赵受益,真宗第六子,生母为李宸妃。因当年真宗宠爱美人刘氏(即当今刘太后),而刘氏又无子嗣,所以真宗后来才对外宣称赵祯为刘氏所出。早年间,真宗在位时,赵受益曾被封为庆国公、寿春郡王、升王,官至中书令。天禧二年,赵受益被立为皇太子。自那时起,赵受益才被赐名为赵祯。
这位年轻的帝王一度曾是不靠谱的代名词。登基数年,鲜有作为。再加上朝中军务政务也都在刘太后的手中,赵祯这个天子几乎已经等同摆设了。不仅百官对其不感冒,就连皇族子弟,对这位名义上的圣上也常常是嬉皮笑脸,没有半分敬畏之心。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年轻的赵祯看在眼里。他很想改变这一切,可讽刺的是,他改变不了。至少目前还改变不了。
对赵祯,云其疏曾私底下与韩公望交谈过,并称呼他为“无奈的明君”。简而言之,就是这个人有想法,有干劲,还能宽以待人,虚心纳谏,是十足的明君风范。至于能力强不强,那暂时还看不出来。但只要不是天生的傻子呆子二杆子,一般都不会差到哪里去。但可惜的是,太年轻了。
仅此一条,便足以抵消无数优点。
正因为云其疏和韩公望对这位年轻的帝王如此看好,所以他们这次才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伺候着。其实若换在平时,以他们二人的年龄和声望,倒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但今天实在是特殊——根据独峰那儿的可靠情报,拓跋城很有可能会在今天的夺剑过程中突然发难、袭击大宋天子!
更让他们两个老人家受不了的是,将此间危险向赵祯加油添醋的提了之后,这位爷不仅没有就此退缩回宫,反而兴致更高了。一个劲的想要见识下传说中的魔教教主将会用什么办法来弄死自己。这下韩公望和云其疏是彻底没办法了,得,您愿意留就留吧。反正我们好话歹话都说过了,回头真要打起来了,您别吓得哭鼻子就行。
“哎,二位爱卿,你们且与朕说说。我中原武林,到底是不是那辽国朝天盟的对手啊?”瞥了眼落座于评定席左下方的耶律贤达等辽国使节团,赵祯突然以扇掩嘴、压低了嗓子向韩公望和云其疏二人询问道,“朕今日虽然是微服简行,但代表的依然是我大宋天家的脸面!更别说还是……还是应了那耶律贤达之邀,以宋、辽双方之国家名誉所比试。要是今日夺剑,我大宋落了下乘,朕这脸面可没地方搁啊!”
“圣上大可放心,”云其疏暗暗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是真的心大啊,现在还担心这种虚的东西?好好担心下你自己吧!等会儿别被拓跋城那厮给掳走咱们就谢天谢地了,还要什么面子?但心中这么想,云其疏嘴上可不敢这么说,“我大宋在圣上的贤明治理下,国富民强!就是江湖之远,也从未在任何时候给大宋、给圣上丢过面子!今日,我等绝不负圣上厚望,定会好好杀一杀那辽人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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