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擦擦汗,继续壮着胆子再劝。
“殿下所计划让魔族归顺之事眼看大成,您这一走,魔族那边稍有变动,属下怕无法及时应变。况且……况且以属下看来,寒酥姑娘应是故意气您而已,姑娘向来心高气傲,有殿下摆在这儿,放眼十方世界,论相貌才学,论修为武功,论身份地位,还有数不清在各方各面的造诣,能有几个能与殿下相比?这全天下的人有一点类似,就是身边有最好的,若再挑选,眼光自然会向上看,怎会向下看?树神相貌才学,修为武功的确算上不错,但离殿下还差的远,远之千里。”
长忘静静凝视起风。
起风后退一步,被这凝视看的瘆的慌。他头一次拍马屁,不但拍的跌宕起伏,还不夸大其词,一不留神竟甩那些整日溜须拍马的官员好几座山。
待起风颤栗的越来越厉害。
难得,长忘脸色真的和缓许多。
“殿下,是属下逾矩了。”
长忘抬起负屃扇对准起风脑袋就敲了一下:“难得,你终于开窍了。”
起风长舒一口气,傻呵呵一笑。
碰巧,这时,外边侍从前来禀报:“殿下,魔界传来的军报。”
五日后,秀山那年春因循湖闭关处。
阿莼正重新温习佛灯火心决。
梧桐匆匆进来。
“三小姐。”
阿莼一放笔:“没来?”
梧桐摇摇头。
五天五夜,先不说长忘,连起风都没来。
“可有传书?”
整整五日没有密信传来,这是三年中从未有过的情况,而今日第六日,内容却令人实在实在难以启齿,梧桐索性展开摆在阿莼眼前:“三小姐,这是刚来的。”
阿莼拿起,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内容能够打击到自己。
虽五日没有传书,但其内容并不复杂,十分言简意赅:
太子殿下与郡主同处内室五日五夜,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字条瞬间变成飞灰,阿莼当场就炸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静了三年,有朝一日,听到长忘对不起自己的事,还能如此愤怒,重重一拍桌子起身就要向外冲。
梧桐连忙拦住:“三小姐,事已发生,除了像前两次大闹一场,平白让别人看笑话,去了没用啊!”
阿莼胸闷的极为不痛快:“敢情鸡蛋送过去是促成他俩好事了。”
梧桐:“三小姐,两人同处一室,也说不定是其他事呢?”
阿莼拎着火羽,敲的桌子啪啪响:“当我傻呢,什么事在内室说五天说不完?”
梧桐:“太子殿下作为云阳山未来一方世界之主,日日都要向陛下请安的,这五日不出门,有点牵强了些。”
阿莼吼声都变了调:“他俩上床,合着你还要让我耐着性子掂量时辰跟细节?”
梧桐噗通又跪了下去:“赎小奴多言。”
阿莼不耐烦指着梧桐:“给老子起来,甭动不动就跪,腿贱是不是?”
就在此时,有人在房屋外来报:“三小姐,魔族大乱。”
“进来说话。”
阿莼重新坐回案几后,甩手将火羽幻成一根纤细的钗子别到发髻上。
侍从说的语无伦次:“三小姐,方才有人给寒二公子禀报,魔族大乱,云阳山太子殿下,树神,清筝公子,寒四小姐不知什么缘由与魔君打了起来,现寒二公子,悲伤山主,已经赶了过去。”
阿莼一摆手,急不可耐:“梧桐,速速随我去,对了飞书给你姐。”
梧桐一惊:“三小姐,您这是。”
阿莼嘴角流露一丝察觉不出的笑意,故意问:“怎么,巴不得我死吧。我死了,你就有机会接近长忘了。”
梧桐噗通跪的恨意:“小奴知道自己不配。”
阿莼把梧桐扶起:“走,看来是紫珠有了下落。”
一个时辰后,魔族。
花桐收到飞书,等在魔族结界外,三人一行进了魔族
这是一个比求如山轮回转世更像地狱的地方,黑暗,压抑,谧静,处处的暗无天日透着让人想崩溃歇斯底里的挣扎。每踏进一步,都感觉浑身在发颤,不堪一击的魔物偶尔有刺耳尖叫腾空跃起,虎视眈眈,贪婪的围绕这少见的纯净灵力。
然,这些魔物对这三人而言,太过自不量力,轻松披荆斩棘入了魔族大殿。
横尸遍野,孤魂肆意,粘稠血液任性的在地上画着看不懂的符图。
远望去,浩浩荡荡几万人还在厮杀。
阿莼皱着眉,想不到自己闭关三年,懒得理会不相干的事,魔族竟乱成这样。
这些人群中,不难看出有魔族的,有凉城带来弟子,有长忘带来云阳山士兵,还有白玉沙带来太华山士兵,还有数不清的其他世界小族。
阿莼震惊看着寒生与悲伤也嗜血的投入其中,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一个紫珠竟能乱成这样?
甚久不见的凉城,满身带血,衣衫不整,疲惫不堪晕坐在大殿地上,已无力再战,神化的木剑不知无限循环扎入多少个魔的弱处,已起了毛刺。
寒晚俨然就是来看热闹的,给自己跟凉城设了个结界,手里还拿着一袋未嗑完的瓜子。与上一世盛气凌人,唯我独尊,非要称霸天下的性子完全相反。
阿莼匆匆穿过混乱进入寒晚结界,劈头盖脸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晚欣喜还有心思招呼阿莼吃瓜子:“姐,怎么还急上眼了,不就是打个群架吗。”
阿莼一指外边的血流成河,又指着昏迷的凉城:“你这心大到快跟大姐一样了。大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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