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顺便跟你家殿下说一声,我没空见他。”阿莼一甩袖就要离开。
起风被阿莼的强硬逼的没办法,索性抬手就在她周围设上结界,禁锢。
阿莼转身一下就撞在结界上,重重弹到脑袋,若在以前,此等灵级,解开就跟玩儿一样。
但现在,把她气的犹如困兽,整个人的小世界,炸了!
刚要开骂,起风早就没了影子。
气,越憋越多!
过了好一会儿,她并未见清筝出来,但空华殿的灯却眼整整的灭了。
草了!
脑袋嘭!爆掉了。
抓狂的顺着结界摸过去,放眼望去,竟然是通向空华殿的!
百层阶梯,疯了一样,爬的那叫一个快。
但终走到门口时,沉重紧闭的大门,诡异的气氛,让她心竟慌的厉害,手心汗如冲洗。
攥攥拳,深呼吸了口气,推开门。
吱呀!闪开条缝隙,殿内比外面还要黑,别说人了,四处都是一团团的,瞪大眼睛也看不清任何。
“寒酥。”
如山巅雪水消融,单听两个字竟能撩人心魄,世上无人能比的悦耳声音。
咯噔,心脏骤停,关节冰冻。
阿莼将门更大推开,向殿里最深处看去,即便今夜月色再好,可散尽透过的光像是雾气弥漫般不仅消失不见,还显得更加朦胧模糊。
“寒酥,进来。”无比温柔,无比熟悉,无比渴望的声音再次响起,即使她再怎么告诉自己冷静,警告自己避开,但这颗拼命想靠近的身体与乱跳的心脏怎么也阻止不了。
纷乱的思绪,极为复杂用尽全力一把推开沉重高耸的大门,沉闷的吱呀,让整个月光透了进来,平滑的石砖反射出殿内大体轮廓,迅速环顾四周,就在距离自己五步之遥的窗边,有抹幽蓝黑影,正在望向不知何时已打开的窗外。
因阿莼此处背光,看见一月光舒缓洒在身形修长,线条清晰花案模糊的蓝袖袍上,犹如月光倾泻,冰泉幽淌,隐约间,渗着绵延孤寂。
一时间,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方才焦虑,突然缓下来。
眼前的男子,静时,就像空气,能越来越感受不到存在。
阿莼悱恻,不会死了吧!呵————呵————无声干笑。
终于,耐性彻底消耗干净。
阿莼隐忍情绪客套了下:“你是,八殿下?”
缓缓声音终于仿佛隔了好几年响起:“正是。” 然后又说:“寒酥,走近些,让我看看你。”说完后,他转过身,幽深清静的眼眸与阿莼一双剪水的眸子碰个正着,微微点光下,由模糊朦胧到清晰,分外认真对视。
淡墨般晕染开的眉梢修长入鬓,清澈惊鸿的双眼优雅的一眯。
他的脸,微带棱角曲线,再怎么看,依旧不得不承认,时间并没有在此留下任何痕迹,无论时隔两万年,还是五万年,这幅模样,都是天地间最完美的杰作。
阿莼生生咽下干涸的唾液,喉咙开始发僵涩涩抖动。
“寒酥,你终于回来了。”男子伸出手想要触碰阿莼的脸,那深情目光,似有千金重,压的阿莼险些抬不起头。
阿莼抗拒一侧脸避开,男子手落空,长眉开始变化。
“寒酥,别这样。”男子声音带了几丝销魂,几丝温柔,几丝委屈,几丝纠结,几丝迫切,几丝伤心,各类情绪夹杂,从如此高高在上,清肃端正,沉和冷静的人口中说出,若不是亲耳听见,阿莼都不敢相信。
从前的自己,阿莼不记得,但现在,见到如此貌美的男子,不只会心软,还能腿软,因为她不得不承认,独独眼前这一个俨然就是按照自己最心仪模样长得,且才情能力,法术品性简直是极品,论谁会抗拒?论谁能狠的下心?
但请原谅阿莼心硬,沉睡着二万多年,没干别的,就练心去了,梦里,她渡过的整个一生,从青丝到华发的一生,当然,也是无比孤寂等待痴情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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