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安离开之后倒是也没有人再过来,沈姬雨让伺候的人全部都离开之后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练习走路,不管怎么样,她现在都必须先重新学会走!
腿部的疼痛让她每走一步都觉得钻心,但是却又咬牙不想停下来,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木桩一样,一步步的移动着,贝齿紧咬,明眸中带着坚毅,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绝对不能够就这样认输!
另一边的唐韵安一路高傲的走向楚九歌的院子,这里不同于一般女子院子那样花园秋千林立,反而更像是一个书生的院落,笔墨纸砚。
楚九歌此时正在池塘边的桌案前描绘着里面的冰莲,身上白色织锦披风将她整个人都结结实实的笼罩起来,火红的绒毛在风中自由的摇摆将她映衬的更加明艳不可方物。
池塘里面的冰莲一个个含苞待放,晶莹剔透得花瓣带着各自的色彩,错落在冰面之上,像极了一盏盏的彩灯,这种花儿只有北冥才有,就算是有人想要将花儿给带走也是养不活的。
唐韵安静静的看着淡雅如菊的楚九歌,眼中有些嫉妒滑过,这个比她小一个月的表妹有时候优秀的让她感觉十分的厌恶,却又不得不强忍着。
“表妹这是在做什么呢?怎的我过来了也没有见着表妹去前堂?”
楚九歌神情不变,潋眸间,动作行云流水一朵栩栩如生的冰莲跃然纸上。声音清冷清脆,有着极好安抚效果“表姐一过来就找不到人影,我也只能在这里等着表姐忙完,不是么?”
“哼,说起来这个就好笑,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看起来也就一般般的样子,怎么惹得公子楚那么上心。”唐韵安在楚九歌的面前没有了刚才那种虚伪的笑容,咬牙切齿的道,若非是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定然先下手为强!
楚九歌将自己手中的笔放下之后,方才转身看向她,眼中带着几分的笑意“哪个女人。”
“表妹,在我面前你就没有必要装糊涂了吧?公子楚带过来的那个女子难道你不知道?我听说公子锦同她走的也十分的相近,难道表妹你就不生气?”唐韵安冷哼了一声,寻了个凳子坐下,清早过来便是一肚子的气,都是那个女人给气的!
说起来唐韵安和楚九歌才是真正的表亲,因为唐韵安的娘是楚九歌的亲姨娘,至于公子楚则是嫡系的长房独子,凑了个关系,唐韵安也喊一声表哥罢了,只是平日里都是以公子楚为尊称。
“表姐可是忘了,我的未婚夫是三皇子,表姐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大冷的天在这里冻坏了身子姨娘该担心了。”
楚九歌的这话有送客之意,不过就算是唐韵安心里头不舒坦也得忍着,缓声道“表妹你也知道我同公子楚的婚事,虽然还没有真正得宴请定亲,但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你我亲上加亲,如今好好的偏偏又多了一个来搅局的!我也只是好奇想要问问,那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时候也好提防一二。”
楚九歌纤细的手指拂过云鬓,状似有些为难的开口“什么身份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听大伯的意思是任由她住下去,只要不出事即可。”
这种态度也就是对待一般的客人了,看来也没有什么身份。
唐韵安不由的一喜,但是接下来楚九歌的话让他再次的脸沉了下来。
“只是大哥待她甚好,不让别的人去打扰,表姐你还是少去的好。”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瞬唐韵安的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了,一直听说公子楚对那个女人多么好,所以自己才过来的,如果什么都不做,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冷哼道“这件事不用你管,我会处理好的,到时候我看谁敢多说什么!”
看着唐韵安离去的身影,楚九歌笑了,这个笑容可谓是灿烂的让人心颤,旁边的俾子缓步上前轻声道“姑娘,这画还画么?”
“当然,才刚刚开始,最艳丽的一笔还没有开始呢。”
是她派人去唐家散布的消息,也是她让人将唐韵安给引回来的,一切就要看唐韵安的本事了。
徐风夹杂着飘雪,洋洋洒洒间落下,倒是也奇怪,即使是这样的天气,这里依旧是树木葱葱,花团锦簇不曾凋零。
沈姬雨独自一个人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是就算再怎么疼痛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当楚辞进来的时候看到她这样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俊脸紧绷,扔到软塌上。
“沈大姑娘,你这是想要自己的身子彻底废了?”
听着楚辞的话,沈姬雨心底有些发沉,闷声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我只是想要尽快的学会走路而已,对了,你有没有见到我师父?”
楚辞一听这话,瞬间的有些头大!说起来这个就有点生气,这两个师徒真的是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他的这个表情落到了沈姬雨的眼睛里,整颗心都吊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拉着他的袖子“我师傅去了哪里?是不是去了天山!”激动之下,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声音中也晕染了一些的沙哑。
楚辞没有回答只是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瓷瓶放在她的手心里“这里面的药每个月初和月中各服用一颗,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可以服用第三颗知道么?我要出门一段时间,你好好的在这里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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