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文:“可是那孽徒犯了什么不可轻赎的错误?”
寒晚摆动食指:“非也,是他漫天要价,投机取巧,刚开始无人注意,但时间长了总斤斤计较,比如我。”
陆惜文试探寒晚身份:“求如山下?可是卖艺不卖身的那处黛色新?”
寒晚:“正是。”
陆惜文:“不知阁下是求如山哪位长老?”
寒晚:“你怎猜的我是求如山长老?”
陆惜文:“听闻这处黛色新归属与求如山一位长老直接执掌。所以黛色新名义上是供人欢愉的地方,实则其中正经的紧。不仅卖艺不卖身,还清一色全是男子,自小教导,各腹有渊博的诗书才华,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若想离开考取功名,这黛色新不仅不需要赎身金银,还会赠予足够盘缠,劝其走正道走官道。”
寒晚:“听公子之意,很向往此处。”
陆惜文苦笑:“若真能脱得开身,谁想待在这种地方。只是黛色新收人,要么是孩子便于自小调教,要么未弱冠男子与成年男子都要经过层层考核,实在难,我那徒儿离开我时,已到快要弱冠年纪,想必他能进去也是不容易,哎,可惜了。”
阿莼听出点意思。
寒晚大方说:“若你今日给我与姐姐画的满意,赎身跟给你换地方两件事都不是问题。”
阿莼噗嗤一笑:“小晚,酒意浓了吧,听着跟你家开的青楼一样。”
寒晚古灵精怪一挑眉:“嗯,也算差不多了。”
陆惜文一听:“姑娘还真是黛色新背后真正的执掌人?”
阿莼也饶有兴致。
寒晚清清嗓子,又喝了口酒,故意卖关子道:“真不是,但加个人还真不是问题。”
陆惜文本没抱多大希望,全当谈笑闲聊,因为来这里的,空话大话许诺话时万万不可当真的。
“姑娘谁先开始?”
阿莼心思让寒晚带的有点偏,纹样还没想好,胡乱翻着手中图册:“小晚,你先来吧,我再挑挑。”
寒晚爽快点头。
“姑娘是想纹哪里?”
寒晚开始宽衣解带,接着酒意凑近调戏:“胸上行不行。”
陆惜文很尴尬将头瞥向一边:“建议姑娘可选择手手臂、肩胛、后颈,画些花草,山水,鸟虫有趣东西,一来增添自身魅力,二来吸引心仪男子。”
寒晚不再逗他,她毕竟还没修炼到阿莼张口撩男人,面不改色无下限,撩到床上,还能服服帖帖同睡一张床,只是安静相伴到天明的本事。
“手臂上吧。纹个……纹个蛐蛐儿吧,再加点花草,生动些!”寒晚挽起袖子露出整个光滑细腻的小臂。
阿莼抽抽唇:“为什么要弄只虫子在上面?”她两世都对虫子提不起兴趣。
陆惜文搬来个小凳子,将寒晚手臂在桌上摆放好固定,从随身带的匣子中,拿出总粗到细的五只笔、装满三十四种颜色的颜料盒,一块薄薄的调色板子,还有一块干净擦笔帕子,整整齐齐摆在桌上,准备开始。
寒晚坏笑道:“莼姐,知道蛐蛐跟蟋蟀的叫声有何不同吗?”
阿莼:“?这不是一种东西……?”
寒晚:“一个叫起来是蛐蛐蛐蛐,一个叫起来是嘻嘻嘻嘻。”
阿莼:“……。”
寒晚瞅着手臂被陆惜文寥寥几笔就勾出大概形状的蛐蛐,指着说:“姐姐不觉得好玩儿?”
阿莼:“我只想知道此等谬论是谁告诉你的!”
寒晚喷笑,笑的浑身抖,不答。
阿莼哼哼道:“果然是你那个不着调的师父。”
寒晚的很简单,墨灰相间的一个蛐蛐,躲在鹅黄绿枝条下,粉色小花,似有似无飘落散下。此画迎着烛光,竟还泛着亮晶晶光。
阿莼新奇问:“这些亮闪闪的东西是什么,好漂亮。”
陆惜文说:“是金粉。金能护肤,还能提升女子气质。”
阿莼赞许:“你倒是想的真全面。”
寒晚手臂暂时还不能动,需要晾一下未干的颜料。
陆惜文:“姑娘可是想好纹样了?”
阿莼:“你见过朱雀了吗?”
陆惜文忙恭恭敬敬说:“听闻是秀山一方世界之主,但这位山主为人做事从来都很神秘低调,所以,小人见过的无非都是这各方世界中流传的不同模样。”
阿莼:“真身还没见过?”
陆惜文摇摇头建议:“我看姑娘实在喜欢朱雀,不如画只凤凰怎样?凤凰族行事高调,喜欢显山漏水,所以,小人对凤凰的真身还是了如指掌的。”
寒晚饶有兴致的含笑。
阿莼把凤凰岂配让我画在身上这句话想了想还是咽回去,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个大体形状。她从不善大家闺秀擅长的任何东西,所以这画,自是想描述表达的东西,简直一言难尽。
陆惜文为难的呃,呃了半天。
阿莼将笔一放,语气强势道:“大胆画,照着画。”
寒晚凑过来,被阿莼画技惊叹一把的小声附耳说:“这是画的你自己真身?”
阿莼:“你见过?”
寒晚:“废话,你魂魄刚聚齐的时候,本就是只鸟,不过说实话,这身火羽可比寒羽气势多了。”
阿莼摸摸寒晚小脸:“嗯……,这马屁拍的舒服。”
陆惜文终于得空插嘴:“姑娘是想把火鸟画在何处?”
阿莼大大方方将衣领解开半数,露出一半在烛光下都泛着光泽紧致的肩膀,目光不带任何情色之意:“画在肩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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