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政回来了。
林子辰想把公司还给他，包政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好像林子辰给他的不是公司，而是一包毒药。
“管理不是我的强项。”
包政的意思，是想在林子辰手下谋个职位。
林子辰的内心是拒绝的：“我能给你多少工资？”
包政大手一挥，浑不在意：“无所谓，随便给点钱零花就行。”
“……”
林子辰想吐血，包政的零花钱也叫零花钱？
简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林子辰摇头，坚决不同意。
“那你准备给我开多少？”
林子辰伸出四根手指：“我给你这个数，爱做就做，不做滚蛋。”
“四千万？”
包政的眉头拧得像麻花一样，看样子很不满意。
“不，四千块。”
“……”包政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思考了一下人生。
“再加五百块吧。”
林子辰咬咬牙，同意了。
“成，职位你自己挑。”
包政咧嘴一笑，神情立刻阴转晴，道：“这个我早就想好了。管理呢，事实证明我是不行的。财务呢，你是不可能让我插手的。业务，有你这个永动机在，公司不可能缺作品，也不用我操心。所以我想了想，我给你做个外交官吧，就是客服公关部的部长。”
“……”
林子辰捂脸，公司的部门，他感觉自己还没包政清楚。
还好他现在的业务比较单一，主要是影视剧制投，虽然签约了些艺人，但都只是开始，也都还在拍戏，谈不上经营管理。
加上有连城这个称职的职业经理人。
不然，这公司怎么倒闭的他都不清楚。
包政这么说，林子辰哪有不同意的。
再者，他也正碰到一件棘手的事，包政正好派上用场。
就是关于邓涵的那件事。
本来嘛，林子辰只是想蹭一波热度宣传一下《编辑部的故事》。
这种事，他以前也做过许多次，只要把握好分寸，就不会出乱子。
前期也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邓涵的粉丝虽然来势凶猛，但并没给他造成多少的伤害。
渐渐地，林子辰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等《编辑部的故事》真正开播。
林子辰才发现，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这个圈子，小看了邓涵的粉丝，更加小看了邓涵。
邓涵的《拳击英豪》近几日收视率持续走低，从18%到15%，到12%，时至今日已经只有10%，哪怕京都卫视怎么宣传，也挽不回颓势。
然而《编辑部的故事》，收视率开播便有9%。
虽然与当初的《武林外传》收视率齐平。
但考虑到平台的不同，塔湘卫视相比与京都卫视，起码差了好几个塔湘卫视。
能得到9%的收视率，已经是个奇迹。
到第二天，更是超过了10%，为此塔湘卫视再次支付给了易辰三千万的奖金。
情况看起来很美好。
但网络上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拳击英豪》每集的播放量都超过了四亿，评论数高达几十万，整体评分也有7.3，是上半年分数第二高的电视剧。
第一是《武林外传》。
相比之下，《编辑部的故事》就惨得不能再惨了。
网上的播放量，除了第一集超过了五亿，其他集数的播放量都不超过三千万。
评分更是低至3.2，已经是烂片中的烂片。
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现象。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邓涵粉丝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但没办法，这是阳谋。
明摆着的，人多欺负人少。
评分有规定，需要观看电视剧半小时，需要写出合理的理由，邓涵的粉丝都去做了，不然《编辑部的故事》第一集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播放量。
在规定之外，谁也没办法限制这些网络之后的人群。
他们想打多少分，就打多少分。
再说邓涵这个人。
或许他在分手这件事上，做得有些瑕疵，特别是公布聊天记录和录音这种行为来说。
但很快，林子辰发现，这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的想法。
邓涵的粉丝们从没这样认为过，反倒觉得邓涵做得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
因为这些言论，在当天邓涵还涨粉了六十多万。
“……”
林子辰再去翻阅邓涵的其他资料，他发现，这邓涵简直是一个完美的人。
是的，完美。
无论是事业，性格，家庭，还是——
总之，任何的方面。
邓涵是靠影视出道的，十六岁那年，主演了一个叛逆的高中生，获得了最佳新人奖。
然而接下来，走的路线却是歌手。
林子辰先前没听过他的歌，这次特意去搜了一下。
看到他歌唱方面的成绩，林子辰吓了一跳。
原来他是单曲播放量过亿最多的人，总共有四十五首。
专辑下载量最高的保持者。
更是获奖无数：年度畅销数字专辑奖，年度十大金曲奖，年度最佳男歌手奖，年度人气偶像奖，年度最受欢迎男歌手奖……
要不是他最近将时间都放在了影视方面，不然哪有苏耿什么事。
林子辰选了邓涵的几首代表作听了一下。
前期的歌，林子辰觉得还不错。
后期的歌——
林子辰说不上来。
翻了评论才明白，其中的高明之处是如此之多。
什么管弦乐的气势磅礴，什么吉他的海伦风，什么洞箫的史诗色彩，什么曲式紧凑，余味无穷……
给林子辰的感觉就是不明觉厉。
但没有听第二遍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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