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肆月深吸了口气，喃喃说到。
“太久远了。那个时候不懂事，总觉得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不是亲人，也会胜似亲人的相互依赖，相互照顾。但其实不然。”
肆月看了一眼黑暗中，偶尔被路灯照进车内，扫在脸上的孔怀江。
“韩冰现在比我想象中要可怕的多。就算小时候她是真心把我当成妹妹，那么现在，这个真心已经不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针对我。如果不是因为她算计我，在大庭广众之下陷害我的话，恐怕她现在也不会被我哥哥剥夺一切权利。一无所有，是她自找的。”
肆月顿了顿，没有去看孔怀江，继续说到。
“孔先生，韩冰为什么会这样呢？您有听她说过什么吗？”
“这个……呵呵。她没说过。她很少跟我说她的事。”
孔怀江眼睛看向窗外，似心不在焉般回了一句。
“唉……”
肆月也看向窗外，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的说到。
“也许是前世仇怨吧，有的人是善缘，初次见面就发现对方与自己情投意合，志趣相同。但有的人，相见就是互相讨厌，莫名的反感。也许我和韩冰就是如此吧。您说呢？孔先生？”
肆月把头转向孔怀江，微微一笑。
“嗯。也许吧。不管善缘还是恶缘，都是缘分。那么……唐小姐，你说我们是善缘，还是恶缘呢？”
“呵呵……”
面对孔怀江的反问，肆月没有意外。
“那就要看孔先生与我是志趣相同，还是互相排斥了。但是我知道，孔先生您和韩冰那里关系不错。不关我的事，我也不会多嘴多舌的去问。既然孔先生选择了韩冰，那爱屋及乌，恨及所恨。想必孔先生对我也没什么好感吧？”
“不，这你多心了。”
孔怀江首次抬起手，在自己的身前摆了摆。
“我和韩冰只是普通朋友。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什么爱不爱的，更不存在。唐小姐，有件事你不知道吧？”
“嗯？”
“呵呵，我可是你唐大小姐从小就订了亲的未婚夫哦！我怎么可能对别的女人有什么爱意？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了。”
孔怀江这似表白的话，让肆月鸡皮疙瘩全身沾满，恶寒的不想去看孔怀江的脸。
如果单单从长相中看，孔怀江的身高虽不及万天佑，但也足够挺拔威武，相貌也是人中一等。无论是气质还是待人接物的气度，或是那无与伦比的财力。在众多优秀的男人中间，可谓拔得头筹的佼佼者。
但肆月不知道怎么的，就算孔怀江再优秀，就算没有万天佑，对她来说，每次看到孔怀江，就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恐怖感觉。至于从哪里出现的，她也搞不清楚。
就在肆月不知道如何回应孔怀江似表白的直言时，出租车在一个西餐厅门口停了下来。
孔怀江拿出钱包，向前探着身子，去询问出租车司机的价格。
车外的灯火迷离，闪耀不断，但总有一些任何灯光都照耀不到的阴影。
也不知道是出租车停的位置问题，还是怎样。亮片灯光的交错夏，两个不同方向的阴影，刚好遮挡在孔怀江的脸上。挡住了部分灯光的脸，不知怎么就那么巧的，在他的嘴唇和鼻子中间，以及下巴和脸颊周围。
“啊？”
肆月身体猛的一震，倒吸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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