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觉得九皇弟他们说的不无道理……”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那可是你的夫人啊！你怎么能忍心看她的尸首变得残缺，怎么陵墓？能忍心让她不完整的入陵墓？你这果真是不爱她，你若爱她，又怎么忍心看她受到这么多的折磨？”
丞相颤抖地手指落在表情悲怆的燕修廷身上，连声控诉，其他大臣听到虽然没有表态，但多找也认同丞相的话。
一个是妻子，一个只能算是同僚，如今看来，这太子真正爱着的人应该还是参领大人，就是想不通这么喜欢，又为何舍得当初娶来做侧妃而不是太子妃。
“对不起岳父大人，我只是想让倩倩走的更明白些。相信倩倩在天有灵会原谅我的。”
苦笑了笑，燕修廷很清楚自己说这种话会招来多大的麻烦，自己这一派的大臣会变得不信任自己，父皇也会更加反感自己，更不用说母妃那边了……应该会想杀自己的心都有了吧？
但是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可能会把虞青沐推入万劫不复的话。
他喜欢她，他爱慕她，如今已然快要疯魔，倘若爱到最后便是如飞蛾扑火一样，明知会烧身明知会化为灰烬却仍不愿意回头，那大抵他也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好!好啊!你们一个个真是好啊!连朕的话都不放在心里了？一个两个都长能耐了敢这么反对朕!”
一把挥去眼前那一堆奏折，燕帝瞪大涨红的眼睛，目眦欲裂，随即大笑道：
“好!那就如了你们的愿，去查!朕倒要看看你们能查出什么来!滚!都给朕滚!”
话落，燕帝头也不回地离开大殿，留下一堆臣子面面相觑。
“陛下他，最近感觉精神状态不佳……”
“少说几句吧！好像陛下最近已经开始服用金丹了！”
“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金丹不是不能吃吗？先皇他就吃了两年，然后就……”
“那不也是没办法吗？听说陛下一开始吃金丹是为了暂时提振精力，但后来似乎是成，瘾了。先皇不也是一样的情况吗？”
走在路上，听到几个大臣的议论，燕淮笙顿了顿脚步，随即看向站在一边的燕沧月：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如何？是假的又如何？反正在沐儿这件事情有了结之前，那人又不会突然死了。”
“这话也不是这么说，如果真的有外因在，那就是死了，也没人敢多问几句吧？”
两个人似乎一点都没意识到他们在说什么离经叛道的话，燕少羽走在两个人身后，默默扶额。
他是不是应该给自己一拳把自己打晕了，到时候也好装无辜。
“父皇现在彻底恼羞成怒了，估计他找的人也一定不可靠，说不定会做假证，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没有什么人是无法利用的，除非他孑然一身，不把生死放在眼里。”
燕沧月要的就是查证这个结果，查证过程中要怎么操作，他早就已经考虑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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