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四肢所站的地面都被压塌了，它的身躯依然支撑不起来。
杜克与菲尔对视一眼，杜克小心翼翼的低声道：“你……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人是个恐怖的强者……”
“这……这怎么可能，就目前所知道的，人类之中尚有自保之力的也只有天尊级别的强者，可是就算是天尊级别的强者，也不可能将这几个怪物如同玩偶一般的随意挥弄。”
“那……也有可能他不是人类……”
不是人类……
杜克与菲尔不由自主的颤了颤，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毕竟人类几乎不可能做到那种匪夷所思的地步，恐怖无边的怪物，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宠物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在这个黑发男子面前，那些怪物不像是怪物，反而他自己更像是怪物。
“一无是处……全都一无是处。”
方云随手将最后一只怪物毁灭，轻松的就好像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随意的拍了拍双手。
“用扭曲的力量创造出这些怪物，却没有一点出色的特点，真是失败。”
方云看向苍穹之巅的方向，突然发出一声洪亮无比的惊雷之声：“看了这么久，还不滚出来！要我铲平苍穹之巅才肯露头吗？”
轰轰轰——
几声滚滚轰雷，像是要将苍穹震塌一般。
一个声音已经狼狈的跌落到地上，杜克与菲尔看到那个身影的瞬间，全身的感知像是在瞬间失去了。
“凋零者！？”
这张面孔，这个身影，任何一个光明教会的成员，都无法忘却的。
那个一手摧毁了屹立数万年之久的圣灵山，屠戮了不知道多少位光明教会的强者。
伪神一方的首领之一！
“他怎么没去无尽之地？为什么他会在苍穹之巅内？”杜克惊慌失措的大喊起来。
菲尔也像是失了魂一般，目光游离不定，充满了惊恐。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个凋零者一定是冒牌货！”
突然，一个无法接受现实的祭祀，疯狂的冲向凋零者，双手疯狂的凝聚着圣光，似是要与凋零者同归于尽一般。
虽然凋零者在方云的面前，显得无比的狼狈，可是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祭祀，根本不需要动手，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
那个祭祀原本澎湃的圣光，还未释放出去，就已经渐渐的失去光辉。
而他的躯体，却在奔跑的过程中，逐渐的失去生机。
当最后一步踏出的时候，他的躯体形同枯槁，像是干涸的老树，最后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凋零者！”
杜克的眼睛里闪烁过曾经的画面，原本圣光普照的圣灵山，在凋零宗面前，也像是这个祭祀一样，逐渐的凋零枯萎，最后就像是黄土坡一般，被凋零宗轻易的粉碎瓦解。
“无知的蝼蚁。”凋零者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将目光落回方云的身上。
“人类，你不应该踏足这里，如果你现在退走，我将会赦免你的罪责！如果你再敢踏前一步，那么这个蝼蚁就是你的榜样。”
方云咧嘴笑起来，双目圆圆的睁着：“你说赦免我？”
一步踏前，在方云的身上，就像是带着某种压迫，凋零者的脚步不由得退后一步。
不远处的那座巨颠，也受到了某种攻击，在轰隆隆的巨响中，一片山壁轰然粉碎，无数巨石从天而降。
“是谁给你的勇气？赦免我？”
方云又踏前一步，这次凋零者不只是退后，而是直接吐血。
“是谁给你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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