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臣的语气很是无奈，“原来是这样，你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楚倾歌挑眉，几乎是恶劣的嘲讽道：“你本就是这样的人！”
“倾歌，你可以不接受我，可以恨我，但是唯独，你不能这么想我。”叶寒臣摩挲着杯子把手，缓缓道：“如果你对什么事有疑惑，又不想问我，你大可以自己去查清楚真相。我不拦你。”
楚倾歌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毫不犹豫的上楼，没有再回头。
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发展成了这样。
只是，为什么叶寒臣看起来丝毫不害怕的样子？
要么就是，这件事不是他做的，要么······
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将这件事查出来。
楚倾歌笑了一下，“真可笑······”
小陈的速度很快，第三天的上午就给楚倾歌发来了消息。
正好是叶敬轩上课的时候，楚倾歌没有多想，带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来到那间熟悉的解剖室，楚倾歌站在门外，不肯进去，小陈知道她心里有可能不舒服，换了件外衣走出来，“走吧，去我办公室。”
两人来到小陈的办公室，他先给楚倾歌倒了杯水，“给，先喝口水，我慢慢跟你说。”
看出小陈言语间的犹豫，楚倾歌没有选择喝水，而是凝视他，“你可以直接说，我可以经受的住。”
小陈也用同样的眼神看了一会儿楚倾歌，半晌才道：“倾歌，我是秉着完全严谨的态度告诉你的，首先第一个，方琮死于他杀。”
楚倾歌点点头，“想到了，这没有什么猜不到的。”
方琮这样的人会自杀，也根本不可能。
“其次，之前的一部分不变，真正致死的原因不止一个，但是有一点，果然是被我忽略了的。”小陈凝重的说着，“就是，他的二次中毒······”
楚倾歌的瞳孔慢慢睁大了，“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了？”
“我之前只是看照片，看到了实体之后才知道，他的二次中毒，是一种类似于安乐的药物，具体的是什么，我也没法跟你解释。”
小陈内敛的说着，楚倾歌就明白了。
自己可能也听不懂那是什么，索性她也不在乎，只道：“你只告诉我，让你欲言又止的原因。”
“因为这种药物国内很少见，不对，国外也少见，但是会被一些组织用来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用了之后人会很平静，会不惧怕死亡。这种药就连我都只是听我的老师提过一次，我甚至都没有见过实物。”
小陈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可惜，“从这一点可以判定，给他注射药物的人，是希望他平静而毫无惧怕的死去的。”
楚倾歌想起方琮的来历，想起他和叶寒臣的关系，一个想法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我知道了。”楚倾歌缓缓的说着，“你说的那种药，能不能查到国内什么时候引进过？”
小陈点头，“这个可以，不过我是办不到了，你还是要找一找孙知。”
楚倾歌点头，“好的。”
她脱了原本的外套，直接扔到了沙发上，“先留在你这里，以免日后来我还要再带衣服。”
出了门，楚倾歌换上了带的外套，给孙知拨通了电话。
孙知同楚倾歌聊完，当晚就派人去查了这件事，很快，得到了消息。
“药物来源很狭窄，因为是不被允许入境的，所以基本上有谁购买了几乎一查就能查到，不过这次很棘手，相关的信息文件都被加密了，但是上面有一串代码可以看到。”
孙知把文件递到了楚倾歌手中，“这串代码熟悉么？”
楚倾歌拿来看了一眼，仓促的笑了一下，把文件还给了孙知，“这是，名称缩写。”
为了方便，叶寒臣手底下办事的人一般在一些不能见人的文件上留下的，都是名称缩写，就是这样的数字。
楚倾歌专门偷偷的了解过，这几个数字，就是秦之恒。
“秦之恒，是他。”楚倾歌合起了眼，靠到了沙发靠垫上。
药，是秦之恒去亲自买的，楚倾歌不信秦之恒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人，更不信他买了这个药是为自己所用。
除了是给叶寒臣，楚倾歌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一切都，明了了？”小陈有些不大明白，因为他不认识秦之恒这个人，却知道此时气氛的凝重，“结案了？”
楚倾歌冷笑，“是啊，结案了。”
现在完全可以确定，就是叶寒臣，了结了方琮。
“方琮的命的确是被叶寒臣给了结了的，除了他，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谁能要了方琮的命啊？”楚倾歌慢慢说着，语气之中都是嘲讽，“我早该想到的，我······”
孙知看着她，有些担忧，“倾歌，你先冷静，这件事我们还不好说，或许还有别的隐情。”
楚倾歌没法想象，如果不是为了灭口，叶寒臣为什么要了结一个陪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命，如果不是为了掩饰什么，又怎么会这么不顾惜一切，只是瞒住自己？
“交到警方那里，可以立案么？”楚倾歌看起来的确是冷静了一些，但是说出的话却是越发的没有章法，“我找到了杀害豆豆的凶手，只要警方愿意，这一切都可以查到的！”
“倾歌！”
孙知几乎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喝止住了楚倾歌，“现在一切都没有定论，如果不把尸体按时送回去，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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