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普罗旺斯的下毒案到前不久唐意中毒事件，从最近的杀人未遂，到六七年前的毒杀、谋杀、买凶杀人……沈轻柔全部供认不讳。
本来只是杀人未遂的案件，直接变成了牵连甚广，死者众多的特大要案。而其中牵扯到的人命，更是直接从0变成了12，一个惊人的数字。
顾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有点意外。
这些死者，几乎八成都是和沈家有联系的，是沈老爷子的直系或者旁系亲属。
沈轻柔把他们解决掉，应该是为了谋算沈老爷子的财产。但是沈老爷子却又公开表明过，他的一切财产都会留给沈轻柔继承。看样子其中另有内情。
不过这些事都无关紧要了，沈家破产，沈轻柔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等待她的将会是法律最严酷的惩罚。
“沈轻柔这边就这样吧，她也折腾不出花样来了。至于周晚晴——”顾言忽然抬头看了南陌一眼，“她对初九做的那些事，她爸爸肯定全程参与了。你马上调查她爸爸，周家的水很深，绝对能挖出来无数条大鱼。而且经过这件事，我相信会有很多人在看戏的时候，想要落井下石，分一杯羹。”
“顾哥是想……”
“放长线钓大鱼，SH豪门中我的人太少了。”顾言说着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南陌的肩膀。
南陌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顾哥，幸好我大哥和你有过命的交情，我二哥和你还是同学兼死党，否则……看来立于不败之地不在于本事多大，完全看站没站对队伍。”
“南青抗议了，你这周再不回去，他让我把你和南缨一起绑回去。”顾言笑了笑，转身就要走。
南陌急忙追上去，亲自把顾言一路送到门口。
直到眼前再看不到顾言的那辆外形看起来又酷又帅又霸道的定制迈巴赫，南陌才勾勾嘴角：“难怪这次我和二哥犯错，都被丢到SH来，原来大哥是要我们帮助顾哥。可是小妹，能帮什么呢？”
想不通，他摇了摇头，转身往回走的时候，拨通了南青的手机。
☆------☆
顾言赶回家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他蹑手蹑脚回到床上，初九正抱着超大的糖宝的玩偶，睡得香甜。
顾言望着初九孩子气的天真睡颜，忙碌一晚上的疲惫，顿时消散。他低下头，轻轻地在她唇角亲了亲，然后去洗手间快速冲了个凉。
然后，顾言回到卧室，拽走霸占他位置的糖宝玩偶，然后把自己塞了进去。
似乎是感觉到顾言温暖的怀抱，初九唇角慢慢飞扬起来。
她舒服地在顾言怀里蹭了蹭，然后搂着他继续好梦。
“早安，九儿……”顾言被她小狐狸一样呆萌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忍不住在她脸蛋上亲了亲，然后拥着她入睡。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8点。
“啊——”初九一声尖叫，划破天际，“言，快起来啦。八点了，再不快点会迟到！”
“你可以请假。”顾言半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在床下因为赶时间跑来跑去的初九。
“才不要。我要拿全勤奖。”初九一本正经地说。
“我特批，请假也可以拿全勤奖。而且，我也可以自己放自己一天假。”顾言贪恋刚才初九猫在他怀里的温暖。
初九猛地转过身，看着顾言，白皙的脸蛋眼见着就变得通红：“你不能假公济私。而且我们一起请假，会被说闲话。说我们那个……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啦！”初九害羞地跺了跺脚，转身跑进了浴室里。
等她洗漱出来，顾言已经换好了西装，还整理好了床铺，这会儿正悠闲地给她挑选合适的套装。
“这么快！那，那你去洗漱，我去准备早点。”初九脸蛋红了红。
“早餐去外面吃吧，先做估计来不及。九儿，你觉得这套白色的好，还是这套草绿色的比较时尚？”顾言把挑选好的衣服一手拿一套，让初九挑。
初九纤细的手指，咻地指向床铺：“黑的啦，显得稳重，大方。”
“好吧，那就这套草绿色的。我特意让设计师设计了很多这种颜色看起来很亮却又不是特别鲜艳的套装。否则总是黑白蓝，太枯燥了。”顾言把选好的套装递给初九，然后从身后将她搂住，“我的九儿，不管扮演什么身份，在哪里，都要做最漂亮的！”
“越来越嘴甜了。还记得我刚认识你那会儿冰上一座……”初九甜甜地笑了笑，然后换上顾言给她挑选的套装。
两个人洗漱完毕，先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吃了早点，然后到公司上班。
忙碌的一个上午过去，到了中午初九才知道昨晚慈善晚会的事情，果然和顾言预料的一样，被媒体进行大肆报道。
甚至有些媒体还从刑侦队那里挖来了独家内幕——周晚晴招认杀人，即将判刑。周氏总裁涉嫌多起谋杀案，走私案……已经被警察请去喝茶，周氏股票跌停，面临破产危机。
而最让初九意外的，是沈轻柔。
初九早就知道顾言会在沈轻柔伤势好转的时候，把沈轻柔送到刑侦队，让庄严的法律来审判她，制裁她。
但是初九没想到，沈轻柔身上居然背负着这么多人的性命。报纸上详细罗列了沈轻柔这么多年杀害的人，每一次手法都不相同，但都残忍、血腥到了极点。
“初九，看新闻呢？”夏紫轩把需要的文件拿给初九的时候，凑过来也好奇地瞄了两眼报纸，“这个沈轻柔，我记得上次不是出意外从山上滚下来，骨折住院了？这才过去多久啊，就爆出了她杀人的事。要我说啊，没准上次她出事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是报应！”
“也许吧。”想起上次事件的真相，初九拿着报纸的手有些用力。
如果不是刚好上次沈轻柔的计划出了意外，她发现了那个偷拍的狗仔，也许现在沈轻柔还在逍遥法外。而她，则会变成今日的沈轻柔，被媒体渲染成杀人魔，别人也会指着她的新闻，说她入狱是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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