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自然维护顾言。
“我就是发发牢骚。”汤圆圆感受到来自顾言身上的怒意，觉得后脊梁骨一阵发冷，话锋一转就绕到初九的身上，“小九九，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家顾言，你干嘛这么维护他？”
“就是，就是。”初志辰继续帮腔。
初九看看汤圆圆，再看看初志辰：“圆圆，那我哥还维护你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那不一样。”汤圆圆少见的脸红了半边。
“嗯，是不一样。我和言恋爱五年多了，哪像你和我哥，正是最甜蜜的热恋……啊——”初九还还没说完呢，就被汤圆圆捏住了脸蛋。
她疼得皱眉，反手也去抓汤圆圆圆滚滚，肉乎乎的苹果脸。
正闹得欢，刚换好鞋走到客厅的方清雅“哎哟”了一声，就笑了起来：“我说你们这是唱的哪出戏啊？这算是为了男人大打出手吗？可是，你们的男人又不是同一个人，有什么好掐的？”
“小雅——”
“方清雅！”
初九和汤圆圆同时回头，初九看到方清雅很意外，汤圆圆却对着方清雅怒目而视，牙磨了又磨。
“九姐，平安夜快乐！”方清雅笑嘻嘻走过来，推开汤圆圆，将初九抱了抱，然后伸手揉初九刚刚被汤圆圆掐过的脸蛋，“圆圆姐，你这力气也太大了吧。瞧瞧，都捏红了，我要是顾言哥哥会心疼死了。”
“小雅……”面对方清雅明显火上浇油的举动，初九无奈地叹息。
她都可以想到，一点就炸的顾言，这会儿脸色该有多黑。
“小雅，别胡闹。圆圆怎么会用力掐小九呢？”就在这时，和顾言并肩站立但是一直不说话的方嘉和，朗朗开口。
他的声音就和他的笑容一样温润，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方清雅立刻露出一副做坏事被抓到的模样，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好嘛，我不闹了。九姐，今天平安夜，我和大哥来你这里凑热闹了。二哥也想来的，但是项晨哥哥和清凉都在养伤，总不能把他们留下来孤零零过平安夜，所以二哥就留下照顾他们了。呀，这是在布置圣诞树吗？我可不可以一起呀？”
“当然了。我正想挂彩灯呢，不过圣诞树太高了，需要梯子。”初九说笑间，就把手里的彩灯和小天使挂件等装饰品递给了方清雅。
“我也来！”汤圆圆不甘落后，主动去拿其他的装饰品。
刚刚还在打打闹闹的三个人，转眼间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围着圣诞树叽叽喳喳，开始聊怎么妆点圣诞树。
被她们忽视的三个男人站到了一起，只是看着她们眼底就充满了温暖和幸福。
“我去挂彩灯吧。梯子有点高，不安全。”初志辰看到汤圆圆喊管家拿来梯子，跃跃欲试想爬高，立刻吓得心肝乱颤，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
然后他从汤圆圆手里接过彩灯，爬上了梯子，按照三个女人的指挥，将彩灯在圣诞树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很欢乐的笑声，我想他们一起妆点圣诞树的画面一定很温馨，很快乐。只可惜，我看不到。”方嘉和被顾言带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竖耳倾听不远处的欢笑打闹声，嘴角弯弯的同时，脸上又浮现出淡淡的忧伤。
顾言看着他，突然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你。我认识的方嘉和从来不会感叹人生的不公，也不会羡慕任何人。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这才是你！”
“文邹邹的，弄得跟我是古代人似的。别在这里陪我说话了，我又不是客人，你去帮忙吧。”方嘉和浅笑，心底却无比苦涩。
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现在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对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一点都不好奇，他由始至终想看到的，就只有一个人，那个让他五年来魂牵梦绕的她。
只是，这个她只能在他梦中出现。
清醒过来，他只能把她当作妹妹。
“好，那我去帮忙。”说着，顾言离开方嘉和身边，加入初九他们装饰圣诞树的队伍。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方嘉和一边喝着管家刚刚递过来的热咖啡，一边冲着声音热闹来源的方向浅笑。
那么多的声音中，有一道声音是最让他心动的。
因为很爱，所以环境有多吵闹，他总是能准确快速得地捕捉到她的声音——
“圆圆，你别闹，快点下来，你看你把我哥的脸都吓绿了。”
“小雅，白翅膀的是天使啦，你怎么挂了这么多黑翅膀的恶魔？”
“哎呀，我说了今天的主题是天使，天使。怎么这么又挂了这么多的糖果……”
方嘉和听着听着，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吵闹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15点。
圣诞树也妆点好了。
从圣诞树顶端开始，五颜六色的彩灯一直缠绕到最低端，看似不规则的缠绕，实际上却暗暗分成了三个区域。
汤圆圆和初志辰一组布置的区域，完全按照汤圆圆吃货的属性布置的，凑头到尾铺满了糖果。
方清雅自己动手布置的区域，那叫一个五花八门，堪称装饰品联合国。基本上所有的装饰品种类，都被她妆点上去了，看起来充满了童趣。
初九和顾言布置的区域，没放那么多的装饰品。雪花、铃铛，小天使……等挂件，基本的圣诞树元素都能在这里看到。
三个区域看起来各有各的特点，搭配起来别具一格，只是看着这样的圣诞树就能想象到布置的时候该有多么的热闹。
“歇会儿吧，吃点东西。等会儿啊咱们去超市，多买点东西，我打算做一顿丰盛的平安夜大餐！”圣诞树刚刚妆点好，初九就从餐厅里端出来刚刚煮好的红茶，还有一些甜点来招待大家。
“来啦。”汤圆圆第一个蹦跳着跑过来。
方清雅把手里抱着的一堆装饰品丢进口袋里，拍拍手正要过来，就听到一声门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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