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订购了回国的机票，两天后的19点。
周二一早，初九换上轻便的休闲装，准备在附近到处转转，释放一些连续工作积累的压力。
“顾……顾总？”刚到酒店门口，初九意外地碰到了在门前，抬头看天气的顾言。
顾言今天穿得也比较休闲。
这还是初九，拥有的全部记忆里，第一次看到顾言没穿西装，穿着白色的休闲装。
如果说穿黑西装的顾言是黑马王子，那么穿上白色休闲装的他，就变成了让所有人都为之着迷的白马王子。
真的很帅，让人忍不住心动，勾|人犯罪。
初九的脸立刻不争气地微微泛红。
“今天的天气不错，适合到处走走。”顾言看着初九，脑海里浮现出五年前他们一起游塞纳河的一幕，嘴角弯弯浮现温暖人心的笑容，“不如租一辆Bateaux-Mouches？在巴黎，一定要坐一次Bateaux-Mouches，游览塞纳河两岸风光。”
是啊！
塞纳河的两岸风光很美，还包含了巴黎最享誉盛名的多处景点，拍照一定很好看。
“我没想去那么远的地方，只是打算在附近走走就回房间了。”尽管有点心动，但初九只要想到和顾言一起，立刻没了心情。
“还真是反转剧情啊。五年前是我不愿意去，五年后轮到你拒绝我了。”顾言看着初九，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
似乎，很受伤的样子。
初九眼睛慢慢瞪大。
“真的？”但下一秒，她眼神又黯淡了，“这不太可能吧。”
“真怀念当年的你。五年前，我刚开始没答应你。不过后来我还是陪你去了。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回报我，也陪我去一次呢？”说着，顾言伸出手来。
他的动作，举手投足间十足的绅士风度，优雅又迷人。
而他俊帅非凡的脸上，因为浮现的浅浅笑容，看起来春风般的温暖。
初九好像被勾了魂，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来。
指尖触碰到顾言的掌心，初九仿佛被他手上的温度烫到了一样，猛地往后一缩，却被顾言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
继而，就和她十指相扣。
“我……”初九想拒绝，却被顾言打断。
“步行去吧，酒店距离租Bateaux-Mouches的地方不远。”不愿意浪费和初九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时光，顾言选择了浪漫的步行，“就这样决定了。走吧！”
“……”初九低着头，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
他掌心滚烫的温度，正不停传递给她，温暖了她经常冰冷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忽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在疯狂滋长。
尽管他很霸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问她的意见，不是牵手就是强吻……可是这一瞬，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闪烁——
如果，他可以一直这样牵着她的手，该是多浪漫多幸福的事情呀！
慢慢的，初九眼底抵触的情绪越来越淡，隐隐有一股熟悉的火光在闪动。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一起走着，背影看起来，像是在散步的情侣一样。
只是再远的路途，也有到尽头的时刻。
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塞纳河租赁Bateaux-Mouches和购买船票的码头。
虽然不是周末，可依旧人满为患。
顾言怕和初九走散了，抓着她的手更紧了：“我们去那边租赁Bateaux-Mouches。跟紧我，避免走散。”
“嗯。”面对这么多的陌生人，初九本能地依赖顾言。
她亦步亦趋，跟着顾言来到了租赁Bateaux-Mouches的地方排队。购票的人很多，租赁的人比较少。
他们等了不到五分钟，就成功租赁了一整艘的Bateaux-Mouches。
“九儿，要拍照吗？”路过协和广场、卢浮宫……到达第六站巴黎圣母院的时候，顾言让船速放慢下来。
“哦！”初九掏出手机，拍了两张后不满意地撅起嘴巴，“我虽然很喜欢拍照，但是技术不好，真可惜。”
“五年过去，你还没学会？”顾言眼神有些迷离，好像透过初九的笑脸，度过时光的跨度，再次回到了五年前。
那个时候，初九也不会拍照。
不过当时，帮助初九的是项晨。他还记得那天，初九没有选择独照，而是让项晨给大家拍了一张合影。
那张合影——他和初九，穆然三个人并排而坐，身后是巴黎圣母院。初九和穆然手拉着手，看起来很亲密。可实际上初九挂着灿烂笑容的脑袋，微微朝着他的方向倾斜了15度，而他的身体也向初九微微侧身。这样照片的风格就从合影变成了他和初九的情侣照，穆然只是不小心闯进到镜头里，有点多余。
“啊？！”初九有点发愣。
“五年前，你也说不会拍照。”顾言把初九的手机拿过来，为她拍照的时候，眼底忽然闪过一抹光亮，“忽然想起来，那天，你趁我不注意，偷拍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偷拍后紧张地把手机关机，丢到口袋里去，又被拿着矿泉水回来的穆然吓了一跳。”
“……”老天，她真的干过这种事吗？
偷拍？可是，初志辰、汤圆圆、项晨……几乎所有她认识的人都说她和顾言是恋人关系，那为什么她还要偷拍呢？
“呀，难道那个时候我和顾言没有恋爱。那，我偷拍他的照片，不就说明我在暗恋顾言？”刚惊呼出声初九立刻捂住嘴，满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该不会，她和顾言的恋爱，是她主动？
天哪！她脑海中那些想要逃跑的念头又是哪来的？
初九深深被刺激了。
“拍好了。”顾言把手机递给初九，因为身体的突然靠近，他立刻闻到初九身上那股特有的淡淡香气。
似幽兰，又像百合，清冽的气息，让他像五年前一样有点心猿意马。
只是，五年前，他还不懂自己的心。
此刻，他的心早已经坚定，爱她深刻到骨髓里：“九儿——”
“嗯？”初九慌乱地抬起头，漂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好似星辰。
而她还没消化暗恋顾言的事实，眼神有点迷离，脸颊却因为太过震惊，而微微泛起桃花一样诱|人的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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