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在盘算着的萧侧妃来到议事的大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顾君寒便出现了。
“臣妾参见王爷。”萧侧妃见顾君寒终于到了,便起身给他行礼。
“免了。”顾君寒大刀阔步地走向主位,潇洒而坐,开门见山地问萧侧妃,“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王爷,苟雨柔说她有话要和您说。”萧侧妃自从顾君寒来后,便一直没有坐下,反而是站着,她的两个大丫鬟也跟着一起站在她后面。
“什么话?”顾君寒不想和他卖关子,他知道苟雨柔有所图,只不过不想费力去查罢了。
“这个臣妾就不知道了。她说,得亲自和您说才行。”萧侧妃见此,便将苟雨柔的话转述给顾君寒。
顾君寒听后,却只是挑了挑眉,萧侧妃见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后才开口说道,“那便将她带过来吧。”
“王爷,她现下在臣妾院中,要不臣妾和您一同过去吧。”萧侧妃其实是存着点其他心思的,不然怎么不一开始便直接将人带过来。
她见她来府中已有些年头了,但是顾君寒去她院中的次数,寥寥无几,几乎每一次都是她使尽浑身解数,才将他骗过去的,然而没有哪一次顾君寒会留宿在她院里。
所以刚刚便是存了些许幻想的,她以为他愿意让她处理一些事便是对她的认可,好歹……比之前的冷落要好了,不是吗?
谁知顾君寒竟然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将人带过来。”顾君寒再重申了一次,语气平淡,看着也是满脸平静,可是莫名的让萧侧妃觉得下一秒他便能发火走人。
“是。”萧侧妃很快便恢复如常,转头仍然是那副端庄的侧妃模样,“秋雨,还不快去将苟姑娘带来。”
“奴婢这就去。”说完名叫秋雨的丫鬟便连忙转身,去院里将还在被看守的苟雨柔带过来。
秋雨走后,大厅里便只剩几人——坐着的顾君寒和站在他身侧的秦总管,以及站在下面的萧侧妃和她的一个丫鬟。
萧侧妃见顾君寒只是在等人,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也不自讨没趣。便就近找了个位子坐下了,一群人安安静静地等着苟雨柔。
“王爷,您要为我做主啊。”苟雨柔刚进来,便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地哭。
顾君寒见到她一来便如此吵闹,抚额揉着眉心。“你有事但说无妨。”
“王爷……”苟雨柔今天被萧侧妃关了一整天,好好地被她磨得没有了锐气,她整个人也哭得憔悴了,看起来温和了不少。她抬头看着顾君寒,终于下定决心说了出来,“请王爷为民女做主。”
说完她便跪着给顾君寒磕头,“民女原是信南城一家青楼女子,卖艺不卖身,城西叶府的二少爷与我情投意合,原本……他家人也已同意他将我迎娶过门。”
“谁知一日,那贼人赵万生见我竟心生歹意,光天化日之下将民女抢回府中,欲与民女……”苟雨柔说着说着,便又停止了哭声,“民女趁他不备,将他打伤,他一怒之下便将民女关了起来。”
“叶家公子得知此事,便上门找他要说法,想让他们放我出去,谁知他们不放人就算了,他们竟然……竟然将叶公子活活打死。”苟雨柔说到这里,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找官府报官。”萧侧妃听闻,柔声询问道。
苟雨柔抬起头,梨花带雨地先是看向萧侧妃,而后便又跪着向顾君寒靠经两步,与顾君寒毫不畏惧地对视着,带着一股慷慨就义的决绝。
“萧侧妃有所不知,当时我还是被赵万生关在他府中,对此事浑然不知。”苟雨柔又收拾好了心情,重新诉说着,“叶府的人听说了这件事,他家老夫人便被气的重病在床,叶公子的父母前去讨公道,被赵万生赶了出来。”
“叶府的人自是不乐意,便去官府报案,谁知官府竟二话不说将叶公子的父母关押起来,民女后来多方打听才得知……赵万生原来是赵世荣的侄子,他依仗着官府有人,近些年来在信南城来胡作非为,并无一人敢惹他。”
“王爷,民女是从他府中逃出来的,不敢在信南逗留,机缘巧合之下才遇见王爷您的。”苟雨柔又给顾君寒磕起了头,“王爷,请您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民女已别无他求,只盼着将叶公子的双亲接出来,不然,民女死也不得安心。”
“你且先起来。”顾君寒见她一直在磕头,额头都已经快要磕破了。
“王爷,您要为民女做主啊……”苟雨柔一心沉浸在往事的悲痛之中,看见顾君寒就像是濒死的人抓住了稻草一样。
一旁的萧侧妃见状,极有眼色地起身上前,将苟雨柔半是强硬地拉了起来,顺带还贴心地帮她整理了衣角,“你先起来再说,王爷最近有事在忙,总得容王爷从长计议吧。”
“王爷……”苟雨柔被拉起来后还是看着顾君寒,这是她唯一认识的可以帮她的人,如果连他也不肯管的话,那么叶公子的双亲怕是要惨死牢中。
“王爷,赵万生他的确为非作歹多年,您去信南随便打听便知了。”苟雨柔见顾君寒仍是不肯说话,便急了,“民女所说句句属实,恳请王爷听从民意,去信南城整治他们。”
说着说着,她便又要跪下了。
“你不用急,此事我再想想。”顾君寒刚刚一直在听苟雨柔说,丝毫没有问话,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了那件事。
“民女多谢王爷。”苟雨柔最终还是跪下谢恩了,她见顾君寒已是要帮她的意思,又惊又喜,连带着语气都是又哭又笑的。
“行了,过几天等我决定了便让人去找你,你也不必每日都来摄政王府了。”顾君寒心底松了一口气,他终于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既然事已至此,苟雨柔便再也没有装疯卖傻缠着顾君寒的必要了。
萧侧妃很是有摄政王府女主人的风范,将苟雨柔送出府,离开前还甚是温柔的说,“苟姑娘今日在我院里受委屈了,我在这里给姑娘赔个不是,望姑娘莫记恨。”
大厅里只剩下顾君寒,他一直坐在黑暗里,良久只听见一声呢喃:“信南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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