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殿门口的摄政王虽然穿着他喜欢的绛紫色广袖长衫,但今日却戴着黑色面罩。
一般而言,南漓泫在戴面罩的时候,都是不想别人认出自己的时候。
舞轻衣本不想叫破他的身份,只是刚才小小装了一下逼,她倒是觉得挺累人的!
不是么?
整个装叉过程中,她要表情严肃镇定如恒,她要使劲回忆妖孽和施婳平时斥责他人的一举一动,甚至需要有样学样的将一切拷贝到自身。
虽然看着大家害怕自己也挺爽的,只是这种君临天下傲视一切的人,注定是孤独的。
舞轻衣觉得,与其站在顶点和寂寞相伴,不如她呼朋唤友吃吃喝喝来得开心。
人生嘛,不就是潇洒走一回才算最圆满?
此刻见到南漓泫,她自然乐得一身轻松,于是急忙欢快地招呼摄政王殿下。
“皇叔请进,来人,给摄政王殿下备上一桌酒菜。”
刚才的威吓还在,宫人胆战心惊地领命办事。
舞轻衣笑嘻嘻转头,琉璃色的猫眼紧盯着发傻的南天和,神态却是天真烂漫。
“公主诶,现在代执朝政的皇叔到了,你到底告,还是不告?”
舞轻衣问这话时,眼神是清澈的,她的本意倒是没有其他。
毕竟公主连秦苏二位公子的事都知道,可见对方早已对她的一切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今日之事,看来并非那么简单。
是南天和假装被人下药来诬陷她?
还是南天和真的中招,却以为是她在害人?
即便南天和不敢追究了,舞轻衣也不想这么轻易过去。
哪知,公主以为舞轻衣扮猪吃虎在问反话,急忙摇头道:“不告了!天和……天和刚才一定是饮醉了,所以胡言乱语,还请太后娘娘息怒!”
紧紧咬住嘴唇,南天和缓缓跪下。
她的心里恨不得上去杀了舞轻衣,但看清眼前形势也只能隐忍,甚至为了平息眼前的风波,她连下跪这种丢脸的事都肯做。
舞轻衣看了看南天和一身白肉,急忙扭开头:“赶紧先把衣服穿上。”
随即,她又转身对南漓泫说:“刚才公主说是醉酒,但哀家倒觉得没这么简单。不知皇叔你怎么看?”
南漓泫轻轻咳嗽一声,低沉着嗓子道:“将公主用过吃过的都拿过来给本王瞧瞧。”
舞轻衣听他声音怪怪的,关心地问:“皇叔怎么了?”
“臣的嗓子不舒服,劳皇嫂关心了。”
不会吧?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难道是我推他跳窗时太用力,不光是腿,这回连嗓子都刮伤了?
咦?对啊,他不是脚断了吗?
这会儿怎么走路带风,像个没事人一样?
舞轻衣疑惑地走到南漓泫身畔。
南漓泫的注意力放在公主使用的器物上,舞轻衣的注意力却放在南漓泫的脚丫子上。
南天和穿戴整齐后,脸色阴沉地坐回座位。
一颗心,自然提心吊胆的,不过对于丽春花粉这东西,她还是有着绝对的自信。
虽然不知染上丽春花粉的竹签是怎么掉包的,至少对于摄政王这样的皇室贵族而言,是不可能一眼就看出来的。
怎知——
南漓泫拿起吃干净的竹签只闻了一下,便声音笃定地下了结论。
“这签子上,被人涂了丽春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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