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哥，那个……我能换个秘密吗？”
人群中，有一个少年颤巍巍地举起了手，一脸紧张地注视着莫明，好像只要莫明稍微表现出一丝不高兴，他就会立马改口似的。
其实他心里也没有把握，现在谁都摸不准莫明的脉在哪里，你说他高兴吧，可他能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就把人给踹飞了。
你说他不高兴吧，可他的的确确地在搞事情，而且搞得很兴奋……
谁都不知道莫明听到这话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莫明并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建议似的，开始认真思索了起来：
“换个秘密？你这个想法，倒是不错……”
当时，周围别的少年少女就惊了，这看样子，这位小祖宗并不排斥这个提议啊，这样也行？
说真的，他们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听人说“秘密”还能换的，这特么又不是你上街买菜，不满意可以换别的……
但是，仔细一想，好像又不是没有道理，是啊，你不是说那段尬的不行的故事是你的秘密吗，那我听了你的秘密，觉得不满意，我不要你这个秘密了，想跟你换个秘密，不行吗？
这个逻辑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但似乎又很有道理……
而且，大家也都被莫明的那段“秘密”折磨得够呛，要是能换一个“秘密”，别管是什么，最起码能让大家喘口气儿。
老是这么精神折磨也不是个事儿啊！
其实，他们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念想，如果真的能能从莫明哪里得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那可就是赚了！
看着莫明陷入沉思，底下没有一个人吱声，所有人都在等着莫明的下文。
足足过了好半天，莫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道：
“好吧，看你们大老远的跑来给我送礼，我也不好意思让你们空手而归，既然你们对我刚才的秘密不感兴趣，那我也不强求……”
见莫明如此说，众人顿时眼睛一亮，就像是漂浮在茫茫大海之中，突然看到了一艘救援船一样……
呵呵，可不就是茫茫大海么！
人家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他们倒好，连岸都看不到。
每次回想起莫明那两段话，就让他们感觉自己正置身于无边苦海之中，海水挤压胸腔带来的沉闷压力，就连呼吸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让人忍不住恶心想吐。
更要命的是那无边无际，根本看不到岸的绝望……
如果是别人，可能一个套路玩一遍也就腻了，可是换了莫明，他们就不这样想了！
经过刚才的事儿，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深刻了解了莫明的尿性，这货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个套路，他能翻来覆去地玩儿！
一开始是为了自己爽，后来是为了打击对方，等到这一个套路的爽快值被这货彻底榨干之后，他就开始纯粹地拿这个套路来恶心人，来榨取这个套路的恶心值了！
可以说，莫明真是将一个套路的使用价值发挥到了极致，不把一个套路彻底玩死玩废玩干，他都不换别的套路……
简直了！
说这是茫茫大海，一点都不违和，谁特么也不知道莫明的边际在哪儿！
但是现在好了，一艘船飘了过来，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契机！
那一瞬间的感觉，好像置身于天堂。
然而，下一刻，莫明的话他们就从天堂摔进了地狱：
“给钱，我就给你换！”
噗~
噗~
噗~
……
当时就有人吐血了，这尼玛不就是在说“想上船先买船票”吗？
特么本来以为你是人道主义救援，结果才发现，你特么不过是挖了另一个坑，简直无语了好吧？
所有人的内心都在狂呼：套路！套路啊！全特么都是套路！
“我们之前不是给了你很多钱吗？”
当时就有人急了，这尼玛真当别人的钱都是大水淌来的？！
莫明扫了那人一眼，出乎意料，倒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留着一头短发，皮肤很白，五官也很好看，正瞪着一双杏眼看着莫明。
她的嗓音不似一般女孩温婉，或者悦耳，反而听起来很清脆，像男孩子一样。
如果只听声音不看人的话，谁都不会想到，这嗓音是从一个女孩子口中发出的，也难怪莫明看到对方的时候，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不过，莫明惊讶倒不只是因为这个。
他之前杀鸡儆猴，现在这群送礼的小屁孩在他面前，一个个的全都跟小绵羊似的温顺异常，不管他说啥，这帮小绵羊都会乖乖点头！
什么“热血”的少年早就凉了，想不到竟然有个女孩站了出来，还真是有个性！
要说起来，这么一个女孩儿还真是不错，样子长得好看，个子也很高挑，又有个性，而且身上还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区别于其他女孩子的中性美，看起来就让人感觉……清爽！
尤其是对男孩子来说，这样的女孩似乎有种天然的吸引力。
结果，莫明眉毛一挑：“咋的，有意见啊？”
那女孩柳眉倒竖，杏眼含煞，瞪着莫明：
“没有！”
说完，那女孩就重新走回了人群，只留下一脸懵逼的莫明。
“……”
莫明看了这女孩半天，他还就迷了，合着你从人群里面跳出来就为了说这俩字儿，说完这俩字儿，你就又钻回人群了是吧？
“你可能有病!”
真的，莫明不是在骂人，他这次很认真，很真诚，很正式地在劝这个女孩，这特么正常人哪儿能干出这么无聊的事儿？
不光是莫明，就连周围别的少年少女都无语了，他们长这么大，认怂的人见的多了，但他们还第一次见到有人认怂都认得这么理直气壮，气势磅礴……
这特么怂得简直都不像怂……
那女孩倒是没有理会旁边人的目光，她瞪着莫明，质问道：
“怎么，你有意见啊？”
“没有！”莫明想都没想就回了俩字儿。
然后那女孩就笑了：
“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可能也有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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