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扬其实也并不知道到底段以丹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弥补，不过他却安慰道：“总是可以的吧，能做一点是一点，哪怕弥补不了，多少做点事也能让自己心安不是么。”
段以丹凝视着他，最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开口，“程少，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曲小姐说。”
“那明天吧，她今天真的很累，快两天没睡了，让她休息会儿，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吧小丹？”
段以丹迟疑地点点头，随即她忽然话音一转，“程少，你……能别叫我小丹吗？”
“嗯？”程飞扬更是摸不着头脑，但是看着段以丹一副难过的样子，他下意识的选择了善良，“那你要我叫你什么？”
“宋柔，程少，我的真名是宋柔，我压根就不叫段以丹，以后，你能叫我的真名吗？”她问着，眼睛里竟然有些许泪水。
她改名换姓、身居异乡，是否身上真的背负了什么沉重的过去？
程飞扬疑惑着，却也顺从了她的意愿，“好，小柔，我记得你的名字了。”
段以丹，不，宋柔听完了他的话，这才眼含热泪，依依不舍的上车离开。
看着车辆离开，程飞扬才转身往殡仪馆的方向走，才走几步就碰上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曲烟和杜若。
“送个人都要这么久，真等你送完回来啊，黄花菜都要凉了。”杜若吐槽一句。
程飞扬倒是也不反驳，只是无奈叹气，说道，“小丹今天有点奇怪嘛，她说自己有什么重要的话想跟小烟说，我觉得很奇怪，她们两之前好像也不认识吧，怎么忽然就有事要说了？”
曲烟也感觉有点奇怪，可惜她才睡醒，头脑有些不清醒，没有思量出到底怎么回事，只是心底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于是她开口问道，“那段以丹现在在哪里？有话，就让她说就是了。”
程飞扬却道，“刚刚把她送走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是一样的嘛，今天大家已经很累了，先休息吧。”
曲烟和杜若也知道现在的确已经是深夜了，程飞扬的话也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话。
回到姚家之后，曲烟躺在床上，再想起段以丹这个堪称诡异的人物，心里却似乎有一团阴云挥之不去……
但她实在是太困了，困到没有来得及思考，就沉沉睡去。
可是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安稳。
“卓然哥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讨厌我？”穿着校服的小烟，终于在校园的角落里找到了他。
而这时候的卓然哥哥，却已经失去了父母，一双深黑的墨眸之中，净是压抑的愤怒和疯狂。
“闭嘴！不准问这个问题！”他愤怒地回答。
小烟更是一头雾水，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她连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你连一个答案都不给我，就这么讨厌我了，我心里好难受啊……”她捂着心口，一脸难过。
如果是从前，卓然哥哥看到她这么伤心，一定会安慰她。
但现在……他只是冷冷看着她悲伤的脸，随即不带感情的开口，“别在我面前露出这幅模样，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别再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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