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说了一个字，忽然便愣在原地久久没有继续往下说。
见他蹙着眉心一脸为难的模样，寻月清了清嗓子，伸手扯了扯身上裘衣，道：“其实我也只是好奇，不回答也没关系。”
“也非不能回答的事情。”轻笑一声，妘子染抬眸同她正视。
不论是妘初雪抑或妘钊，他们的眼神都会带着几分浑浊，尤其看她的时候统统带着明显的怒意和恨意…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同他们修炼的邪术有关，妘子染的这双眸子很清澈很明亮。
同他对视几秒，寻月抿着嘴角看着他，等着他给自己讲故事。
妘子染被她的这抹浅笑吸引了视线，先是一怔，回过神来之后即刻挪开视线，淡声道：“十五年前，妘钊同初雪在山上玩耍，结果遇到了暴风雪和遇到了雪崩，二人被困几日，多得我及时找到并将他们救出来。所以…”
妘子染将尾音拖延，寻月听着也明白了。
“所以妘钊才会说，你可以随时拿回他的命。因为他的命本来就是你的。”想了想，她更加疑惑地看着他，“这就奇怪了，妘初雪对你这么的忠诚，不仅仅是因为她喜欢你，还因为你是族长，是救命恩人。可为什么妘钊对你却这么不满？先前不是说他也是护珐之一嘛，所以，他是扶持了你一阵子字后，才离开了妘族？”
妘子染并没急着出声，看着眼前逐渐变得白花花的泥地，良久才点点头。
他虽然没有出声，但可以看出他并没有不悦，于是寻月便继续往下追问。
“他似乎很不满你坐上族长的位置，为什么？”
这本是有些敏感的话题，寻月还以为他不会愿意说出这些话，谁知沉默半晌之后，他说了。
“因为，他认为，我是因为爷爷的关系才能稳坐族长位置。”说这话的时候，他黑眸微敛，带着几分冷厉。
抿了抿嘴角，寻月双手搭在沾满雪花的石桌上，“他认为而已，事实呢？能说吗？”
她这一脸求知的小脸，看着实在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其实妘子染想说的是：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事情，都能说。
“我能坐上族长的位置，不仅仅是得到爷爷的支持，还有妘族众位长老的肯定。”
寻月边认真听着，边同意地点点头，“如果做个族长还需要走后门，那这地位不要也罢。况且，你实力这么厉害，除了你还有谁有资格成为妘族族长？”
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坦白地称赞他的能力，妘子染再次微微一怔：这丫头总能说一些令人觉得震惊的话。
轻笑一声，他将右手搁在石桌上，继续道：“妘钊的综合实力，比我强。”
“嗯？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他的邪术很强，内力修为也很高。”
这一定寻月当然看出来了，不然她刚刚也不会担心妘子染会再次受伤…
这么说来，难不成…
看出她眼中的猜疑，妘子染嘴角微微上扬，“你猜的没错。若他一并使出内力同邪术来攻击，问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没想到堂堂boss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这不等于双手将名誉送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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