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一瞬。
三年中,即使避世,阿莼也能知道这十方世界发生的事。
清筝有教化之责,住在了那年春,且也还了俗,可把寒晚给欢喜到夜不能寐。
但即便还俗,清筝还是一副不近女色模样,把寒晚给急得用尽法子,依旧没什么成果。
某日。
“师父,等等我。”寒晚急匆匆追着清筝。
清筝猛一顿足。
寒晚砰的就从后面撞上,捂着脸,喊了声:“哎呀!”
清筝:“为师净个手你也要跟着?”
寒晚脸色粉红娇笑:“师父,你屁股好弹。”
清筝:“……。”
某日。
寒晚:“师父,你要沐浴吗。”
清筝:“有事?”
寒晚:“没,没没没,您赶紧去。”
半个时辰后,寒晚色眯眯悄声无息溜进清筝房间,清筝穿戴整齐,手拿佛经,一副我就知道这样的表情,依靠在浴桶旁怒视寒晚。
寒晚:“……”
某天。
寒晚:“师父,我好像受伤了。”
清筝:“伤在哪里?”
寒晚:“胸上……?”
清筝站起身去找女侍,被寒晚一把拉住:“记错了,好像是后背,对,后背,徒儿够不到……不不,是腿根,我确定是腿……。师父,你别走,小腿行了吧,其实是小腿……,算了,师父我也不瞒你,是手指头……。”
清筝:“……。”
而凉城这边,按照长忘的计划,忙碌很多,根本顾不上阿莼。
秀山每隔上三四天,深更半夜总有一两个精怪在秀山附近的清障河转悠,刚开始粗略气息断定,以为是魔妖,让先是让他吓了一跳,紧密的将其抓住后才知,只是沾染了魔妖之气的妖而已。
整个那年春都在惶恐,愁眉不解,精怪究竟从哪儿沾的魔妖气息呢?
祸首清筝当然知晓,事不关己悄无声息好几天没现身,而后歉意承认紫珠丢了,什么时候丢的,丢在哪儿,还想不起来了,然后振臂高挥扬言一定找回,找不回紫珠就永远不回来,就死在外边云云,走的悲壮决然,其实是带着寒晚离开那年春游山玩水去了。
寒生刚开始当然信任清筝,连他身上想都没想。
紫珠子一丢,霎时,寒生作为山主坐立难安,废寝忘食,床笫之欢也没了心情,日日愁眉不展让从来置身事外的悲伤一边愤懑非揪出这觊觎紫珠的孙子,一边用祖宗脑子满天下琢么谁能干这匪夷所思的事。
而凉城作为树神还掌管一方世界精怪,平日跑来的精怪,若是往常,赶出去就算了, 可这是沾了魔妖气息的精怪,必须亲自秘密的处决,若其放任,必将又要重掀腥风血浪,讨伐秀山。
所以,他派出手下全部弟子,分成两拨,一拨没日没夜的寻山,做的低调隐秘,一旦发现魔妖气息精怪,立刻就地屠杀,不留任何把柄,可谓干净利落。一拨迅速分布其他九方世界,查看是否同样有魔妖精怪存在。
派回来的弟子证明,占有魔妖之气的精怪,只匪夷所思的出现在秀山附近!
任寒生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此举是长忘所为。
谁能知道长忘外表芒寒色正也喜耍些小手段,比如一石二鸟,一箭三雕,一举四得……。
长忘得到的消息是,魔君确实有古怪,虽突然转了性子吃斋念佛,但身为魔,注定专为执着于某件事而生。
魔族,妖族长年压于四方世界大族之下,忌惮威严,忍气吞声,早就想壮大势力,一统十方世界。
他研究清筝的紫珠已久,本还没有那么急,以喜白玉沙为癫狂借口,从而接近阿莼、长忘这群人,想要炼化违逆天下,又令天下惶恐的魔妖。
紫珠丢失,魔妖重现,无论真假,让他一时振奋,派了好几拨人前去清障河周围探查一番。
云阳山。
白玉沙为能引起长忘注意,可谓呕心沥血。
每日按照长忘的喜好,亲手准备饭菜。
然,被起风辗转带进的膳食,长忘虽顾及她面子留下了,但从来都是一句辛苦,或感谢之类的话语,便再也没有下文。
自那年春回来,她想见长忘一面,难于登天。
每夜,长忘就宿在书房,偶尔上朝,下朝碰上热切的白玉沙,他性子愈加寡淡,眸光愈加清冷,心境更加难以拨动,经常给白玉沙一种错觉,他是不是要看破红尘,踏入虚空了。
白玉沙无数次在皇后耳根处软磨硬磨,哭哭啼啼,皇后心软,与长忘提过几次,而他充耳不闻,连夫妻的样子都懒得做。
白玉沙自小在云阳宫城耳濡目染,被谆谆教导要循规蹈矩,但天性本就喜欢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即便手段非人。所以,长忘这一举动,并没有打消白玉沙的积极性,没有泼透凉水,反而更大刺激那些内心最隐晦,阴暗的东西。
所以,每每被长忘无视,白玉沙就会记恨阿莼百分,千分,万分。
但凡看到长忘抱着阿莼留下的小猪仔发呆时,她就想把阿莼碎尸万段,剁成猪食。
于是,白玉沙在作死的道路上开始越走越远,不断以一己之力来挑战长忘几万年修炼的耐性和底线。
半夜赤裸爬长忘的床,而且坚持不懈的一次又一次,起先长忘顾及她是一女子,名义上正妃,自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有些事不该做绝,有些颜面还是要给,披上外袍在案几旁坐着睡了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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