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顾行之,说:“没什么好怕的。”她已经失去了顾行之,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活着,真的没意思。
唐译要走了,她突然说:“唐译,你这辈子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感情这玩意对纨绔子弟来说,是用钱可以买到的,他说:“谁爱我呢,爱我的钱而已,我呢,爱漂亮姑娘年轻的身体。”
夏宁说:“如果他爱漂亮姑娘的身体,那就简单多了。”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顾行之。
唐译回头:“你他妈最好认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当着老子的面想别的男人。”
“我们本来就是交易,我家需要钱,你又有钱,给得起,刚才不也说了,你爱漂亮姑娘的身体,我爱你的钱。”她笑的明媚,“合作愉快。”
唐译啧了一声,还是走了出去。
为了把她捞出来,唐译托关系找了不少人,也花了不少钱。
不过这还算容易的,如果用钱都疏通不了关系,那才难办。
……
深夜的基辅。
自从患上了抑郁症的贺翊翊睡眠很浅,躺在床上并没有熟睡,当枕边手机响起震动的刹那,她立刻睁开眼睛接听。
她下意识喊了一声:“礼寒?”
那边却传来低笑,说:“你原谅陆礼寒了?”
是唐译。
贺翊翊问:“你怎么会有我号码?”
唐译说:“想找你的号码还不简单,花钱就能解决。”
他说的对,贺翊翊不再和他掰扯这事,而是问:“你想干嘛?”
“听到你刚才喊的那一声礼寒,你是原谅他了?贺翊翊,你立场真的一点都不坚定,他算计你,从你家里得到贺氏,还把你害这么惨,你就一点都不恨他?”
贺翊翊握着手机不回答。
只是冷,心里发冷。
唐译继续说:“陆覃风回国了,城郊景区那块项目,他和陆覃风一起合作。兄弟俩睡了一个女人,感情还那么好,啧,陆礼寒到底把你当什么了呢。”
大半夜打来电话就是为了羞辱她?让她想起她最不堪的往事?
贺翊翊说:“唐译,我和你没有仇怨。”
“有的,你忘了?你的不幸也有一半是我造成的,比如那次坪洲,是我丢下你不管,我很好奇,顾行之发现你的时候,你那会心里在想什么?因为报恩才和顾行之在一起?”
贺翊翊捏着发疼的太阳穴:“我不想和你吵,挂了。”
“别着急挂,陆礼寒被车撞了住进医院这事你清楚不?”
贺翊翊一听,心脏立刻揪紧,追问:“什么意思?”
“看样子你不清楚啊。怪不得呢,陆礼寒被车撞了,住进了医院。我告诉你呢,是不想你被陆礼寒骗了,他虽然还在住院,同时还在和陆覃风吹兄弟情,你再不回来,江城天都变了。”
挂了电话,贺翊翊抱着膝盖独自坐在床上很久,才上网买了第二天一早回江城的机票,甚至,来不及告诉贺敏。
简单收拾了点东西,拿了身份证,一直坐到天亮,天一亮,她立刻出发去机场。
路上,还没有行人。
一路伴随的是街道的雪景。
她的心也在颠簸的海上漂泊,无依无靠。
……
抵达江城,贺翊翊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拿着手机犹豫半天,给贺敏发了一条解释的信息,又给徐亚打电话,那边接通后,吃了一惊,说:“翊翊小姐,怎么了?”
“徐助理,我刚下飞机,在江城机场。”
“……你回来了?”徐助理有些吃惊,“怎么突然回来了?”
陆礼寒在医院呢,她回来,要是要找陆礼寒,那不是就穿帮了。
陆礼寒明确说过,不要告诉她,他住院的事。
贺翊翊说:“徐助理,你是不是知道,陆礼寒住院的事?”那边沉默,代表默认。
徐亚不再隐瞒:“是,陆总住院了。”
“你告诉我医院和病房号吧,我去看看他。”
徐亚无奈,只能告诉她。
贺翊翊去到医院,身上背着背包,走到陆礼寒所在的病房门口,迟迟没有进去。她小心翼翼探头,观察到在病房里半躺着的人。
她到底敲了门进去,看到他逐渐聚焦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陆礼寒皱眉,那眼神,有点冷淡。
刚才徐亚给他来过电话,说贺翊翊来了,所以他不吃惊。
贺翊翊上下打量他,无视他冷淡的眼神,说:“你好点了吗?”
她并不清楚他哪里不舒服,只是听唐译说他出车祸了。
陆礼寒朝她招了招手,说:“过来。”
贺翊翊不动,双手揪着衣襟,很不自在的样子。
陆礼寒又说:“你在等我过去抱你?”
贺翊翊看了他的腿,微微张开口,最后什么也不敢问。
“过来,小千金。”
她到底走了过去,每一个步伐,走得惊心胆颤。
她一靠近,陆礼寒立刻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拉入怀里,低头闻她身上的体香,说:“原本不想你知道,是怕你担心,又会觉得我在卖惨,小千金,你现在来了,我有点高兴。”
看出她眼里的担忧和紧张,他真的高兴。
说明,她还是在意自己的。
不是假的,是真实存在。
贺翊翊眼眶酸涩,任由他抱着,还把她的背包脱下来,丢在一边。
“我不知道怎么办……”她很想恨他,可是看到他躺在医院,心跟着一块难受。
陆礼寒柔声安抚她:“怎么了?”
“陆礼寒,我好想恨你,好想好想,可是怎么办呢。”她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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