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虞青沐在浑身上下跟被碾压了一样的疼痛中醒来，一睁开眼睛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的脸瞬间跟煮熟了的虾子一样，大被蒙过头，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夫人～～醒了？”
燕沧月已经换了身月牙白立绣锦衣，整个人看上去盘条苗顺，好不俊朗。
“走开!”
开口声音哑的跟被石头磨了一样，虞青沐更尴尬了，想都不想抄起旁边的枕头就往床外丢。
“嘿嘿，夫人真可爱～”
红光满面，皮肤看上去比之前还要明丽许多，燕沧月昨晚是真的尽了兴，就是可怜了他家。
某人也自知有罪，这不快天亮的时候恋恋不舍地停止耕耘后就去给他的亲亲夫人煮了粥。
“夫人乖，起来喝点粥吧。”
“现在什么时候了？”
也不一直别扭着，更何况肚子里确实是在抗议了，虞青离半起身，感觉到身体的清爽以后，心情比之前又晴朗了几分。
她这一起身，堪堪遮住前面，其余地方大片大片暗红甚至泛紫的痕迹可都大大咧咧地露在燕沧月面前，后者眼神暗了暗，一想到这些都是自己留下的，他心里美得冒泡泡。
“什么时候都不重要，为夫已经替你跟陛下告过假了。”
“……好。”
于是，成亲第二天，面对小将军和九皇子都缺席的情况，大殿上的人可谓都是心知肚明。
过来人，过来人，当然都明白，就是不知道那两位谁占主导。
小将军看起来可比九皇子要强势放得开多了。
燕少羽心情已经比之前坦然了许多，心痛遗憾这种事情经历过一次两次，之后就会显得平静许多。
燕萧然呼吸不稳，心跳也很乱，但还是努力压制过去。
时移世易，她嫁给了他人，自己也娶了几分妾室，就算不是出于爱情，但要安分收敛了不是吗？
顺势看了一眼旁边的太子，看他拳头攥紧，侧脸冷硬，燕萧然突然发现他比之前要好猜多了。
他可不觉得太子真的会那么容易就输给自己，如果梦没有错的话，上辈子最后自己死的也惨烈。
虞青离发现自己忘不了虞青沐之后，便恼羞成怒地勾结了在暗处休养生息的太子，她给自己下了慢性毒，害自己身体一天天亏损，她趁机利用美色干预朝政收买朝臣，之后与太子里应外合。
在二人攻下皇城那一天，自己在绝望之中拖着亏败的身子爬上了皇城城墙。
那一夜也是下着鹅毛大雪，看着城墙下厚厚的白雪，他不自觉想起十年前，有一个一心爱着自己，对自己没有一点保留的女子用血染红了城墙下的血。
他苦涩又歉疚地笑了，在心里暗暗想，如果还有来世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弥补对她全部的亏欠，还要告诉她，自己终于发现了，自己原来自始至终都是爱她的。
这么想着，他毫无留恋地坠入茫茫一片白的世界，似乎还看到那一身红衣的女子张开怀抱，迎接他……
这辈子，爱是没资格说了，但自己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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