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夫子，不仅有教无类，而且更注重人性，所行的教育方针非常开放。
他从来不强制让弟子们喜欢什么，也不强行让弟子们去做什么。
常常挂在嘴边：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一切谨守本心即可。
或许这就是他受弟子们爱戴的原因。
姜洋如今已经算是初步融入到书院二层楼，但别想他完全融进去。
他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以及背负的种种，在这方世界的外面，更有人等着他。
倘若哪天昊天镜灵找到他，以外放自由的条件让他反刺夫子和书院，若所损的道义是他能够承受的，他未必不会接受，他就是这么现实。
“有句话不得不提醒你们，能够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这是好事也是你们的幸运，但不能忽视那样后果是否能够承受。”姜洋提醒道。
夫子的亲传弟子是很荣耀的身份，同样也背负着重大的使命，用陈皮皮那初识的观念来讲，书院二层楼弟子肩负着维护世界和平的责任。
“谨记师叔教诲！”李慢慢等人恭敬地向姜洋行了个礼。
这次课堂就如此结束了，相信李慢慢等人日后思考问题会更加全面，看待事情会更加宏观。
散会之后，王持没有走。
他看了看姜洋，诚恳地求道：“师叔，能不能给我一粒强体丹？”
姜洋似乎早有预料，丝毫没有犹豫地递给他一瓶丹药，然后说道：“你应该知道陈皮皮的本命物是什么，所以强体丹的药效对他起作用，未必也能对你起作用，不过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
王持接过丹药，听了姜洋的这话，本来有点欣喜上头的神情一下子垂落下去。
次日，夫子用传音符给姜洋传音，让姜洋陪他走一趟。
之后，两人以无距之能来到了一座黄沙城池，姜洋也看到城门上面的字，竟然是“渭城”。
两人不仅屏气敛息，还用天地元气遮蔽了身形，然后才进入到城池之中。
夫子带着姜洋来到一处瓦舍，指着门口一个劈柴的少年传音问道：“你看这少年如何？”
姜洋观察了一下又感知了一会儿，才传音回道：“气海雪山之间一窍不通，无法修行，但精神力却比常人强上不少，与他的年纪不匹配。”
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从屋里跑出来，对着那少年喊：“少爷……”
而姜洋对那小女孩注视了一会儿便感到一股逼人寒意，而且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到此刻，姜洋心里也明白过来了，这个少年便是“宁缺”，而那个小女孩就是昊天镜灵投射在人间的化身“桑桑”。
在那个女孩出现之后，夫子没有耽搁，立即带着姜洋离开渭城。
他俩不知道的是，在他俩转身离开后，那个小女孩莫名地朝着他们刚才所站之地看了看。
到了渭城外面的戈壁，夫子问道：“你看那少年有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弟子？”
姜洋想也没想地回道：“你想收谁为弟子就收谁。”
天启元年那会儿，唐国都城林将军府发生的事情，因为动静不小，还与冥王之子相关，夫子自然重点关注。
之后，夫子也亲眼所见了惨案的发生，恐怕在那时候，宁缺就已经入了夫子眼中。
“那还要看他什么时候走到我的面前来。”夫子微笑地回道。
“师兄带我来此就是为了看他？”姜洋疑惑地问道。
“天启元年，西凉光明大神官从天书中看到神谕，说冥王之子降世人间，刚才那个小女孩你也看到了，她正是那时候在黑鸦异象之下出世。”
“巧合的是，你当年也是那个时候降临此界。”
“我前些年对你的戒备便是因为那些巧合，经过多年与你相处到相知，我才释怀，知道你不是冥王使者。”夫子说完之后，也一脸唏嘘。
“所以，你也认为那个小女孩就是冥王之女？”姜洋心怀疑虑地反问道。
宁缺既然是老头儿预定的弟子，却又放置在“疑是冥王之女”的身边，不得不说老头下的这步棋很冒险。
“不是很确定，但永夜将至，不能不防啊！”夫子沉声回道。
姜洋看了看他，思索了一下才说道：“如果送我到这个世界的人是昊天，那么我就是昊天使者；如果她是冥王，那么我就是冥王使者。那个女孩的身份来历应该不简单，是不是冥王之女有待确定，但我从她身上看到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此刻反而不敢打包票暴露那“冥王之女”的身份，也担心动了“冥王之女”会遭到昊天镜灵的打击，毕竟现在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样吗？”夫子盯着姜洋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才点了点头。
他确实想知道冥王是否真的存在，毕竟关乎着“永夜”的来临，冥王若是真的存在，一旦发动永夜，便是人间浩劫，他未必能逃得过。
他想阻止永夜降临，却也不想做那“宁杀错也不放过”的行径，否则八年前就做了。
……
两人没多久便回到了书院，除了李慢慢能感受到空间的波动之外，没人知道他们两个离开过书院后山。
次日，姜洋觉得时间急迫，想要做一些准备，但是得先提升一下后山弟子的实力才行。
健康的体魄是修行者最基本的条件，体魄越强健，战力自然越高一些。
于是，姜洋用传音符通知了后山所有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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