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邑此次便是不战而胜,梁应书与姜堰二人早已商量好,这也是为何高丽国君轻而易举就落得如此下场。
梁应书够狠。
他本就清楚高丽国君的为人,所以对于方才说的那些话只当是笑话来看,讽刺得很。
梁应书没有再回去天邑,而是直接返回高丽。
至于高丽国君的部下,当然交由这位新的国君来率领。
想也知道高丽那些拥蹵老国君的人定然不会轻易让梁应书登上国君之位,再加上老国君可不止梁应书一个儿子。
不过就算这样,也没法阻拦梁应书,毕竟现今梁应书身后可是整个天邑,便是权势滔天又能如何,难不成还想同一个国家抗衡?
痴人说梦!
梁应书一事就此尘埃落定,只是高丽发生的变故到底还未曾传开,所以在太后看来,她依旧有着深厚的靠山,对上文孝帝派来的人手,更是不屑一顾。
笃定了文孝帝不敢对她动手,毕竟放到高丽那里,她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身后有着家族的支撑,只是这会子还不曾晓得,所谓家族不过是个笑话,现今早已跟随在梁应书身后,唯唯诺诺!
至于这位太后娘娘自己,早已成了被丢弃的一枚棋子,没甚用处,生死皆与他们高丽无关!
文孝帝对付起来,自然不必再顾忌什么。
虽说往常还要换一声母后,但是现在可不是什么母后不母后的,那是高丽派来的探子,两方半点儿情分都没有。
所以说自古帝王皆无情,狠得下心去,才能更为稳固地坐在皇位上,长长久久。
梁应书和文孝帝实际上是一类人,天生就适合成为帝王。
凉薄,呵。
文孝帝从夺嫡之争中厮杀出来,什么兄弟手足之情,都是笑话!望眼满朝文武,文孝帝最信任的还是夏家,现今又多了一个姜家。只是,这中间究竟有几分真实,又有几分虚假呢?
没人知道,只怕文孝帝自己都不清楚罢。
长期身居高位,心思怎能简单!
想来不管是夏家还是姜家,对这一点心知肚明。
夏景征战多年,对敌人的心理摸得清清楚楚,对文孝帝,未必不是如此。
只是有些事情,看破而不说破,才是最好的结果。
况且,只要夏家和姜家皆无异心,两相制衡,文孝帝自然放心得很。
梁应书早将太后藏身的地处儿告诉了文孝帝,寻过去的时候,显然谁都没想到。
便是到了文孝帝面前,这位太后娘娘仍是不慌不乱,眼见着她自顾自坐下,甚至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圣上竟也能寻着哀家,想来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了罢。”
文孝帝轻哼一声,想不到自己这位母后倒是淡然,瞧着半点儿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母后现今还是看不清自己的处境。”文孝帝叹了口气,眸中还带着笑意。
“怎么,圣上这是打算直接杀了哀家不成,倒是不怕被人诟病。”太后娘娘和文孝帝已经有两年多未曾见面,想来也是在外奔波劳累,是以现在瞧着到底显出几分惫态。
“杀了您?大概也用不着朕动手,高丽的人还是交由高丽的国君动手来得好。”
文孝帝当然不会平白留下被人诟病的点儿,这档子事儿还是交给梁应书罢,他只管将这位太后娘娘交给高丽就是,其他的,都与他无关。
不过瞧着这位太后娘娘是半点儿不着急,只是不晓得等她知道现今的高丽国君是谁之后,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圣上现今可是要把哀家送回高丽?”
“想来母后这么多年定是思乡情深,朕便如了您的愿。”文孝帝笑着,“只是母后临行前还是得见个人。”
至于见的是谁,文孝帝没说。
一时间大殿里便只剩了太后娘娘一人,半晌才听着轻轻的脚步声,愈发近了。
“太后娘娘这些日子过得怎样?”夏怜阳笑眯眯地看着太后娘娘。
不晓得为何,这太后娘娘神色间颇为不自在,倒像是瞧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你怎么还活着?不应该早就......”
“早就什么?不如太后娘娘说得清楚一些,好让我也听听明白。”夏怜阳虽是笑着,但这笑容让人遍体生寒。
“你定是使了什么手段!你不可能还活着!”
夏怜阳扑哧笑了出来,“可是,臣女的的确确还活着,活得还很不错呢,总之比太后娘娘在意的那位活得好。”
太后娘娘神色一震,“你……你都知道了?!”
夏怜阳点点头,“臣女不才,恰巧遇上一位贵人指点,是以知晓了些许有意思的事情,或许太后娘娘比臣女更加清楚才是。”
“你把芷儿怎样了,你说!”
“兰芷姑娘大约是活得好好的,这个臣女可不晓得。”夏怜阳轻轻叹了口气,“毕竟兰芷姑娘去了哪里,臣女可不清楚,太后娘娘才是最清楚的,不是吗?”
“定然是你在中间动了手脚,一定是你,不然不可能的,芷儿是凤命!”
“凤命吗?”夏怜阳定定地瞅着太后,“若这凤命是抢来的,怕是也不长久,造孽多了,活不长的!”
“便是抢来的,又能怎样,总归芷儿有哀家护着,谁也伤害不了她。”太后双目通红,激动的很,夏怜阳说得一定都是谎话,是在故意刺激她而已!
夏怜阳看着看着,忽地觉得没甚意思,不想在这里胡乱纠缠下去,“太后娘娘还是记住,抢来的东西终究是要还回去的,特别是抢了旁人两世的东西。便是臣女不想要,也不是您能随意拿走的!”
因着担心所谓芷儿,是以太后并未在意夏怜阳方才说的“两世”,“芷儿究竟在哪里,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太后娘娘问臣女没用,那日将芷儿姑娘丢在山匪堆儿里的人可不是臣女,而是太后娘娘自己,您怕是忘了罢!怎么,不敢承认您就是这般无耻,卑鄙?”
夏怜阳言罢便转身离开,无端有些烦躁。
从始至终,她什么都没做,就因为所谓“凤命”,被人算计了整整两世,而她自己却是刚刚才知晓。
这种不受掌控,再次被人算计的滋味儿很不好受!
两世都是如此!可她偏偏才知道真相!
若非是那个和尚告诉她,怕是到现在她还以为自己面对的仇家只有燕温纶。而实际上呢,这位太后娘娘,也没做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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