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我说过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你自己。善良有什么不好，小白兔有什么不对？错的是那些恶狼，该死的是他们！”顾言轻轻抚摸初九的脑袋，竭力安抚她有些失控的情绪。
他很怕这些伤痛，再一次让初九崩溃。
“可是作为妈妈，不应该是可以斗得过流氓，打得过恶狼吗？我好难过，言，如果我够强大，就能保护好念儿，我可怜的念儿……”初九还是哭，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嗯。如果你想，等你身体好了，我亲自教你自卫术。或者跆拳道也可以，到时候你就再不用害怕了。”
“真的？”初九抬起头，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渴望。
她曾经想到过要学习跆拳道，要变得能够保护自己，并且保护她在乎的人。
可是总是有各种状况发生，她到最后也没有去学习跆拳道，依旧是被保护的那个弱小的人。
“我会骗你吗？”顾言捧起初九的脸蛋，怜爱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不会，我知道你答应我的，就一定可以做到。”初九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了希望，心中的伤痛也没有那么疼了。
但是想变强大的心情，却跟迫切了。
没有守护好念儿是她心中永恒的痛，但是她可以选择将来，去守护下一个孩子，下下一个……
想到这里，初九慢慢转过身，看着宁瑶那张艳如桃花，此刻却脏兮兮看起来非常狼藉的脸：“我说到做到，从今以后，你都不能再离开这里，不可能再给你的爸爸妈妈扫墓了。不过每年他们的忌日，我会亲手送上一束鲜花，提醒他们不要忘记你害死我孩子的事情。”
“不——”宁瑶绝望地低吼。
泪从宁瑶的眼眶中涌出来：“我说，我什么都说。但是求你不要……”
“你不是不在乎吗，你不是只在乎钱和你自己吗？”初九冷冷打断宁瑶的哀求。
“我说谎了，我最在乎的就是爸爸妈妈！”宁瑶哭着乞求，她的爸爸妈妈就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永远的软肋。
如果不是她小时候贪玩，她家里就不会着火，爸爸妈妈就不会死掉。
都是她，害死了爸爸妈妈，所以老天爷现在惩罚她了，连给爸爸妈妈扫墓忏悔的资格都没有了。
“宁瑶，你一直都是非常非常聪明的。你一定可以猜到我想要的是什么。”顾言在这个时候插话进来。
宁瑶的身体猛地一哆嗦。
是啊，她怎么忘了呢，除了突然从小白兔变成伸爪子猫的初九，还有一个比恶狼还可怕的顾言。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只调查出她是女人，一个和我差不多大，但是却手眼通天的女人。她很可怕，吃人不吐骨头，像是恶魔。”宁瑶没有选择，只能把知道的通通讲出来。
但是回忆起接到那个让她回SH电话的那个夜晚，宁瑶的眼中突然流露出深深的恐惧：“我只有选择答应，否则我会生不如死。她太可怕了，顾言，她是疯子，你斗不过她的。”
“那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把她的事情告诉我。”顾言眯起眼睛，仔细看宁瑶的脸。
她浑身发抖，因为恐惧瞳孔放大，不像是装出来的。
难道真的有这么一个女人？
会是谁？
顾言把他目前所有的敌人都想了一遍，但是怎么都想不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陌生的敌人，而且还非常强大，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我知道的都说了，其他的我就再也不知道了。”
“她怎么联系你的？”顾言显然不相信宁瑶。
“她就像是鬼魅一样，突然间就出现在我住的酒店房间里。”似乎很不愿意想起那个可怕的回忆，宁瑶的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
“正面接触，你看不到她的脸，听不到她的声音？宁瑶，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我要听实话。”顾言视线比巡视的猎鹰还要锐利冷冽，声音低沉森冷得犹如腊月的寒风刮过骨头。
宁瑶被他身上过于冷冽的气势，吓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她把屋子里的灯关了，我看不清她的脸。她的声音也做过处理，听起来是电子音。我只注意到她的指甲很长。对了，她还有个习惯性的小动作，她没说一次话，都会习惯性地摸摸小手指的指甲。”不想被活活吓死，宁瑶只能拼命，再拼命回想。
“很好。”顾言的声音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却更加让人感到压抑和寒冷，“如果你能想起来更多最好。你应该知道，决定你命运的人只是你自己。”
“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想起来。”
“走吧，九儿。”得到宁瑶的保证，顾言再懒得搭理她。
他将视线从宁瑶身上移开，落在初九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泛着异样红色的脸上，心中扯出一抹深深的怜惜和心疼：“回家吧。这边的事情我会让方家兄弟和张东安排好的。我一定会为我们的孩子还有你讨回公道。”
“嗯，不能让念儿就这样不明不白离开我们。谁害死了她，我就让谁付出血的代价。”找不出什么狠话，初九就想到前阵子被汤圆圆拉去看的电视剧中的台词。
说出来，挺有效果的，最少她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放心，一切有我！”顾言拥着初九，用自己温暖的身体来为初九冰冷的身体取暖。
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初九那颗快要冻僵的心，开始复苏。
☆------☆
把宁瑶关起来的第二天，就迎来了顾念儿童医院的动工仪式。
初九亲自剪彩，然后和顾言一起下工地，用系着红丝带的铁锹挖开第一块土壤。
随后打地基就完全机械化了，完全按照设计图纸开始动工。
与此同时，CD那边也举行了剪彩仪式。分公司总经理蒋欣和凌暮雪一起剪彩，正式动工修建顾念儿童医院CD分院。
处理完这件事，顾言又马不停蹄地联合初志辰，将初家墓园进行了调整。
首先将之前圈占的大部分唐家墓园，还给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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