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双醒来时,是躺在顾君寒的怀里。
“唔,怎么不喊我去房中睡?”祝无双伸着懒腰问道。
顾君寒略略看着她惺忪的睡眼,勾唇一笑,他倒是想将人给抱上床,但是他一有动作,她就是眉头一皱,嘴里还嘟囔着不允许。
看这样子,是都不记得了。
不引人察觉地动了动僵硬的肩膀,过了一会儿后,顾君寒才将人给哄骗回王府。
美其名曰,替他收拾行李。
但是等到祝无双到府中时,却是同他坐在一旁,看着秦总管收拾。
顾君寒这人有着怪癖,他的东西,只允许着那么几个人碰,秦总管算一个,所以等到他回府时,秦总管除了要当偌大一个王府的总管,还要给顾君寒当着贴身的仆人。
“王爷,春烛那个丫鬟的事有了点儿眉目。”秦总管趁着收拾的空当,给顾君寒回禀道。
“春烛?”顾君寒却是略一扬眉问着。
“昨日死去的那个丫鬟。”
秦总管觑着他的神色,径自往下说着,“应是失足掉落水中的,但是手上那枚玉佩……始终没有找到线索。”
“既是花想容的人,着重查听花院。”顾君寒面色不变,语气微寒。
“春烛这丫鬟,本是云曲园的人,前几个月被分配到了听花院。”
秦总管状似不经意的说着,“我派人查过春烛最近的足迹,听她同住的丫鬟讲,大概一个月前的晚上,她曾出去过一个时辰才回,回来后神色重重的有点儿不对劲。”
祝无双挑眉望向他,一个月前,自己还是住在王府中的。
还没有等她多想,顾君寒淡淡的一个眼神,示意着秦总管继续。
“守门的丫鬟说,那晚她是往西边去了。”
话止于此,听花院的西边,是萧侧妃的住处,云曲园。一个丫鬟的死,牵扯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不——重点还是在那个玉佩上。
“萧云?”
顾君寒眯着眼,神色微远,半响后,才开口道,“算作失足落水,找个地埋了。”
“是。”秦总管说完,又继续着自己的事情。
祝无双盯着他的动作,眼里也不禁露出深思。
“上次没问,那枚玉佩……”
“一个故友所送。”
顾君寒的手掌覆上了她的手背,传来阵阵温暖,“我……见过的人寥寥无几。”
祝无双表示理解,拿过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着水润喉。
下午,顾君寒又被叫去宫中,祝无双留在了王府,她让念夏回了宅子,若是有人找即刻便回,思忖了片刻,还是喊出了向南向北。
趴在一处荫蔽的地方,祝无双终于等来了人。
“那晚,你们去了哪儿?”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响起。
“秦总管,我们……我同夫人一直在院中。”
采松咬着牙,还是将已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夫人那晚,睡地比平日里早,婢子就一直守着,期间从未离去过。”
一阵浓重的沉默。
“这次我在王爷面前瞒下,下次呢?”秦总管神色严厉,不容拒绝的呵斥着。
“秦总管,采松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欺瞒。”采松立即跪着,言辞诚恳地说着。
等到再过了一会儿,秦总管神色稍稍缓了过来,“念在春烛的死,的确同你们没有关系,所以才放过你们。”
“但是,这不代表着能够容忍你撒谎。”秦总管抬起采松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盯着。
祝无双分明瞧得,他眼里的色厉内荏。
“秦、秦总管。”采松又一次感受到,初见这位秦总管时内心的恐惧了。
府中传闻秦总管手段狠厉,但是他好像对着听花院格外开恩,以至于现在,采松生出了撒谎隐瞒的念头,而且还真真做了。
“出来吧。”秦总管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拍了拍莫须有的灰尘,冷声说道。
祝无双吓得呼吸一紧,目光望向身旁的向北,他刚刚明明给自己一个药丸,说是含着便能敛去呼吸声,不被人发现。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向北也是一脸懵地看向她,两人一头雾水,皆是一动不动。
转角处缓缓走出一人,穿粉色金丝绣蝴蝶襦裙,面色似有苍白,却是敌不住那抹娇态。
“花侧妃。”秦总管虚虚的作揖喊着,似有若无的目光飘在她的眼中。
“那晚,我们的确出去过……”
等到人都走了,确定一旁无人了,祝无双这才从草丛里探出身来,神色不变,只是眸中带着一抹深思。
以致于等她晃悠到顾君寒的院中,见到秦总管时,带着一丝不引人察觉的探寻望了他一眼。
“小姐,这晚膳是现下着人送来呢,还是等着王爷一同回来?”
“等会儿吧。”仰面躺在青石上,祝无双一直瞧着秦总管的身影。
秦总管的事情她略有耳闻,都是从念夏那儿细细碎碎听来的。
据说他家境贫寒,但是命遇贵人,得到赏识的他开始苦学,十八般武艺同各种琐碎的东西都偶有涉及,机缘巧合之下,被王爷所救,这才同好友一起效命于顾君寒。
王爷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也在王府一做就是十几年的管家,深得顾君寒信任,但是他为何独独对着花侧妃网开一面呢?
祝无双总觉得,自己像是漏了重要的一环……
“去用膳。”顾君寒悄悄来到她身前,却是见着她毫无反应,出声道。
“等下,来了。”祝无双这才抬眼见着顾君寒,今天下午的事卡在喉咙中,又见着不远处缓缓走来的秦总管,闭而不言。
吃完饭沐浴后,躺在床上,祝无双还在冥想着。
“想什么?”顾君寒无声息地坐在床边,凝视着她。
“想你。”祝无双抱着他,将头狠狠埋在他的胸膛,眼珠滴溜一转,还是不说了,反正也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
顾君寒轻笑出声,压着人,一双眼敛尽世间风华,独独只看向她。
一吻终了,祝无双明明瞧得,他的目光如火,烫地她浑身发热,就连周围的温度都上升了些,但是顾君寒只略略向后移着身子,拉开了一点距离。
“若非战场凶险,真想将你一齐带过去。”
“又不是小孩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祝无双噗嗤笑出声,嘴角高高翘起。
“若是小孩子就好了,这样你就离不开我……”
“你幼不幼稚?”
“幼稚是什么?若是幼稚便能让你离不开我,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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