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林小姐，你今天和聪儿讲的故事的结局是什么？”
季婷擦干眼泪，眼眶边还是红的，但恢复了冷静的模样。
林凌雪刚想开口，但不忍心把真相告诉她，只好骗着她：“后来啊，老虎神等来的那个人其实是他心上的女子。之后就没人再见过老虎神了。
其实，很久以前，女子是为了保护老虎神才被猎人所杀。修炼成仙的老虎神回到了那片山林，只为了守着，等他心上的女子再路过。
我相信，聪儿的父亲肯定还是好好的。所有的等待最后都会遇见。”
季婷听了若有所思，眼底的酸涩压了下去：“这个故事很好。我们进去吧，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打开病房门，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走廊的阴冷一扫而空，光亮在房间里蔓延。
沈墨城脱下了外套，穿着白衬衫，正认真地和孙聪在雕刻一段木头。他这样严谨的样子她很少见，阳光在他侧脸渡上了一层柔光。
门一开，他幽深眸子就落在了她身上，林凌雪乖乖地走到了他身边。
孩子的奶奶已经在藤椅上打着盹儿了。
季婷见他们玩得正好，就拿起了水果篮子：“那你们先玩儿，我去给你们水果。”
林凌雪坐在他身边，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手臂，沈墨城也是要上战场的，如果有一天她也找不到他了该怎么办。
她失去了记忆，抛弃了一切，如果最后他都离开了该怎么办。
“怎么了？”
沈墨城头一偏，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手里正雕刻的小像已经放到了孙聪手里。
“沈墨城，你以后会不会丢下我。”
她眼神里委屈巴巴的，渴求着他的答案。
他的气息加重了了些：“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不会丢下你的。”
旁边孙聪捂住了眼睛，眼中全是小孩子的天真烂漫：“姐姐不害臊，一进来就抱哥哥。”
“你才是！”林凌雪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看起来像只有孙聪那么大的孩子一样。
“好了，我们正在给你刻个木雕。”
他轻声地安抚着她。地上已经有了不少木屑。孙聪手里的木雕也有了雏形，看起来是之前就雕了一段的。
孙聪将木雕递到她面前：“我要刻个我的小像送给你，不然等你走了，恐怕就忘了我了。”
小孩子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心酸。
季婷已经洗好了水果，端了进来。
她从床对面的一个桌上一个铁盒里拿出一封信，趁林凌雪来拿水果的时候给了她。
“孩子父亲最后的信息都在里面，这信别让聪儿看见了，他肯定已经记不清他父亲的模样了。不知道，总比知道了惦记好。
孩子父亲额头上有颗黑痣，如果能找到他，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能承受的。”
季婷拉住她的手，殷切地嘱托，林凌雪却感觉她已经摇摇欲坠。
“嗯，好。”她将书信收了起来，回头见了正在刻木雕的两个人。
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最好的了。
只是，最近她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些模模糊糊地影子，有什么东西越来越靠近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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