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泽音在两人面前向来是扮作温和、温雅、温柔的,他自带伪装面具,所以两人总觉得此人有种疏离感难以靠近。
但此时他愤怒地夺过衣服,甚至不再顾及与“摄政王”表面上的客气礼仪,可见,这一刻总应是他的真情流露了吧?
若玉泽音真是本次事件的幕后黑手,那他便不会出面帮忙了。他亲自带队捉奸不是更好?
这么多官员作证,必然坐实了舞轻衣和南漓泫私通的证据,别说让舞轻衣永远身败名裂,便是对于南漓泫而言,恐怕也可以此借口摘掉“摄政王”这个高帽子了。
玉泽音明明能借助此事重重打击南漓泫,但他并没有。
越想,舞轻衣越觉得玉泽音是真心悔改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给你一次机会。”
舞轻衣看出南漓泫想要阻止,她伸手挥了挥,言下之意听我的。
南漓泫一脸不悦地蹙起眉,没有再说什么。
舞轻衣紧紧盯着玉泽音,仿佛要通过这对清澈的眸子看清对方脑子里的想法。
“几个问题请你回答,其一,那个白衣暗卫首领是谁?”
玉泽音摇了摇头:“这个,泽音真的不知。”
“那么其二,你知道那人和苏浅背后的主人是谁吗?”
玉泽音眼神一紧,随即他长舒口气:“知道,却也不知道。具体是谁泽音并未真的见过,但猜测了一下,应该和……和太子一脉有关……”
南漓泫原本走到衣柜前翻了件衣服刚披上,此刻听到“太子”两字他神色大变,直奔过来一把扯住了玉泽音衣领。
“什么?你说什么?和哪个太子有关?”
舞轻衣极为好奇,他们碧落皇朝并无太子啊?
之前听妖孽提过圣域太子,难道指的是这个人?
玉泽音眼神灼灼地与南漓泫对视,似有火焰在其中燃烧:“我朝太子自然只有一个,就是月音太子,南破月。”
南漓泫抓住玉泽音衣领的手微微颤抖着,那双向来镇定的眼瞳此刻在剧烈地震,舞轻衣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南漓泫。
“妖孽,你怎么了?”
她关心地上前握住南漓泫手腕,只感到对方肌肤冰寒一片。
激动的情绪很快转化成一种颓然,南漓泫松开玉泽音,脚步似乎有了几分踉跄感。
玉泽音整理好衣襟,方才释放出烈焰的眸子已然恢复了往昔的温雅。
“月音太子虽然六岁便亡故了,但当年支持他与景仁帝的朝臣们不在少数,下官怀疑,是那帮人在背后兴风作浪动摇朝纲。”
舞轻衣好奇地问:“月音太子……怎么名字和月音庙这么像?”
玉泽音的视线转到舞轻衣脸上,明显带有深深的歉意:“月音庙本就是当年智德帝登基后为了纪念南破月这位侄子而建,所以才起名月音庙。”
舞轻衣听说过碧落皇朝的历史,她点了点头:“这位月音太子是景仁帝的儿子,后来景仁帝病逝前将皇位忽然传给了弟弟智德帝。据说月音太子很快也病逝了,于是智德帝才建了这庙宇纪念吗?”
智德帝是南漓泫的父亲,难道妖孽是想起故去的父亲这才魂不守舍?
舞轻衣觉得自己没猜错,哪知玉泽音摇了摇头。
“未必是纪念,也许是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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