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士兵想要上前去追,但是晏河清已经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凌边渡则是在街上将遇见的兽人一网打尽。
但他的速度远是没有阿达女司的速度快,城中百姓即便是藏在家中也已经是不安全了。
阿达女司带着一众兽人闯进人家,她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要兽人多了,她就可以安全。
下了一整天的雨,如今已经到了晚上,在大牢中的廉生威、瑾修和月灵三人还在密室之中。
这一整天,他们已经几次小心翼翼地走出密室,查看外面的天可是亮了起来,但都是一片漆黑,他们在灶房找了些干粮吃了下去,随即又是躲回密室之中。
密室里,还有九儿娘,她已经成为兽人,月灵和瑾修面对这个凶猛的兽人根本无从下手,她和人都是一样的,却像是没有神智的人。
九儿娘成了兽人,她一直没有吃过东西,眼下是气若游丝,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但当有人走过来的时候,九儿娘又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当月灵走过的时候,九儿娘忽然龇牙,伸着头想要咬在九儿的身上,廉生威一见,一把火将她烧成了灰烬。
月灵靠在墙壁,微微喘着气,若不是廉生威救她,恐怕她也要变成兽人。
但是看着兽人化成灰烬,月灵低了低头:“都是我不好,殿下那儿怎么交代?”
“殿下让你们在此研究,也是为了百姓,死了一个兽人,大不了在抓一个。”廉生威浑不在意。
现在外面一片漆黑,他更担心的是苗疆城的百姓,可他们都是血肉之躯,若是冒然出去,别说管别人了,自己的小命都难保。
廉生威耐着性子在密室之中,瑾修和月灵也只能叹气。
外面兽人的声音许久没有听到,阿达女司也并没有带着兽人来这里,因为昨夜刚是来过大牢之中,她没想到,大牢之中有密室。
廉生威耐着性子坐在密室之中,而听得外面除了雨声,便是没有别的声音,终于是忍不住,对月灵和瑾修说道:“你们从这里躲着,不到白天别出来,我出门看看。”
“大人,这个时候您出去又有什么用处?还是先在密室里。”瑾修拉住廉生威的手,不让他离开。
虽然廉生威勇猛,但和兽人相比,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廉生威将手抽开,摇了摇头:“外面还指不定怎么乱了,外面许久没了动静,我去看看,若是百姓都有了难,那我这个父母官也难辞其咎。”
之前廉生威也想要出去,但他只有一人,实在是无用,现在,他是坐不住了,就算是有危险,他也要出去。
也没有什么好嘱托的,就是不让几人出来。
廉生威从密室之中走出来,他小心翼翼的爬上墙头,往墙外看去,瞪了片刻,也不见有兽人经过,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大雨倾盆,廉生威出来,已经浑身湿透,廉生威看着寂静的街上,便是往衙门走。
但当来到衙门之时,只见衙门打开,四周没有一个人,清冷的很。
廉生威心生疑虑,一路走来,别说人了,就连兽人都没看到一个,街上静悄悄的,只有他走路的声音。
整个苗疆城,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这让他很是害怕。
衙门里也是静悄悄的,四周只有暴雨的声音从耳边“哗啦啦”的响着。
一种不好的预感传来,廉生威跑到街上,疯狂的打开就近一户人家的门,却只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又是走到了另一户人家的门,门是虚掩的,墙壁上有几个暗红色的血手印。
走了一路,别说人了,就连动物也没看到。
苗疆城中死气沉沉。
廉生威惊慌失措:“难道人都死了?”
大雨中,廉生威跪在地上,掩面痛哭,哭自己身为父母官,却是躲在密室中一整天,以至于城中的变化让他始料未及。
如今,四周只剩下他一个人,兽人不知去向,但这样活着有什么用?
廉生威一个大男人,在雨中嚎啕大哭。
而不远处的凌边渡听到一阵哭声,循声而至,就看到雨中跪着一个人掩面痛哭。
“你是谁?为何再次痛哭不止?”凌边渡问道。
廉生威抬起头俩,他看着也凌边渡和他身后许多的人,脸上露出笑容,虽然天河,这个声音也是极其陌生,但是,能再见到人,能见到苗疆还有活着的人,他很是高兴,踉跄着步子,连走带跑的来到了凌边渡身边。
他对着上天双手合十:“苗疆还有人!还有人啊!”
看着廉生威怪异的举动,凌边渡提高了声音:“你到底是谁?”
“我是苗疆知府廉生威,你是苗疆的百姓?”
凌边渡摇了摇头:“你就是苗疆知府啊,那我听说过你,你对殿下不错。”
廉生威听到凌边渡说起郁婉清,忙是问道:“那殿下呢?他如何了?”
“放心,殿下没事。”
“您是殿下请来的援兵?”廉生威问道。
“是,苗疆城现在太过危险,廉大人还是先行躲起来,等到天明,我们医馆见面。”
胡长远在凌边渡的一侧,但是廉生威没有看清,胡长远走了出来拉着廉生威的手,让他先行起来:“大人,现在苗疆情况不妙,我先派人护送你回医馆,那里有凌将军的人马。”
廉生威却是摇头,他虽然是文官,但从前也是上过战场的,眼下苗疆百姓正在水火之中,他怎么能躺在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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