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一片欢声笑语之时,有个店小二突然跑到包间门口告诉白汐岚:“老板,紫云阁的老板到。”
“我并没有请他。”白汐岚无奈地。
段品一眉峰微蹙。
此时又有另一个店小二跑上来:“老板,春满院里的秋娘到。”
众人:“……”
来了都是客,白汐岚再不情愿也只能下楼去招待。
然而他刚出包间门,寒去莫已走到门口。
“恭喜白老板。”寒云莫淡淡然。
“呵呵,同喜同喜。”白汐岚嘴角扯了扯,回头对店小二说:“紫云阁的莫老板是贵客,还不快些准备另一个包间。”
店小二刚要转身。
“不必了,我看这里就很好,能和段大人同桌吃饭十属难得。”寒云莫眸光微暗,人已走进了包间里,他的到来让素清道长站起身来抱了抱拳,至于朱雀,却是困惑地看向段品一一眼。
平日里两人之间多少有些别扭的感觉,但上一次藏宣斋开业的时候还是客客气气的,为何今天好像连理都不愿意搭理了似的。
寒云莫只当没有看到段品一的表情,长袍一撩,在先前白汐岚的座位上坐下来:“段大人,你好像不欢迎我?”
段品一勉强抬眸:“这醉仙楼又不是我开的,难不成我不欢迎你莫老板,你便不来了吗?”
寒云莫哈哈一笑:“如此说来,我这是不请自来,可是扫了段大人的雅兴。”
“还好你有自知之明。”段品一微微一笑,抑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到底谁才是那个应该有自知之明的人,日后迟早会清楚。”寒云莫并不恼。
虽然两人说话的语气以往如夕,可是傻子都听得出来话句里带着满满的火药味儿,大有种一言不合就有可能打起来的趋势。
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汐岚给朱雀递了个眼色,发生什么了?
朱雀摊摊双手,她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到是在这两个人还没有打起来之前,自己急忙地往嘴巴里塞了几块红烧肉,昨天就没有好好吃饭,饿死她了。
白汐岚见势态不好,索性叫店小二去把秋娘也请到这里来,反正多一个也不多,让秋娘和他们坐在一起,或许可以起到调节的作用。
等秋娘上来,大家这才发现空出个位子来,咦,素清道长呢?
白汐岚暗暗抚额,这个老滑头,他看出气氛不对,居然跑到其他桌去了。
秋娘见过众人,大家寒喧了几句坐下来。
一时间饭桌上便成两女三男趋势。
大家各怀心思。
秋娘更是把每个人都偷偷打量了一遍,紫云阁的莫老板贵气傲人,醉仙楼的白老板自成一派有种别样阴柔美,衙门里的段大人俊逸儒雅,若说莫老板是冰川之巅高贵矜冷,那段大人便是万渊深海烟波洁渺。
他们各有各的不同,各有各的俊美。
秋娘心里暗暗欢喜,今日冒冒然前来,果然不枉一番心神。
再看那个只晓得低头吃的姑娘,秋娘心头一惊,同是女人,她更懂得如何去看一个女人的美,别看小丫头没什么礼仪,随情率性,可她那小而精致的脸蛋,那长如黑羽的眼睫,好看而饱满的唇形,小而挺翘的鼻尖,这些组合在一起,便是一位惊人的绝世美女。
只不过她不施粉黛,放任自己而已,若是要稍加打扮,恐怕她和青婉之流都要被瞬间比下去。
随着这些分析,秋娘的心里沉了沉,但随之她也想到,小丫头不懂得施粉黛,便知她现在还没有媚惑男人之心,若是没有这等心思,那就算是坐在三个绝世美男身边,也断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秋娘心下拿定注意,便自荐道:“白老板,何不让小女子给你们献上一典以助雅兴。”
“好啊,白某求之不得。”白汐岚正在纳闷要如何打开这个僵局呢,好在秋娘并没有看出来。
秋娘轻轻抿唇,示意珠儿把琵琶拿上来,只见她翘交叠细腿,纤纤玉指灵动弹奏着,用清灵的歌声唱了起来:深秋入风送,落叶不知悔,何时以君再相聚,只盼昭昭回……
唔,好听好听!
在朱雀的世界里,她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听过曲子,尤其是这种由花魁在包间里演唱的场面更是见所未见,她听得可欢实了,时不时地拍掌捧场。
到是段品一和寒云莫只是细细品酒,他们的心思全不在曲子上,更不在秋娘身上,而是在他们两中间坐着,一时大口进食,一时又拍掌叫好的傻丫头身上。
秋娘唱到一半便有些尴尬,她以为自己是不是选错了曲子,按理来说,她怎么着也还顶着花魁的头玄,平日里谁要讨她一首曲子至少得排半年队,可现在,她都唱一半了,除了那个小丫头在鼓掌之外,三个美男子却面无表情。
秋娘暗暗看珠儿一眼。
但曲子不能断,只能硬着头皮唱完。
珠儿也有些傻眼了,这还是头一次她深深的感觉到自家的小姐这么被轻视。
终于一曲终了,朱雀笑呵呵地站起来:“唱得太好了,秋娘,来,我们喝上一杯。”
她拿着酒杯的手便被段品一给握住手腕,他将她手上的酒杯拿走,一脸溺宠地看了看傻丫头,才说:“抱歉,她昨天喝多了,胃肠恐怕还有些不适应。”
秋娘笑笑:“那我同请三位公子喝一杯如何?”
这时朱雀翻了翻眼角,她哪里不适了,昨天确实喝多了些,可若是真的不适,她现在哪还有味口吃那么多的红烧肉。
当下心里十分不痛快,便在秋娘向他们欠酒的时候,悄悄地端上自己的酒杯溜了。
她这一走,段品一立刻放下酒杯出去瞧。
寒云莫虽然没有站起来,但也放下了酒杯。
白汐岚只好干笑着和秋娘碰了碰杯子:“无防,我来陪你喝这一杯。”
秋娘露出一个迷人笑意,她和白汐岚碰了碰杯子,可心里却一点也痛快不起来,洒杯一饮而尽,心情也再无了刚进来时的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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