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赶紧给本公子捶腿!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听话,哼哼,仔细你家的宝贝!”
一人唯唯诺诺地不敢反抗,明明年纪更长,可那人却强忍着羞辱为毛朗捶打起小腿。
舞轻衣觉得,这人怎么如此眼熟哪?
仔细打量被毛远欺负的男人,对方似感知到舞轻衣探寻的目光,也那样望了过来。
“呀,是陈公子?恩公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您!”
男人刚才还凄惨的表情瞬间明亮,他甚至停下手中捶腿的动作,作势就要给舞轻衣下跪。
但腿的主人毛朗自然不干,他一脚踹在男人心窝,对方痛的无法起身。
“胡一山!你敢?”
胡一山?
这名字令舞轻衣猛地想起,对哦,这位是在赌坊认识的大叔啊!
胡大叔的娘子颇有姿色,当时王秀才见色起意将其娘子作为赌注赢到手,是舞轻衣赌赢王秀才救了这对夫妻。
虽然她出头的原因,大部分是想救人牺牲回家啦,不过后来乱七八糟的,她倒是成了什么救人英雄了。
之前的胡一山披头散发像个叫花子,今日虽然脸上一颗火疖子涂满黄色药膏有些扎眼,但整体上却是干净整洁多了,所以舞轻衣才没认出来。
“胡大叔,原来是你啊!对了,你是说过乡试失利才染上赌瘾的。现在有了重考的机会,祝你马到功成。”
毛朗注意到舞轻衣,扫把眉紧紧拧到了一起:“怎么又是你这穷酸?坐在本公子身后,真是晦气!”
注意力转到舞轻衣身上,他终于放开了胡一山。
胡一山揉着胸口,满脸惧意地望了望毛朗,显然很是怕他。但看到舞轻衣如此打扮,胡一山还是小声地问:“恩公,您这是……怎么了吗?”
确实,在胡一山的记忆力,舞轻衣可是个有钱有势的少爷身份。
舞轻衣笑嘻嘻地胡扯道:“唉,靠着父辈的权势装逼,总有一天是要还的。这不,我不就是这样的好例子吗?家道中落,家道中落呦!”
胡一山同情地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自己的人生有多惨,倒是同情起舞轻衣。
可毛朗却炸毛了——
“你这混小子讽刺谁哪?谁总有一天要还?!”
舞轻衣微微诧异:“诶?捡啥的都有,还有捡骂的?我有在说你吗?”她倒真没有那个意思啊!
这话听在毛朗耳中,自然误会更深。
别说是他了,就连陆续入座的考生们,也有很多捂嘴笑出声的。
毛朗听得出来,这些人是在笑话自己哪!
伸手重重一拍桌子,他怒吼一声站起:“你知道本公子的二伯是谁吗?胆敢如此诅咒本……”
“肃静!”
打断毛朗叫嚣声的,是贡院北苑的监考随清。他是户部尚书,官居正三品,就连因舞弊案被暂时关押的户部侍郎毛远也是他的手下。
随清随尚书,头发半白约有五十岁上下,一把胡子倒是黝黑锃亮和头发的颜色截然相反。他虽看着瘦瘦小小,却眼神犀利满脸的精明干练。
随清摸了一把胡子,冷声道:“这位考生,请你安静坐好,考试就要开始了。”
毛朗见到随清现身,立刻扬起谄媚笑脸:“随伯伯忘了小侄么?毛远侍郎是小侄的二伯父,小侄与随伯伯可是见过好几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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