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公子的头疾是什么时候有的？”
老者听到楚青说“中毒”还有些恍惚，他回忆道：“大概是在两年前。”
楚青又问：“当时有什么症状？因何得的头疾？”
“当时皇……老夫人病故，公子伤心欲绝，然后淋了雨，自打那儿以后，公子就觉得有点头痛。”
“当时也请大夫看过，大夫说是吹了风，只需要吃几副药就好，然后大夫就开了药方，公子一直吃着。
可是越吃身体越弱，那个大夫也只是说公子伤心过度，伤了心神，所以一时不好医治。”
楚青：“药方可有？”
“有有，”老者从怀里掏出一打叠放整齐的纸：“大夫每次吃的药的药方我都收着，就是怕有个什么差池。”
这个老人家看得出来，对他家公子是真的上心，恐怕比对自家孩子都细心了。
楚青展开纸，将前后几次药方都对比了一下，就是治疗头疾的。
药并没有问题。
“药没问题。”楚青把药方递给老者，蔡江伦不放心，也拿过来看了看：“确实没问题。”
老者心焦的不得了：“药方没问题，公子是如何中的毒呢？明明饭菜都是验过的。”
因为担心慕寒衣，罗成连自己说出不该说都话都未察觉。
蔡江伦做了这么多年生意，非常善于察言观色。
他一下子就从老者嘴里听出，这些人，很可能来自宫廷。
更加得罪不起了。
救死扶伤医者本分，楚青此时没心思想别的。
如果不是通过药下毒，那很可能从他饮食起居下手。
“谁负责你家公子饭菜？”楚青觉得，既然是毒药，就要知道用什么下的毒。
比现在去找什么解毒圣手靠谱的多。
罗成想了想：“是随意和随心，主要是随心，随心呢？”
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站着的丫鬟随心不见了，只有随意。
罗成意识到很可能是随心求荣卖主，他一甩袖子：“来人，把随心带过来。”
不愧是高手，没过一会儿，两个大汉把一个个头不高，还有些胖胖的丫鬟丢到罗成跟前。
“他给了你什么，你要出卖公子，公子待你不薄吧。”
随心双眼含泪却是一笑：“我对不起公子，下辈子做牛做马，我再来偿还公子吧。”
罗成眼睛瞬间睁大。
不好。
“拦下她。”
身后的大汉刚捏住她的嘴，
随心已经咬破舌底的药丸，服毒自尽。
血沿着她的唇角流下，在地板上留下一片嫣红。
楚青不免有些伤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人在作出伤天害理之事之前，难道就没有一丝罪孽感吗？
还是做着做着就麻木了。
罗成：“搜她身上有没有解药。”
“是。”
两个大汉在随心还没凉透的身上一阵翻腾，找出一包粉末。
罗成取过递给楚青：“姑娘看看是不是解药。”
楚青嗅了嗅：“不是解药，是毒药。”
“啊？”
“不过，我应该能根据毒药配出解药。”
罗成提着的心这才算悄悄放下。
看来公子多半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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