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陪周少聊了会儿，刚刚回到卧室。”管家将门关上。
“嗯。那我直接上楼找九姐。”方清雅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瞪着管家，“你今天怎么没说话？”
“什么？”管家一头雾水。
“每天来客人了，你不是要喊一声，谁谁谁来了？今天怎么不喊？”方清雅撇嘴。
“哦哦。”管家想笑不敢笑，只好清清嗓子，“顾少，方家大小姐来了。”
“小雅？真巧！”顾言玩味的声音从客厅里飘出来。
“巧什么？”方清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很自然地走到客厅，迎面就看到优雅坐在沙发上的周初十。
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帅，就连她曾经最喜欢的顾言，在周初十的面前都多少有点失色。
方清雅为之着迷，一颗心狂跳不已。但是下一刻，她想到自己在马尔代夫被周初十拒绝的一幕，所有的心动立刻被她压下去。
“原来周总也在啊，是挺巧的。”方清雅的视线在周初十脸上只停顿了一秒，就自动转移到顾言的脸上，“未来九姐夫，我听说九姐怀了双胞胎，开心得不得了。我刚刚从商场买了好多孕妇装，她呢，我拿给她。”
“在卧室呢。”顾言饶有兴趣地看看周初十，又看看方清雅。
“那我上去啦。”方清雅转身就走，没有一点犹豫。
顾言盯着她爬上楼梯，直到看不见人才收回实现，落在周初十俊朗迷人的脸上：“什么感觉？刺痛，不舒服，还是不习惯？”
“嗯？”周初十半眯起眼睛。
“小雅啊！现在人家对你没感觉了，放弃了，不会再对你犯花痴，看到你跟普通人没两样，既不心跳也不会嘘寒问暖，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不舒服？”顾言难得八卦一次，“习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就算你再不喜欢一个人，可是当你习惯了她不管刮风下雨每天给你买咖啡、到了饭点会打电话叮嘱你按时吃饭、偶尔还会收到爱心午餐的时候，突然有一天这些通通消失了，不管是谁都会觉得不喜欢，不适应，下意识开始思念起这个自己毫不在意的人。你不可能没有。”
“小雅？你觉得她是那种人吗，一起玩一起疯可以，温柔似乎没她的份。”周初十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伸手去拿茶几上的茶杯。
清亮的红茶，暗香浮动。
周初十喝了一口，不知道怎么，眼前忽然浮现出方清雅追求他的画面。她古灵精怪，好像拥有永远用不完的活力，而且永远笑容灿烂，像个给人间送达快乐的天使。
“也有有些人，偏偏就不喜欢温柔的呢。据我所知，燕羽儿好像一点也不温柔。”顾言笑着拿起红茶，喝了一口后，转移话题，谈起正事，“既然计划有变，这次在SH会逗留的更久吧？”
“嗯。”周初十收回心神，认真交谈。
楼上，方清雅偷听到周初十的回答，气愤地想跺脚，但是猛然间想到自己是在偷听，只好忍着气，红着眼睛，伤心地推开初九卧室的门。
“小雅！”初九听到动静转身，看到方清雅的时候，开心地翻身坐起来，“白天的时候睡觉没看到你哥哥，现在看到你真好，总算有人可以陪我聊天了。”
“顾言现在不是在家里办公，天天陪你吗？”方清雅带****，走过来在床边坐下。
“你说人是不是奇怪？以前他忙，我天天盼着他能每天都在家里，24小时陪着我。可是现在愿望实现了，我又希望他去忙。”初九忍不住拉起方清雅的手，抱怨起来，“你都不知道他明明冰山一座，平时话也不多，现在究竟有多啰嗦。一会儿看着我不让我喝饮料，说没营养都是勾兑的垃圾；要么把我让管家偷着买的零食都翻出来，一边丢掉还一边数落我；还有每天他都强迫我吃最少六顿饭，还必须把饭菜都吃完，剩一口他会絮叨好几天。”
“是挺恐怖的。不过你现在怀孕啊，他这是关心你。”方清雅想象了一下顾言碎碎念的模样，脑海里突然蹦达出“唐僧”两个字，然后爆笑出声。
“我知道，要不是他担心我，我肯定翻脸。”初九抱怨了一会儿，看到方清雅拿进来的购物袋，“去商场大购物了？真羡慕你啊，可以穿漂亮衣服，我现在基本天天在家，还被顾言限制在床上养胎，每天除了睡衣还是睡衣。”
“我给你买孕妇装了，很漂亮，丝绸的还有真丝的，穿在身上特舒服。你可以当睡衣穿嘛！”方清雅把购物袋拿过来，往床上一倒。
“这么多？”初九目瞪口呆地看着铺在床上一片的孕妇装。
大多数是裙子的，各种颜色的，有适合她现在穿的，还有肚子隆起来的时候穿的。除了裙子，还有休闲套装，背带裤什么的。
“天哪，我那里穿得完这么多？”初九勾起一条红裙子，“这个卡哇伊的不适合我吧？”
“哦，一高兴忘了，除了给你我也给圆圆买了。”方清雅嘿嘿地笑，然后把给汤圆圆买的挑出来，重新放回购物袋里。
“还是很多。”初九选中一条丝绸质地，摸起来很柔软顺滑的白色长裙，迫不及待换上，开心地笑弯了眼睛，“好漂亮，我喜欢。小雅，你赶快嫁人吧。等你将来也怀了宝宝，我给你送满满一个衣柜的孕妇装。”
“瞧你，刚刚还嫌我买的多，转身你就要送给我更多的。用你的话说，我哪里穿得完？”方清雅咯咯地笑。
“穿得完，生一辈子呗！”初九坏笑。
“好啊，你居然骂我是猪！”方清雅佯作发怒，和初九笑闹了一阵，忽然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叹息。
“怎么了？难道看到周初十，芳心再次暗动？”初九狡黠地眨眨眼。
“我就没死心，干嘛要暗动。不过不死心也得死心了，我哥给我半个月通牒，拿不下周初十，我就得去相亲了。”方清雅撇撇嘴，有点难过，“他压根一点不喜欢我了，别说半个月，就是再给我十年，我也搞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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